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鷹鉤鼻的這一聲說話,他的整個高大的身軀竟然像是液體一樣隨着落下的水消融不見。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醫院的值班人員直接就嚇暈了過去,而那兩個悠悠醒過來的警員看到眼前這溼漉漉的一切都還有點沒能反應過來。
此時,小花再扭頭朝多洛莉絲看去時發現她人已經不見了。
推開門出來,小花看着剛剛那鷹鉤鼻男人消失的地方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這男人是衝着那金髮女孩去的,他們之間也不知道有什麼過節,小花其實不是多管閒事的人,只是她覺得眼前這女孩給她的感覺很熟悉,這種熟悉的感覺就像是她過去的樣子......偏執冷酷毫無人性,但是從這女孩又折返回來幫她的這一行動上看,這女孩似乎也並非無藥可救。
想到這裏,小花於是便拔腿朝着女孩消失的地方跑去。
不過,多洛莉絲又怎麼會停留在原地等她呢,等小花跑到地方的時候對方人已經不見了,留在地上的只有那一件已經燒的只剩幾塊破布的衣服。
看了一眼這衣服,小花隨即彎腰撿起這破衣服。
她記得王熙和曾經跟她說過,一個人穿過的衣服能提供很多線索,於是乎她便將這衣服找了個袋子裝起來打算帶回去讓老王分析分析,畢竟此時他們這小隊正是招募幫手的時候,如果能爭取到這女孩加入那就最好了......
想到這裏,小花的嘴角突然微微上翹,她已經想到了辦法如何找到這個女孩。
清晨,在海邊。
多洛莉絲帶着姐姐的屍體一路駕車到了這裏,看到海平面上那漸漸露出腦袋的太陽,多洛莉絲連忙將自己的姐姐的屍體小心地推下了車。
“姐姐,太陽出來了,你快睜開眼!睜開啊!”
從很久以前,多洛莉絲和她姐姐莎莉斯塔就擁有一種特殊的能力,不管傷勢有多重,只要腦袋沒有受傷她們就能在第二天的清晨接觸到陽光的瞬間醒過來。
但這一次多洛莉絲是含着哭腔說出來的話,因爲死亡在她們姐妹身上從來沒有發生過,對此她也沒有把握能用這種方法把姐姐復活......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莎莉斯塔的身體依舊是冰冷一片,心跳和呼吸也都沒有恢復。
有些頹然地坐在沙灘上,任憑海風吹向自己,多洛莉絲在在這一刻終於體會到了失去摯愛親人的感覺。
“從小到大,都是你在教訓我......以後沒有了你,誰還會幫我糾正錯誤呢......”
看着朝陽已經完全升起,多洛莉絲的眼睛也在這個時候越來越被淚水模糊。
“咳咳......咳咳咳!”
突然,多洛莉絲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激烈的咳嗽聲,驚喜之下她連忙回頭。
這時她一眼就看到了已經從病牀上坐起來的姐姐莎莉斯塔。
“姐姐。”
看到突然復活的姐姐,多洛莉絲哭着就奔了過去並一下子撲進了其懷裏。
“你輕點,我纔剛剛醒來......對了你有沒有遇到那個帶着滑稽假髮的男人......他突然對我就發起了攻擊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他刺中......”
事實也確實如此,就算是在全神戒備的情況下,多洛莉絲還是被那鷹鉤鼻男人用刀架住了脖子,當時如果不是小花及時出現多洛莉絲估計已經跟她姐姐一起被放進停屍房了。
“他跑了。”
聽得姐姐的焦急詢問,多洛莉絲從姐姐的懷裏出來後,隨即回答道。
“跑了?你能打得過他?是你把他打跑的嗎?”
聽着這個幾乎無法讓人相信的消息,莎莉斯塔朝自己妹妹不解的問道。
“他變成了一股毒風想殺死所有的人,沒想到他的弱點竟然是水,我激活了醫院的自動滅火系統這傢伙就像是糖一樣很快就被融化了,我猜他肯定是隨着水流逃走了。”
說着,多洛莉絲從口袋裏取出手機,翻出那張她匆忙中拍下來的照片對着莎莉斯塔問道:“你看看是不是這個男人。”
“就是他襲擊的我。”
莎莉斯塔一眼就認出了手機上那個有些模糊的人影就是那個襲擊她的男人。
“這個人爲什麼要殺我們?”
莎莉斯塔並不清楚這殺手爲什麼要對自己下手,從這人手段上看這男人絕對是她們姐妹倆的同行,也就是職業殺手。
“我再給你看樣東西。”
看到姐姐這迷茫的模樣多洛莉絲接着將相冊翻到了另一頁,接着朝姐姐說道:“你看看。”
“這是......我背上的傷口?”
看着照片上的自己,莎莉斯塔有些愣神。
“你不會連自己殺人的刀法都不記得了嗎?還記得醫院裏那個被你殺死的男人嗎?後心一刀脾臟一刀肺部一刀還有一刀紮在脊椎上......這種殺人刀法除了你以外還有別的人喜歡用嗎?”
收回手機,多洛莉絲問道。
“這是很常規的套路刀法,隨便一個殺手都能做到,只是我們遇襲這件事跟我們上一次的活兒是不是有點太偶然了?”
多洛莉絲接着說道。
“你想是說,是被我幹掉的那人其同伴已經發現了我們並上門找我們報仇來了?”
莎莉斯塔此時也清醒了許多,有些懷疑地說道。
“恰恰相反,死在你手裏的人是警察,他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看起來就十分邪惡的朋友?但是我們的主教大人就能很輕鬆就找到這種殺手......”
此時,莎莉斯塔被妹妹的這一番話一下點醒,但依舊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可是爲什麼呢?主教他沒理由想除掉我們啊?”
“理由可多了,我向來都不喜歡這個男人,在歐洲的時候就一直跟他作對,那時候他還沒當上主教呢,以他現在的地位肯定對我懷恨在心,接着這一次我們行動的理由製造我們被仇殺的假象,這樣他就能躲過總裁所審判,我覺得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