就在這時,老闆娘端着另一碗牛腩粉走了出來,來到桌邊後她這才驚訝的發現這個女孩的“與衆不同”。
那女孩喫完我那碗有問題的牛腩粉後,竟然睜大了眼睛朝面前老闆娘道歉道:“真是對不起,我剛剛也是餓急眼了,這纔沒按流程來,還請您見諒。”
說完,這女孩也算十分懂事,伸手從口袋掏出兩張百元大鈔後直接就遞給了面前的老闆娘。
誰知道,這老闆娘也算沉得住氣,並沒有伸手去接女孩的錢,而是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說道:“不用,反正這東西放在這裏也沒人喫,等會我也是拿去倒掉。”
“這樣啊,那真是太感謝了。”
女孩聽到老闆娘並沒有怪罪自己,頓時大喜。
“不客氣。”
老闆娘笑着回了一句,轉身朝我這邊的櫃檯走來。
我知道,這黑心老闆娘又要坐回她的位置玩手機去了。
此刻,我心中有些不爽正打算走多兩條街換一間店喫宵夜的時候,那老闆娘卻突然叫住了我。
“靚仔。”
“幹嘛?”
我沒好氣的回頭。
“請你喫個東西。”
老闆娘說着從自己櫃檯的裏拿了一盆子朝我走來。
我此刻就像是中邪了一眼,看着眼前臉上掛着笑容的老闆娘朝我走來竟然就這麼站立了等她過來。
“你不是餓了嗎?都拿去吧。”
這時,小喫店老闆娘來到我的面前後,我這纔看清楚她手裏端着的盆子裏裝着的竟然是一袋子醬油雞爪。
我生怕這一次喫到的還是變質的東西,於是便試探性的身手拿了一個接着輕咬一口。
嗯,這個味道還算是正常。
我此時也不跟老闆娘客氣,一邊啃着手裏的雞爪一邊伸手將這原本就是用口袋裝着的雞爪統統拿走。
“謝了。”
哥們我可是付錢了的,拿這雞爪是一點都不覺得內疚,反正我是心安理得。
不過,就在我轉身走了兩步後我又覺得有點不對勁,總覺得剛剛店裏的情景有點詭異,但是詭異在什麼地方我卻又說不上來。
於是我便下意識地回頭想多看一眼,也就是這一眼就讓我驚得呆立在了原地。
因爲就在我的面前,店裏那面大鏡子裏映照出來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站在門口的我,另一個則是......正要坐進櫃檯裏的老闆娘,而那名正坐在桌子旁喫東西的青年女孩竟然在鏡子裏沒有顯現......
原來如此,我剛剛在生氣根本就沒把視線放到牆上的鏡子上,沒想到在我們這種地方都能碰到髒東西。
想到這裏,我這雞爪也不啃了,邁步快走到了老闆娘的面前,說道:“老闆娘,你沒發現裏面那女孩子沒有在鏡子裏照出來樣子嗎?”
“她還沒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她是什麼東西了,用不着你來提醒。”
這一次,老闆娘的話再一次讓我震驚。
“你知道她是鬼?”
“你小聲點,這女孩從我在這裏開店第一天開始就每天晚上這個點過來喫東西。”
“不會吧?你這都能忍?還好這女鬼沒什麼惡意,要不然你可就得倒黴了。”
“我也想過請高人來將其超度了,但是......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忍,而且她每次都是靜靜地來靜靜地走從來沒有影響過任何人,我又有什麼理由去趕走她呢?”
哈?這麼奇葩的人我今天算是遇到了一個,遇到這種纏上門來的鬼還有什麼情面好跟她說的,難道非得等這女鬼變成厲鬼傷了人才想到消滅她嗎?
反正我想不通,平時遇到鬼物我一劍過去就完事了,雖然有些鬼魂只是處於遊魂狀態甚至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這纔會因爲環境的變化而變得害人的東西。
同樣的,眼前的年輕女鬼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變成害人的鬼物,想到這裏我便想伸手召出噬魂劍......
“其實她還沒死......她的身體還在醫院裏,此時她只不過是魂魄離體而已,只不過我用了跟多種辦法都沒能將她成功帶回醫院那邊,唉......”
坐在櫃檯後,老闆娘輕聲說着,眼裏看向那正在喫東西的年輕女孩。
“爲什麼?難道她是地縛靈,在這附近遭遇某種黑暗勢力迫害而心存怨念變成鬼魂在這裏遊蕩?”
我問道。
“應該不是,我用手機也查過這女孩,你看看......”
說着,老闆娘將自己的手機直接塞到了我手裏,此時我一手提着裝雞爪的袋子一隻手油乎乎地,接過老闆娘的手機後有些尷尬的開始瀏覽上面的內容。
在手機網頁裏,女孩的信息被我一覽無餘,這女孩姓文叫文春香......
“這麼多天以來你是第一能看到她的人,我覺得這也算是一種命運吧,她的事情你肯定可以解決,我堅信。”
命運你妹,堅信你妹哦!
這世上估計也沒幾個傻蛋像我這樣爲了喫宵夜跑出來而被人忽悠的了,但眼前的女鬼又不得不管。
“算了,現在再說什麼也於事無補了,你告訴我這女孩的身體在哪個醫院?”
我沒有再跟老闆娘扯皮而是直接問道。
老闆娘給我報了個醫院的地址後,我便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在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後直奔醫院。
一般情況下人昏迷後靈魂離體後過一段時間就會慢慢回來,但是這文春香的靈魂之所以久久不能回來我猜在醫院這邊肯定有某種阻力在妨礙她,只要我能幫她排除掉阻礙的地方,相信很快她就不用再去那難喫的小喫店裏喫東西。
想到這裏,我走路的速度都不由得加快了不少,在問清楚了文春香的病房所在後,我立刻直奔向其所在的病房。
還沒走近文春香的病房我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此時文春香的病房裏竟然傳出來十分刺眼的白光。
等我走近一眼病房裏卻依舊是昏暗的燈光,而此時坐在的文春香的牀頭旁一名拿着手帕正不斷擦拭眼角的貴婦人正一邊低低地哭泣。
“你是文春香的媽媽吧?”
我敲門走進了病房,看着眼前這個和文春香有幾分相似的女人,開口問道。
“你是......”
“我叫曹雲,是來幫你們的。”
我一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