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同的時代不同的國度命運就有着不同的面孔。
但,不管命運以什麼樣的面孔出現它都不會一個和藹可親的人。
看着眼前這洪玲,在小九那遙遠的記憶裏一個小小片段忽然跳出眼前。
那是一個烽火連天軍閥掌權割據地盤連年征戰的年代。
那時候,在一個小村子裏有一個叫小酒的孩子,她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和村裏的所有孩子不一樣,除了她從出生開始就有一個永遠和肩膀黏連在一起的歪腦袋之外,還因爲她其母親最後難產而死。
如果不是奶奶死命護着她,她極有可能在出生那一刻就已經被摔死了。
像小酒這種不祥的孩子,除了家裏的父親和哥哥姐姐不喜歡她之外村裏的其他人也經常對她的樣貌指指點點,在小酒的童年裏僅有的一點點快樂就是奶奶給予的關愛。
奶奶因爲留下了小酒,所以也就只能從家裏搬了出來。
而小酒之所以叫小酒,那是因爲奶奶會的唯一謀生手段就是釀酒,把小酒抱回來的時候奶奶便給她取了這個名字。
躲在村子的樹林裏,奶奶親手蓋了一間小屋,在樹林裏小酒慢慢長大但卻始終不敢接近村子,因爲一旦靠近村子她不是被大人趕出來就是被村裏的頑童用小石子丟出來,爲此她還受傷了好幾次。
被打怕了之後她就再也不敢靠近村子。
十六歲的時候小酒的奶奶去世了,埋葬了奶奶之後小酒便開始獨自一人的生活,跟隨奶奶生活多年的她自然也學會了釀酒,爲了生活她繼承了奶奶的賣酒小車。
把酒推到鎮子上她總能換回一些生活用的糧食和做衣服用的粗麻布匹。
日子如果這樣一天天下去其實也是不錯的。
但命運總是會在你過的最安穩的時候給你來那麼一下。
就在小酒在樹林裏過着愜意的生活時,村子裏卻發生了劇變。
在烽火四起的戰亂時代,一個村子的人和一個村子的狗根本就沒什麼區別。
南北雙方的軍隊在小酒故鄉的這塊地方展開了大戰,北方數萬大軍南下圍城,爲了截斷南軍的各處糧道北軍開始在鄧城周邊的村落進行燒殺搶掠並血腥大屠殺。
僥倖逃脫的村民躲進了樹林深處,一開始小酒看到這些失去了家園和親人的可憐村民時她忘記了當時自己被村民欺負的事情,反而以德報怨對這些無家可歸的飢餓村民伸出了援手。
但是隨着冬天的來臨,樹林裏的日子過的越來越困難,第一個是小酒存倉用來過冬的食物已經幾乎見底了,但儘管如此她還是每天在樹林裏到處挖野菜挖陷阱以滿足村裏人的食物供給。
不過,俗話說的好,人心就是個無底洞,在食物日漸減少天氣越來越冷的時候,村民因爲喫不飽穿不暖開始逐漸埋怨小酒甚至有時候還拿出了當初對待小酒的那種惡劣態度。
小酒最後的結果其實已經不用再去猜了,當最後一粒糧食喫完,村民們很快就露出了本性,不僅將小酒原本的小屋佔去了還將村裏所遭遇的厄運都歸咎到了她身上。
爲了讓死去的村民安息,剩下那些苟活下來的村民決定燒死這個禍害了村子的不祥女子。
直到這一刻,小酒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看着下面那羣情激奮叫喊着要燒死自己的村民,她哭了,哭的很大聲,她質問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質問這個上天爲什麼會降給她這般命運......
也就在小酒以爲自己難逃一劫的時候,一人一馬忽然從村外走了進來。
在馬上的是個黑衣黑袍的長髮女人,只是匆匆撇了一眼被綁在火刑架上的小酒後,這女人直接就走到了村民面前。
“過路的討口水喝。”
女人的聲音很輕但是在場村民們卻全都聽得明明白白,有人甚至屁顛屁顛地跑去用水瓢舀了水跑過來給女人遞上去,倒不是這女人用了什麼法術讓這人聽話,而是因爲她那臉蛋長得實在太好看了,不僅好看聲音還十分動聽就憑這兩點,村裏那些沒怎麼見過漂亮女人的單身漢都已經在蠢蠢欲動。
喝完水,這女人掃了一眼面前這羣衣着破爛一個個臉上表情都十分飢渴貪婪的模樣,只是淡淡一笑。
“我需要一隻狗,黑狗,誰賣給我一隻狗,這錠銀子就是誰的......”.七
從口袋裏取出一錠銀子,黑衣女子開口說道。
看到這麼一大錠能在城裏換來十鬥米不止的銀子,衆村民的眼睛瞬間一亮,那神情甚至比看到這女子時還要閃亮得多,畢竟填飽肚子和填飽眼福是兩碼事。
“黑狗我家有,我這就去牽來。”
也不知道這村民是怎麼讓自己的狗跟着他一起活到現在的,只見這黑衣女人話音剛落這傢伙就是大笑着一蹦三尺高跑去牽狗去了。
不多時,黑狗被他生拉硬拽地拖了過來,很明顯這傢伙不是黑狗的主人,如果是在冬天捱餓的時候這黑狗不可能活的下來。
從馬上下來,女人將銀子丟到這人手裏,伸手接過了黑狗,拿到錢後,這人瞬間就被其他村民圍了起來吵吵鬧鬧間,那黑衣女人又開口了。
“我還少個奴隸,這怪胎燒了太可惜,不如賣給我......”
說着女人摸出了自己錢袋。
“我這裏還有......十個大錢,不知道夠不夠?”
將錢袋裏的錢幣係數倒在手裏後,女人語氣依舊地說道。
“十個大錢?姑娘,這是個災星!她一出生就害死了自己的娘,後來村裏就災禍不斷,最近又害我們還有她爹和兄姐......你看看我們村子,原來我們這裏有好幾百口人現在就剩這幾十個了......這一切都是從她出生開始的......如果你肯定帶她走我們一分錢都不要。”
這其中一名村民說着竟然將手裏的一塊石頭砸向了被綁着的小酒。
看了一眼這個連狗都不如的女孩,黑衣女人臉上詭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