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弦獨自一人坐在吧檯自斟自飲,離開家後她的情緒就一直很低落,她雖然不知道自己選擇的這條道路是不是正確的,不過她卻不後悔......
但心裏不後悔歸不後悔,心裏難不難過卻是另一回事。
“美女,我們酒吧要打烊了,今天過節你不回家嗎?”
看到張弦將酒瓶裏最後一口酒悶了,酒吧老闆隨即湊過笑臉問道。
“這才幾點?你們這麼早就不做生意了?遲早關門大吉!”
睜着醉眼,用帶着幾分醉意的語氣,張弦一聽這老闆要趕人頓時便不高興地罵道。
“我這也是爲你好,現在已經十點鐘了,再不回去你家人肯定擔心了。”
正要伸手將張弦面前的酒瓶收走,這老闆沒想到眼前這女人會突然朝出手。
只見張弦看着對方的手伸來直接便是一把抓住其手腕,酒吧老闆出來混了這麼久看人也是極準,一看到張弦此時的狀態就知道這女人想要什麼,於是便一笑瞬間將張弦從椅子上帶了過來。
“你喝醉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拉張弦過來的時候,酒吧老闆順勢就摟着了她的腰。
“大年三十你的年夜飯不吃了?”
朝酒吧老闆露出一個極其魅惑的笑容,張弦道。
“我向來都是顧客至上,更何況像你這麼好看的女孩子喝醉了可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外面壞人多着呢......”
沒有再讓張弦反抗,酒吧老闆順勢便帶着張弦走出了酒吧,讓酒吧工作人員關門歇業後,他徑直帶着張弦就來到了地下車庫。
下來的時候張弦被冰冷的夜風一吹,原本只有七分醉意的她很快就變成了徹底醉倒。
幾乎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半抱半拖地將如爛泥一般的張弦放進自己車裏,酒吧老闆這才喘着氣看着眼前這美人,道:“看來,想要問你家在哪是不可能了,不如就先去我那吧......”
“這裏沒有人......你難道不想......”
此刻,張弦醉意上來,看着眼前這朦朧的男子順勢就要抱上去,但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的一道黑影從兩人頭頂飛速掠過。
黑影掠過後,現場氣溫瞬間驟降,這地下車庫原本就人少冷清,兩人當即被這股突如其來的降溫激地不斷打噴嚏。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這麼冷?”
感覺到了周圍氣溫明顯驟降的酒吧老闆重新將張弦按回車裏後,立刻就跳進了駕駛位準備閃人。
“有鬼......”
這時,喝得爛醉的張弦再次從後排位置上爬上來,湊到酒吧老闆的耳邊說道。
“是是是......有鬼,有我這個大色鬼,剛剛摸你我也是沒辦法,誰讓你連走路都走不穩了......”
發動車子,酒吧老闆接着將車子開出了地下車庫。
夜風徐徐,大街上一派喜慶喧鬧。
但是這一切在張弦看來都已經跟自己沒任何關係了。
車子一路往前,穿過的鬧市區後很快就開到了一處僻靜小區,這裏是酒吧老闆衆多房產中的其中一處,平時一直處於閒置狀態。
“我這套房子現在空着,你可以暫時住一晚,酒醒以後你想回家就自己搭車回去,這裏距離市區也不遠,門口也有保安......”
一邊說着,酒吧老闆一邊將張弦從車裏扶出來。
“我只是不想讓你這樣的美女露宿街頭或者說我不想在明天的新聞報紙上看到你的新聞......”
一邊說着一邊喫力地將張弦攙扶到電梯門口,酒吧老闆突然發現原本就已經人事不省的張弦直接就昏死了過去。
也就與此同時,小區樓道毫無預兆地就斷了電。
一瞬間,兩人立刻就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這麼搞的,大年三十還斷電啊?這次我肯定要投訴你們,這什麼爛物業......”
正要拿出手機想打開照明的酒吧老闆此時一邊吐槽一邊去開手機。
不過,他這動作突然被一隻十分柔軟的手抓住手腕制止了。
“別鬧了,我先帶你走樓梯,就三樓。”
酒吧老闆還以爲這一次抓住他手腕的人還是張弦便在這一句話後直接按亮了手機。
誰知道這不按不要緊酒吧老闆這一按下去,隨着光亮漸起一張青白的臉就這麼毫無預兆地出現了在他的面前。
這是一張死人的臉,其眼睛已經渾濁一片讓人看不清眼珠子和眼白黑色而散發着惡臭的黑血正從眼眶邊緣緩緩淌下,微微張開的嘴巴里一口已經被污血染黑的牙齒有幾顆已然不見......
“啊!”
酒吧老闆被這突如其來的鬼東西嚇得大喊一聲,而後本能地就拿着手機掄了上去。
他這一下掄出去,卻驚恐的發現自己手竟然被東西纏住了,扭頭一看發現這纏住自己手腕的竟然是一縷一縷的頭髮......
這一下酒吧老闆不淡定了。
沒有再顧得上倒在地上的張弦,他一邊喊救命一邊就要往樓道口逃走。
但是這纏住了他手腕的絲髮又豈會讓他這麼輕易逃走。
比起力氣酒吧老闆這區區凡人之軀就更加不是這長髮惡靈的對手了,只見他還沒邁出兩步就被這惡靈頭髮一甩倒拖着就進了電梯。
十分鐘後。
從地上搖搖晃晃站起來的張弦看着正在電梯裏大快朵頤啃着罪人的古靈,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說了多少次了,女孩子喫相要優雅,看你把這裏弄的滿地狼藉......我等會打掃起來很麻煩的。”
聽到主人的埋怨,古靈嗚咽一聲後將罪人一口吞下,接着風捲殘雲般將這案發現場盡數清理了個乾乾淨淨。
“爲了方便他經常帶醉酒的女孩子來這裏摧殘,所以這一大塊地方都沒有裝監控,所謂的物業也不過是被他收買了的狗腿子而已......那些失身自殺的女孩子現在應該也能在九泉下瞑目了......”
看着周圍重新恢復電力,張弦帶着古靈慢悠悠地從樓裏走出來,接着併入了大街上依稀的路人行列......
在旅店裏。
等了幾乎一晚上的小楚看到張弦拖着溼漉漉的外套和滿身酒氣回來,忍不住皺眉道:“你又喝酒了?”
“爲了方便幹活喝了一點點......”
走進房間後,張弦隨即跌坐在牀上。
“慧姐姐那邊來消息,讓我們明天過去。”
小楚接着說道。
“慧姐姐?你這麼快就把安琪拉忘了?這慧姐姐動起手來可比安琪拉要狠的多,你不害怕嗎?”
伸手捏了笑小楚的臉蛋,張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