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坐在郝建東公司門口臺階上的曹馨怡面前,我用很平淡的語氣朝其問道。
“哥......我失戀了。”
擡起頭,曹馨怡此時淚眼朦朧的回答道。
“你可是咱們集團的最高領導人,就這麼坐在這髒兮兮的臺階上被人看到你不怕丟臉嗎?”
“怕什麼?就算被人看到拍下來又有誰知道我是誰?你們把我保護的那麼好,就算是上電視也是坐在屏風後......幾乎就沒人見過我的模樣......”
“......”
我知道,曹馨怡對我說這句話的意思,她覺得如果一開始她沒有隱瞞身份的話,郝建東或許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了。
既然知道了她心裏所想,我就不能放任她這麼想下去了。
“你知道你白真嫂子是怎麼死嗎?我之所以要向外界模糊你的身份就是爲了保護你,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親人......你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血親就算我死都不會讓你出事,而且有件事我想向你坦白......”
“什麼事?”
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曹馨怡振作了一下精神,隨即做好了聽我坦白的準備。
沒有再對她有任何隱瞞,我接着便將我和趙夢華如何算計郝建東讓他現出原形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完我的講述後,曹馨怡楞楞地看我了半天沒說出來半個字,最終她是什麼話都沒說而慢慢地地下了頭開始抽泣。
“馨怡你可以怪我,甚至可以恨我......爲了你未來的幸福和安全我可以是卑鄙小人也可以是壞人......我已經失去了妻兒不能連唯一的妹妹都再失去......”
“謝謝。”
就在我以爲曹馨怡會對我大發雷霆的時候,我卻突然聽到她哽咽着對我說了聲謝謝。
“......”
“謝謝你給我上了這麼生動的一課,現在好了,在你們的教導下我連最後一絲女孩子該有的天真都沒了......”
說着,曹馨怡從臺階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接下來伸手擦掉了自己臉上的淚痕。
“你這句話說的對,你是該成熟一點了,可笑的是你居然從來都不知道我喜歡成熟類型的,過去我拼了命想將你打造得更加成熟完美可惜你就是不接受我的改造,穿衣說話都是那麼的小孩子氣......我跟你在一起早就膩了。”
正在我們準備離去的時候,一臉春風得意的郝建東忽然一邊摟着那金髮女人的腰一邊耀武揚威地說着諷刺曹馨怡的話從裏面出來。
“你混蛋!”
曹馨怡雖然沒有經歷多什麼感情挫折但是從眼前這一幕分析傻子都能知道郝建東跟這金髮女人是什麼關係。
“你們剛剛都分手了,還想在門口堵我們家建東嗎?難道是後悔了?那可就沒辦法了,這世界上什麼藥都有可就是沒有後悔藥哦!”
原本這金髮女還以爲曹馨怡這個正牌女友是來戳穿她勾引郝建東而大鬧公司的,但卻沒想到郝建東會這麼給力竟然直接就跟其分手了。
這樣一來,金髮女就順理成章秒上位了。
“我見過不少無恥的人,像你這樣無恥又惡劣的卻還是第一次見,在這裏我留給你一句話:這世界上什麼藥都有,可就是沒有後悔藥。”
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兩人,我說完直接拉着曹馨怡就走了。
一直坐在駕駛位上靜靜地等着曹馨怡哭完,之後我便聽到她打着嗝朝我問道:“爲什麼不開車?我們不回家嗎?”
“急什麼?你還沒哭完呢,萬一你一邊哭我一邊開車,淚水把我們都淹在車裏了怎麼辦?”
望向車後座,我朝妹妹開了個玩笑。
“你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將擦眼淚的紙巾丟過來,曹馨怡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其實呢,我不走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我知道你心中肯定不服氣的,被這樣的渣男給甩了,我說過了不管我變成什麼樣的人都會保護你的,所以接下里我讓你看一出好戲。”
“好戲?你又在耍什麼鬼把戲?”
對於我的底細曹馨怡知道的不多,但同時她也不知道我身邊的都是些什麼人,只不過她知道我身邊的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善類就是了,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既然我身邊都不是什麼善茬那我能好到哪裏去,只因爲過去曹馨怡不想對我的事情多問罷了。
此時,她知道我想對付郝建東爲自己出氣,甚至還有些害怕我會去打人,於是便說道:“你不會是想揍他吧?事情已經這樣了就算你打死他也不會有所改變的了......”
“你覺得你哥平時除了打人就沒別的本事了嗎?”
“......”
“你等着而看吧。”
對此我神祕一笑,只朝着那遠處匆匆趕回來的郝建東一指說道。
“又回來了?”
看到剛剛打算出去喫東西的郝建東和金髮女又匆匆趕回公司,曹馨怡頓時就有些好奇我這是對他們做了什麼,不過從一開始她就沒見到我有所動作便也不知道我對那傢伙用了什麼手段。
看着郝建東火急火燎地跑回公司,接着我便帶着曹馨怡跟着也進了大樓。
“哥......我不想進去。”
看我要跟着郝建東進大樓,曹馨怡立刻就站定了腳步。
“你不進去又怎麼看那混蛋被懲罰呢?哦,忘了告訴你,昨天我就已經將這棟大樓買下來了,所以呢......”
“你把這買下來了?爲什麼?”
“當然是爲了你了,走吧。”
沒有再對曹馨怡作解釋,伸手推了她一把後說道。
曹馨怡也不是那種懦弱的人,從我的話裏她已經能猜到爲了今天她哥哥我已經佈局良久,等的就是現在。
爲此她不再猶豫跟着我就進了大樓。
還是在郝建東的公司會議室,剛剛還跟他一起談笑風生聊合作的所有公司代表此時都已經是對他換了一張面孔。
“我不明白?你們這樣把剛剛談好的合約說撕毀就撕毀,你們就不怕自己的公司信譽受損嗎?這樣做的話以後誰還敢跟你們做生意?你們這樣還有人性嗎?”
面對這羣一致要中斷合作的公司代表,此時的郝建東臉漲的通紅,語氣也是焦急甚至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郝先生,我們也是靠工資喫飯的,我們說到底也只是公司代表真正做決定的人是公司老總,既然他不願意跟你合作那我也就只能跟你明說了。”
這時,一個帶着眼鏡的青年說完後便拿着他的公文包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