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開信封,裏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就這幾個簡短的中文都寫的歪歪扭扭,我不用猜就能知道這肯定是出自安琪拉的手。
在日光燈下我仔細地看着手裏這張比我爺爺還要老的二戰時期的照片,發現照片上的這對男女竟然有些眼熟,不過我不管怎麼努力卻都無法想起在哪裏見過他們。
想了一陣子,還是無果之後我便也作罷了。
最後我拿起盒子裏那張銀行卡,這是一張建行的卡,裏面有多少錢我不知道,這要等我去明天去atm機上查一查才能知道。
最後我將目光落到箱子裏的那對書上,書本都很老舊,有的線裝書用的紙張甚至還是厚厚的羊皮卷,這一看就是古書,剩下的一部分新一點的書幾乎全是筆記本,我隨便拿了一本在手裏翻看發現這裏面記載的東西全是世界各地發生的靈異事件。
最終我將這些筆記本都拿出來按年份排列好,最終我發現這些筆記最早的年份竟然是公元十世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時候應該是我們的宋朝時期。
筆記分很多個語種書寫,前期多數是古英語,後面則語種變得開始繁多起來,有法語德語西班牙語俄語日語等等......
有時候我翻開一本筆記上面同一個日記甚至還用了兩三種語言去記錄,我上學的時候本來就英語不好勉強看懂幾個單詞後也懶得翻看了,只是按照筆記封面上的如期都排好後重新裝入了箱子。
除去這些筆記,箱子裏最多的就是各類講述魔法和靈異案件的書籍和出版物甚至有些還是剪報。
“有意思,這些東西都給我寄來了,弄得我好像就要成爲惡魔獵人一樣......”
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實在是睡不着,最後我還是爬了起來去翻看那箱子裏的書籍。
不知不覺中就已經天亮了,窗外太陽昇起來的時候一隻我叫不出名字的小鳥忽然落在我的窗口不停的叫喚。
我聽着這一聲聲鳥叫,思緒好像回到了那個和白真一起醒來的早上,那時候我們住在我那個小小的鐵皮屋裏,外面綠樹叢蔭一大早就能聽到各種鳥叫。
坐在窗戶前發呆了半晌,最終我還是決定一步步來,恆生製藥這個罪惡的集團我發誓一定會將其剷除掉。
我沒法證明裏面那些被囚禁的人是不是真的存在,所以就算我現在去報警也只會被人當成個笑話對待。
眼下我的第一步就是要救出莫子寒。
買來拉桿箱將書重新裝上後,我便退了房。
出去的時候我查了下安琪拉給我寄過來的銀行卡,密碼沒有變還是初始密碼,但是裏面的錢卻不少,足足有兩百萬。
這筆錢跟我過去比起來只能算是九牛一毛,但是對於此時的我來說已經算是雪中送炭。
莫子寒的情況特殊,有錢估計也擺不平,所以要救她我就只能從她的案情入手。
這裏說一句,凱瑟琳在臨走前還將那三瓶穩定劑給我留了下來,有了它們我就能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裏跟恆生製藥拼一把。
看到我前來,小張一點都不驚訝反而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莫隊說你一定會來的,沒想到還真的被她說中了。”
“是嗎?那她知道我是來找她麻煩的呢還是來幫她的呢?”
朝小張一笑,我隨口開了個玩笑。
“你的這句話她也猜到了,猜你肯定會問的。”
“......”
“她還說,你能來這裏就說明是來幫她的,對吧?”
“還真被她說中了。”
朝眼前這個小年輕看了一眼,我接着將視線落到他辦公室桌子上那一疊厚厚的文件。
“以前不知道,莫隊長的工作有多繁忙,現在我算是明白了,這些案件我根本就處理不了,都壓在這裏呢,月底單位審覈就要來了,我們這裏估計又要被通報批評了。”
小張這時候長長的一聲嘆息說道。
“我對你們的工作沒興趣,我只是想知道,以前她的工作就經常這麼多嗎?”
“大案不多,都是些沒頭緒的小案子,但是一般人面對這種小案子都應付了事隨便弄個結果就結案了,莫隊就不一樣她會想辦法查個水落石出給案件相關方面詳細的報告,我想學她但是怎麼都學不來......想想她不過就大我兩歲,人跟人比真的是沒法比啊!”
說到這裏的時候,小張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接着從他的抽屜裏取出個名片塞到我手裏,接着說道:“對了,這是負責莫隊案件的律師,她說你可以先去見見他。”
拿起小張遞過來的名片,我赫然看到名片上竟然印着紅杉律師事務所王熙和的字樣。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我還想着怎麼去找他呢?沒想到這就送上門來了,不過,這小子不當醫生竟然改行當律師了?真是奇怪。”
拿着名片我就是一陣傻笑,只看得旁邊的小張心裏發慌,暗道我怕不是個傻子吧。
“時間緊急,我就先過去了。”
容不下一刻猶豫,我立刻轉身出了調查局往王熙和所在的律師事務所開車奔去。
下午,明晃晃的太陽照的人皮膚生疼,在律師事務所的門口一名打着領帶身穿白大褂的眼鏡青年正站在樹下抽菸。
我將車靠到路邊,朝這人打了個招呼:“兄弟,有煙嗎?能來一根?”
這青年打量了我一眼,隨即從口袋裏掏出包紅梅丟了過來。
我抽出一支叼在嘴裏,接着又將煙給他丟了回去。
很快的我們兩個就一起站在了樹下開始一同吞雲吐霧。
抽完一根菸,我將口袋裏的名片遞過去,並說明了來意,因爲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我過去的得力干將王熙文的哥哥王熙和。
“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叫曹雲,曹操的曹,雲彩的雲。”
瞄了我一眼,我們的冰山小王子男的微微一笑,也開口:“王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