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狄玫稍微大意了一下,穆淮突然後退一步,接着猛地朝前竄了出去。
極速衝擊之下她直接閃開了鬼王,接着一把抱在了大島宗一郎的腰上......
這一刻在穆淮的面前就是破碎的窗戶。
等狄玫反應過來穆淮想要幹什麼的時候已經是晚了。
儘管狄玫接下來的反應也很快,但她終究是沒能伸手抓住跌下樓的兩人,不過她也隨即跟着跳了下去。
“哈哈哈哈......”
看到這幕後黑手終於被自己扔下了樓,穆淮忍不住狂笑。
按照正常的人體下落速度,從兩個掉出來的樓層計算的話,從出來到撞擊地面連兩秒都不需要,以狄玫的實力即使她將下落的速度加到最快也依舊沒能追上下落的大島宗一郎。
一把攀住樓層的窗戶邊緣,穆淮止住了下落,接着她伸手再將往下掉的狄玫也拽停了下來。
沒有任何意外,從被穆淮撞出窗外那一刻,大島宗一郎就註定了難逃一死,只是當大島宗一郎掉下來摔成一團肉泥的時候警方的人正好將周圍的警戒線拉起來,消防隊也剛剛從車上下來準備上樓進行救援行動。
肖勻正好下了車站在車邊觀察着大樓這邊的情況,而當他看到地上那一團幾乎已經認不清是什麼的大島宗一郎時,他瞬間就吐了。
蹲在路邊一陣狂嘔之後,肖勻跟着將目光看向小花。
“好吧,好吧,真是怕了你了,我去幫你找找小情人,不過先說好啊!僅此一次下不爲例,而且我走之後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是不會負責的,但你的尾款必須照結。”
這一次,不需要肖勻再開口,小花說完後隨即一攤手就走了。7K妏斆
走近大樓的時候,小花沒能靠近裏面,在很外圍的地方就被警察和消防員攔下了。
不過跟着她就看到狄玫和穆淮兩人雙雙被警察用手銬銬着走了出來。
看到這裏她也不需要再往前了,轉身回到肖勻身邊將事情一說後,跟着也就沒她什麼事了。
此刻,對紅日財團這邊的變故還一無所知的我,正打算讓保姆熬點補身體的湯水讓我帶去醫院,想着萬一莫子寒醒了的話就可以給她喝點。
但我沒想到,這湯還沒熬好我的手機就響了。
看了看上面陌生的號碼我本不打算接聽的,但又怕錯過醫院的電話又是我便按下了接聽免提。
“你好,我是派出所的,穆淮你認識吧?她涉嫌打架鬥毆已經被我們拘留了,你有時間的話就來一趟。”
“打架被拘留?”
聽了對方這個回答,我還以爲接了個詐騙電話,沒想到對方在等我說完那句知道了之後就掛了電話,隨後我就查了下這個給我打來的電話號碼,發現它竟然真的是本地某一派出所的電話......
這一下我就不淡定了,穆淮這丫頭竟然能跑去跟人打架?還被警察叔叔給逮住了?這說出去誰信啊!
但也就在我連續撥了四五次給穆淮的電話而沒人接聽後我是不得不相信了這個事實。
“黃阿姨,東西煮好後你就先放着吧,晚點你記得去幼兒園接虎子。”
“老闆,你這要去哪啊?你這腿腳不便還要出門啊?”
黃阿姨聞聲後從外面提着兩壺水走了進來,這一邊走還一邊問道。
“沒事,我剛配了殘疾人專用的新車,用不到我的腳。”
我一笑回答。
確實,就在我出事後的第三天,老王不僅將我平時生活需要的一切都準備好了,甚至還給我弄了輛全程操作只需要手動的汽車。
平時有人開車的話我就不需要自己辛苦的爬上爬下去開車了。
但今天,我就不得不自己動手上車了,因爲這臺車子後面配備有遙控輪椅所以我也不需要擔心下車後的問題。
緊趕慢趕,等我趕到派出所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其實這也不怪我,我出門的時候正值路上晚高峯的時段,一路上我幾乎是堵着過來的。
停好車後,我將自己又從車裏挪到了輪椅上,跟着便進了派出所。
接待我的是個年紀約莫五十歲上下的中年民警,看着他那一手的老繭和那張飽經風霜的臉我就知道這是個常年在基層走動的老警察。
“你是穆淮的什麼人?”
掏出筆和小本子,老警察開始低頭問我。
“我是她的家庭教師。”
“家庭教師?”
聽我這一回答,老警察有些意外。
“是的,從她初中開始我就是她的家庭教師,我能問下她是犯了什麼事嗎?”
相比起我的身份,我還是比較關心穆淮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
“當時情況有點複雜,現場也很混亂,只是她跟另一個女人扭打在一起,我們的人上去勸離的時候她還出手傷了我們好幾個人,最後在我們警察掏槍後她才老實。”
說到這裏,老警察停頓了一下,在看了看我後才接着說道:“你這學生也是厲害,七八個受過訓練的警察都按不住她,不去練體育真是浪費了,像她這種身體素質拿個奧運冠軍應該不是難事吧。”
“你說笑了......”
我知道老警察後面這句純粹就是在跟我開玩笑,也許是他看到我臉上焦急而不安的神情了才故意開了個玩笑。
“對了,當時跟穆淮扭打在一起的還有另一個年輕女子,這女子倒是很冷靜,看到我們上來十分配合的就舉起了手。”
老警察說着,給我遞過來一張表格,說是探訪人員登記表。
我填了表格,接着在老警察的帶領下很快就到了穆淮和狄玫所在的拘留室。
看到我過來後,穆淮一改往常見到我時的唯唯諾諾的性格直接就從板凳上跳了起來,朝着我飛奔過來。
“師父!師父......”
“你這惹禍精,爲什麼要跟人打架?”我看着穆淮那髒兮兮的一張臉忍不住假裝生氣地罵道。
“我......”
很顯然,穆淮也知道了自己現在的處境,說話也沒了先前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