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拉將我的手臂拉到眼前仔細觀察,最後她突然有些泄氣的也坐在了我旁邊。
“你看出點端倪來沒有?”
我朝有些崔頭喪氣的伊莎貝拉問。
“以聖言爲引,這是除魔的聖痕......有人想將你從這世界上驅除。”
伊莎貝拉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用眼睛看我,只是用一種有些忌憚的語氣說道。
“你想太多了,這個不是什麼聖痕,但是也有人想對我下手卻是真的。”
我看了看手臂上這個流血不止的傷口,笑着說道。
要知道,自從我的惡魔之血覺醒之後我的自愈能力幾乎是常人的十倍百倍,像這樣一個小小的傷口幾乎是瞬間就能痊癒,但此時這傷口卻在不斷往外滲血。
“你的傷口有疼痛感嗎?”
聽我這麼一說,伊莎貝拉當即在手下面前收起了表情,朝我問道。
“我要是有感覺下手的人恐怕就沒那麼輕易的手了。”
我說完這句,隨即站了起來。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伊莎貝拉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但是隻要我在現場她就不會越過我來處理事情,這也是我決定將這艘安琪拉留給我的超級大潛艇交給她的原因。
“以前我是有些天真,但沒想到在那些狡猾的壞傢伙眼裏我還是那麼好騙......不過沒關係,就在我剛剛清醒的瞬間我已經嗅到了某個混蛋的氣息。”
說完,我擡頭看向天空。
而順着我的視線遠去,在天際邊一架剛剛飛入雲層的飛機又再次冒出頭來。
“你該不會想說,控制你的人就在飛機上吧?”
伊莎貝拉此時越聽越不懂了。
“控制我的人在下面,叫醒我的人在上面,讓這個十字聖痕就是上面的人爲了震懾我的惡魔血而在我手臂上刻的,我這麼解釋你明白了嗎?”
伊莎貝拉搖了搖頭。,接着問道:“可是,教廷的人爲什麼要救你?他們遇見你的話恨不得親手宰了你這類惡魔,又怎麼會救你啊?!”
“都說了不是教廷的人......”
“那爲什麼聖痕會在你手臂上......”
“難道除了教廷的人其他人就不會使用這個印記了嗎?”
伊莎貝拉此時只覺得腦子越想越亂,在實在說不過我之後她終於的進入了宕機狀態。
“我要是現在還能動,肯定不會放過你......”
原本我一個人獨自繞了半個地球這麼遠的距離來到這裏,體力和魔力也幾乎全部用在了飛行上,所以再追過去那是不現實的,就算被我追到又怎麼樣?憑我現在的狀態能贏對方?
而此時在飛機上,已經成功將人救出來的安琪拉直接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呼!下面的人實在太可怕了,你說對不對?”
靠在座椅上,安琪拉忽然扭頭朝同樣是躺在座椅上的張弦笑道。
說來也是奇怪,這張弦原本就是十靈之一,這一次她大難不死全靠身邊這位帶着眼鏡的女人,安琪拉。
這時候,安琪拉忽然叫住了一名從自己身邊路過的空姐問道。
這空姐看了她一眼,突然就在那不經意間,空姐的眼睛閃過一抹紅光,接着便十分機械地回答:“可......可以,請稍等。”
“你想喝什麼?”
安琪拉扭頭朝旁邊衣着淡薄頭髮溼漉漉的張弦問道。7K妏斆
此時的張弦只有一雙眼睛睜開着,眼珠子跟着安琪拉的舉動移動,這說明此時的張弦只是身體不能動,但意識卻還在。
“對不起,她什麼都不要。”
朝這個已經被自己控制的空姐一笑,安琪拉接着扭頭朝張弦說道:“你不用這樣看着我,也不需要害怕......我能救你就說明你還有活着的價值,至於這個價值以後你想怎麼體現就的完全看你了。”
說完,安琪拉將手指往張弦的眉間輕輕一點。
說來也是奇怪,就在安琪拉的手指剛剛觸碰到張弦的瞬間,她忽然就可以動了。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救我,但是如果我身上的古靈只要還在......”
“古靈?你說的是它嗎?”
就在張弦苦於古靈的威脅之時,安琪拉忽然一指旁邊表情僵硬面色古怪的空姐,說道。
順着安琪拉的手指看去,張弦分明看到之前附在自己身上的古靈此時竟然已經到了這空姐的身上,而且從模樣上看這古靈似乎還進化了不少。
單從這古靈的外形上看張弦就覺得雞皮疙瘩開始跳個不停,因爲眼前這個半透明狀態的古靈正在用一種十分怨毒的眼神在盯着她。
按理說,古靈一旦離開,宿主就會立刻死亡,但張弦卻只感覺自己此時神清氣爽完全就沒有之前被人控制時的絕望和無助。
“你想要我做什麼?”
張弦是個生意人,跟聰明人做生意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自己不能笨,既然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來了,那倒不如直接開門見山。
“如果我讓你看一下你的未來,你想看嗎?”
奇怪的是,安琪拉並沒有直接回答張弦的問題,而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我怎麼才能確定我所看到的未來是我的呢?”
張弦很不明白。
“假如將來我需要你去爲這個世界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這個事情對你來說卻非常殘忍,你覺得你會去做嗎?”
安琪拉接着問。
“對我來說很殘忍?”
“對,但是對世界來說卻十分的重要。”
安琪拉一笑,回答。
“我不知道,我不是那種可以對自己殘忍的人,我也有自私的一面......”
面對安琪拉的問題,張弦絲毫不懼地回答道。
“很好,從幾天開始你的名字就叫黃雀,黃雀在後的黃雀,將來你就是我手裏最後一張牌。”
說完,安琪拉忽然伸手在那空姐臉上一抹,再伸到張弦臉上一抹,瞬間兩人的面容竟然奇蹟般的做了交換。
空姐受傷被送去了急救,張弦和安琪拉卻是笑容滿面地從容走出了機場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