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個女菲傭,這女人操着一口生澀難懂的普通話朝我問清楚了來意後便將我帶到了阿詩生病所居住的屋子房門前。
這時候,肖俊傑剛好從外面回來,看到我站在二樓的客房門口,於是笑着朝我說道:“我正問一下門口那輛勞斯萊斯幻影是什麼大人物的,找了下司機竟然沒看到人,沒想到你......”
“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司機。”
我朝他一笑,接着用手指了下阿詩的房間朝肖俊傑問道:“你這小子沒有趁人之危吧?”
“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
走上樓梯,肖俊傑來到我面前摸出香菸給我了一支又自己點了一支,一邊抽着一邊看着面前的房門,說道:“如果是要對她亂來,你覺得她能好好的待到現在嗎?好歹我們也認識了大半年了。”
說着,肖俊傑這小子竟然有些大言不慚的在我面前吹了個菸圈。
我聽着他的這番話忍不住一笑,心中卻是暗道:別說是你小子,就算是我惹毛了阿詩,而她發怒起來估計也夠我喝一壺的,且不說她那隻能跟古靈打得不相上下的王牌大麒麟就單說她那些五花八門的召喚獸都足夠我頭疼的了。
心中這般想着,我朝肖俊傑這小子看了看,一笑:“你?估計不行,你不是她喜歡的類型,而且你現在也不夠格追她。”
聽到我這句話的時候,肖俊傑眼睛眯了一下看我的表情已經有了一些變化,他似乎對我的話有着深深的懷疑。
“你知道這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不會被金錢收買,你知道是哪兩種嗎?”
我看他這一臉懵逼的模樣,隨即笑着提示道。
“我知道,第一種是像我這樣的家裏有錢的人,第二種是思想堅定的人,就像當年我們的偉大革命先輩一樣不爲死亡而恐懼不爲金錢所誘惑一心一意爲廣大人民羣衆的利益服務。”
說這句話的時候肖俊傑的眼睛裏有些晶瑩剔透,這下我是真的看得出來這小子確實是個根正苗紅的富二代。
“前面那句你說對了後面的話也可以說是對的,但是我想對你說的是,還有一種不會被金錢所誘惑的,那就是有特殊本事或者是特殊使命的人,在這種人的眼裏金錢和權力都只不過是過眼雲煙......”
說着,我在他面前接連吐了一長串的菸圈。
“特殊本事?什麼本事?難道她是祕密特工?還是神祕黑客?你見過她這樣唱歌狂野坐下來卻比淑女還要淑女的女孩子嗎?她這樣的女孩子你要說她是特工我可能回信,但她除了這個身份還要什麼特殊本事呢?”
肖俊傑根本對這個世界的真實一面完全不瞭解。
就在他要對我刨根問底的時候,房間裏的阿詩卻是突然猛烈的咳嗽了起來,我和肖俊傑對視了一眼同時開門走了進去。.七
“阿詩,你怎麼樣?”
走到阿詩的身邊坐下,我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摸,有些燙手。
“我剛問過了,阿詩剛剛吃了藥,現在應該是一些藥物反應。”
看到我在阿詩身邊坐下,這小子眼睛有些發直但還是湊過來給我解釋道。
“帶我走......我想回家......這裏有不好的東西......”
“你現在這個樣子不能隨便走動,你還是在這裏安心養一下病,等病情稍微好了以後我們再回去。”
我知道這丫頭估計是燒迷糊了,如果說這種地方都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那可就真是奇怪了,要知道這屋子不知道被多少風水大家看過,但凡這裏有一丁點不好都絕對會被立馬改掉。
所以當我聽到阿詩半清醒狀態說的這些胡話的時候,很自然的就以爲她是發燒迷糊了。
但是當阿詩看到我無動於衷的時候,忽然伸手用力的捏住了我的手,然後鬆開......接着朝着一個方向指了指。
我看着阿詩指了指的方向,扭頭朝身邊的肖俊傑問道:“那邊是什麼地方?”
“那邊?那邊已經是外面了,什麼都沒有啊?”
面對這個問題肖俊傑有些懵逼,因爲他在這棟房子住了二十多年了也沒發現過這裏面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而這阿詩才來住了一晚上竟然就說這裏有不乾淨的東西?
“走......我不想呆在這裏......”
看到我站在原地猶豫不決,阿詩再次睜開眼睛一張臉紅撲撲地說話也是十分的虛弱。
“那個女人一直盯着我看......我害怕......”
聽到最後這句話我眉頭一皺,
此時,我也知道阿詩不是不一般的女孩子,她的靈力幾乎在我的小隊裏是僅次於我的人,甚至是穆淮和李元鳳兩個人加起來估計都不是她的對手。
所以當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說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就應該重視一下了。
走到阿詩所指的那面牆壁旁我跟着在牆壁上摸了摸。
“怎麼樣?什麼情況?真有什麼東西在牆的那頭嗎?”
肖俊傑看我這認真的樣子忍不住也走過來問了一句。
“不是牆那頭,應該是牆裏面,不過這麼好的房子如果拆了這面牆的話實在有些可惜,如果你肯幫我一個忙的話我不介意幫你個忙,把這髒東西給抓出來。”
走到阿詩的牀邊,我笑着朝肖俊傑說道。
“你在逗我呢?這都什麼時代了,在這朗朗乾坤的正氣時代我會怕那種東西?你也別在這裏忽悠我了,每年我老媽爲了這房子不知道請來多少有名望的法師來祈福做法,你說這裏有髒東西?難道你比那些老道士還厲害嗎?哈哈哈哈。”
現在的年輕人確實大多數不會再相信鬼神,而我也沒有勉強他。
“走,我帶你回家。”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背起阿詩後,我從肖家公館走了出來。
將阿詩放進車裏後,我朝送我們出門的肖俊傑說道:“你很快就會來找我,到時候來這個地方。”
說着我從自己口袋裏去了一張酒店的卡片丟到了他手裏。
在回去的路上,我看了一眼後視鏡裏已經坐起來給自己補妝的阿詩,忍不住笑道:“那小子還真是挺好騙的,不過也虧得你肯答應幫忙了,回頭再謝你。”
“沒什麼,只是在他家牆裏埋只小東西而已,舉手之勞。”
阿詩朝我一下,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