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夏鑫指了指信封,沒有繼續說下去。
“其實我更好奇這封舉報信爲什麼會在你們手裏的?”
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信封,我隨即抽出了裏面的信紙,不過當我看到手裏這張空白的信紙時卻是懵了。
“這就是莫子寒找來的人?”
看到我這愚蠢的舉動,夏鑫忍不住朝王熙和皺眉問道。
“看來,他是個新手啊?”
在我的面前,這兩個傢伙再次一唱一和朝我不厚道的笑了起來。.biqugé
“我知道,在你們這兩根老油條的面前我確實是個新手,不過莫子寒的事情關係到我的小命,我也不怕告訴你們,如果莫子寒出不來我最多能活二十八天,不對現在算起來的話應該是二十六天左右......”
“你怎麼回事?”
聽到我這話,這兩個混蛋相視一眼,接着夏鑫朝我問道。
“我被人下了毒,莫子寒有辦法幫我解毒,這也是我爲什麼要救她出來的原因,所以現在我建議我們還是優先商量一下這匿名信的事。”
將手裏這封空白的信件摔到桌子上,我接着從自己口袋裏取出一份地圖。
“這是......”
看到這地圖上被圈出來的部分,夏鑫有些不解。
“我們的最終目標,我和莫子寒當時的最終目標,恆生藥業的其中一個製藥基地,不要問我爲什麼這家中外合資的大集團會選擇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弄這麼個地方......”
我解釋道。
“這裏海拔和氣候還有背靠的區域環境都十分適合建造這種研發和製作一體的研究基地,這家藥企也確實是打着古方藏藥的噱頭髮過不少廣告。”
這時,王熙和走到桌邊看着地圖上的製藥基地說道。
“都忘記你是個藥罐子了,他們家的藥你吃了不少吧?”
朝王熙和一笑,夏鑫開了個玩笑說道。
“這纔是我的良藥,他們家的藥我喫不習慣。”
就像是變魔術一樣,王熙和竟然從自己另一個口袋裏又掏出了另一包香菸。
這一次沒等夏鑫動手,我已經一把奪過了他手裏的香菸,接着手一揚直接丟到了窗戶外。
“你幹什麼你?!你想我難受死嗎?”
睜着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王熙和此時的表情有些猙獰,他的這種表情我是從來都沒見過,不過在我的這裏確實有一劑能治療他焦慮症的良藥。
“別喊!”
我朝王熙和伸出手示意讓其冷靜,接着伸手從桌子的另一頭撕了張紙,跟着我在紙上寫了個名字和地址。
“你現在需要的是個好的醫生,調查的事情我和夏鑫先忙着,你去看一下病。”
我將紙條遞給王熙和後,說道。
“古城中心醫院?趙芸溪醫生......我不需要醫生,國內外我都認識不少精神科的專家教授,期間我也去看過幾個這種有名的醫生專家但是沒用,一點用都沒有,你給我這醫生我連聽都沒聽過,她真的能治好我的病?”
看着手裏這張紙條,王熙和皺眉問道。
“噗!”
旁邊趕着回來有些口乾舌燥的夏鑫正好給自己倒了杯水,一聽到我們這邊的談話直接就笑噴了出來。
“哈哈哈哈......你去看兒科,我看還真的聽課時,你有時候就喜歡刷小孩子脾氣。”
指着王熙和,夏鑫笑道。
“真是,玩笑都開到我頭上來了。”
一把抓將紙條攥成紙團,王熙和就要將其丟到窗外,不過現在的他可不是我的對手,反應速度和力量都遠比過去我認識的他要弱很多,我只是一個輕輕躍起就到了他面前,接着一把抓住他的手。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如果你真的想這麼下去,就把它丟了,如果你想重拾健康的自己那就去試一試。”
“可是,你讓我去看兒科?這也太扯了吧?我這個年紀這麼去掛兒科的號?不被人笑死?”
王熙和接着說道。
“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了。”
朝這小子神祕一笑,我接着將目光投到坐在一旁安靜繼續河水的夏鑫身上。
“你別這麼看我,我可不去看兒科。”
“你去查了那封匿名信,那也就是說你見過信件,知道上面的地址,不過你還能記得信紙上那些字體的比劃嗎?”
“不能。”
夏鑫回答的很乾脆。
“你就不能想想辦法,這回答的也太乾脆了吧?”
聽得夏鑫的這個回答我忍不住笑道。
“我不能是真的啊!不過呢......我這裏有個打印的,你要不要看看?”
朝我一笑,夏鑫這小子竟然真的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在書本的夾縫裏他將打印出來的舉報信遞到了我面前。
“就這樣給我了?”
“就像莫子寒信任你一樣,我也是一樣信任莫子寒,她除非想找死否則不會找個蠢蛋來解決她的事情。”
夏鑫的能力不弱於王熙和,此時王熙和舊病復發已經成了半個廢人,現在我也不知道這兩個傢伙是怎麼攪和在一起的,事情事態緊急我便也懶得問了。
“過去網絡不發達的時候,都是依靠辨認筆記去確定寫信人的身份,因爲不管怎麼隱藏,一個人的書寫習慣都會體現在字裏,不管他怎麼去隱藏......”
拿起這張打印出來的書信,我接着又產生了一個疑惑:“我能想到這個問題,對方沒理由想不到啊?如果用剪紙來寫這封信的話,那就不會存在筆記的問題了.......”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罪犯也是人,是人就會犯錯,或許當時他也沒想那麼多呢?”
“但願如此。”
將信件展開放到桌上,我看了看站在我左右兩邊的夏鑫和王熙和,接着說道:“現在我們只需要將有可能舉報莫子寒的相關人員都列出來再去調查他們的筆跡......”
“這可有點難度,警方都查不到的人,我們能查到?”
夏鑫聽了我的建議忍不住給了我一個棒喝。
“那就只能靠猜了。”
閉上眼,我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