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康妮突然出現又突然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大島家往事後有突然給我遞過來一個禮盒。
沒有錯,就是一個綁着紅絲帶扎着粉色蝴蝶結的禮盒。
看到這個禮盒後,慕容蘭兒先是撇了我一眼,接着用鄙夷的表情朝我說道:“看不出來哦,你竟然還有女人惦記,可以嘛。”
“我有沒有女人惦記關你什麼事,你是嫉妒我有人送禮物吧?”
“我會嫉妒你?我粉絲千千萬,每天排隊在我家門口想要給我送禮物的人能排到月球去,哼!”
我懶得理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伸手接過康妮送的禮盒後,開心道:“這怎麼好意思呢?當時情況危急,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幫忙的啦。”
“總之,謝謝你。”
說着,這康妮竟然站起來朝我鞠了個九十度躬。
“你這盒子裏裝的是什麼?太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收哦。”
看到康妮要走,我連忙追問。
我這人就這樣,無功不受祿,而且我堅信這世上從來都不可能有免費的午餐,要得到就得付出,甚至有些時候付出還不一定能得到,所以每當我遇到這種天掉餡餅的事情時就會特別警惕。
“放心,是我親手做的一點喫的,你們餓了可以喫。”
說着康妮拉了拉自己口罩,提醒我們道:“記得帶好口罩哦。”
“喫的?”
我一聽康妮這個回答就樂了,這都多少年了,自從白真和小慧之後就沒有人再給我做過任何東西喫,沒想到今天在火車上竟然再一次有女人親手給我做喫的。
“給我看看是什麼?”
一把從我手中奪過禮盒,慕容蘭兒立刻將其撕開。
這時,一顆包裝完好的水果蛋糕十分完美地呈現在了我和她的面前。
“哇,做的真好看,不會是去店裏買的吧?然後說成自己做的,像這種人我就見過不少。”
看着面前這顆看似十分美味的蛋糕,慕容蘭兒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這蛋糕可是給我的,你還給我。”
不管慕容蘭兒服不服,這蛋糕的所有人都是我,所以我一點都不客氣就將她面前的蛋糕挪到了自己面前,並直接伸出腦袋咬了一口。
“呸!我猜不稀罕,最後就毒死你。”
拿起古書,慕容蘭兒打算繼續在裏面翻找有趣的東西,但就在我剛剛自己幹掉這個小蛋糕之後,原本明亮的車廂竟然像是過隧道一樣伸手不見五指。
慕容蘭兒尖叫一聲就要去摸自己的武器,但她的武器已經封箱託運去了此刻哪裏會摸得到。
“別叫。”
我伸手捂住這丫頭的嘴巴,接着用另一隻手壓住她的腦袋。
“你幹什麼?突然沒電了我害怕嘛!”
“噓!”
沒讓慕容蘭兒繼續說下去,我噓了一聲後,悄聲對其說道:“你看你頭頂。”
此刻慕容蘭兒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只聽到我的話便下意識地扭頭朝上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差點嚇得她再次尖叫,幸好我手比較快再次及時捂住了她的嘴巴。
看着車頂上就像是紙片一樣飄過的巨大的面孔,慕容蘭兒嚇得渾身哆嗦語氣也弱了很多。
“歷史真的會重演......”將慕容蘭兒拉到位置裏面,我擡頭看着這個緩慢蠕動的巨大人臉,心中的思緒一下子就被拉到了最初我遇見惡靈的那個時候。
在前面的餐車裏,康妮看着身後的車廂黑了一排,只是淡淡一笑坐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上。
此時,在她的眼裏看到的車廂全黑,但是在周圍喫宵夜的旅客眼裏身後的那些車廂卻是跟先前沒什麼兩樣,一樣的人滿爲患一樣的不時有人從座位上起來。
“我都不知道你是想讓這小子死還是真的想幫他。”
坐在康妮的面前,一個面容消瘦的老頭看了看康妮,忍不住搖頭說道。
“讓甲賀派第一的幻術大師出手,是我大島榮子的榮幸,這一次我既不想傷他也不想讓他入藏區,那樣他會死的。”
恭敬地對面前的老頭行了個禮,康妮說道。
“何必呢?爲了救他,你得罪的人可是你父親,我能幫你的也只能到這裏。”
說完這句話,老頭起身離開了座位。
看着老頭離開的背影,康妮輕輕嘆息一聲也跟着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在黑暗裏,我看着周圍光怪陸離的世界,心臟在胸口不停狂跳,不過很快的我就平靜了下來,因爲我發現這些怪物只是從我們身邊不斷路過卻並沒有想傷害我們的意思。
所以我也將慕容蘭兒拉回了她座位。
“你說,這車上的人都去哪了?”
慕容蘭兒此時也大膽了許多,看着周圍一隻接一隻出現的鬼怪起初還很害怕但是到後來發現這些鬼怪並不會傷人之後她就不再害怕了,甚至還主動跳到走道上去觸摸這些東西。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兩個現在應該都睡着了,至於對方用什麼手段能讓我們的夢境連接在一起我就不知道了。”
看到周圍沒有什麼危險我便也沒打算阻止慕容蘭兒的行爲,跟着我也站起來在這車廂裏四處查看,想找找有什麼辦法能從這個幻境裏出來。
不過,我在這裏找來找去都沒什麼值得注意的發現,反倒是慕容蘭兒從一開始的害怕到現在的玩心大動追着這些怪鬼前後跑。
“不對,一定有辦法的出去的,我肯定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現在我可沒心情陪着這丫頭瘋,只看着周圍越來越多的鬼怪心中憂愁不已。
“既來之則安之,你想那麼多幹嘛?這裏也挺好玩的,反正我們也還在車上到了車站車自然就會停了,這些怪物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趁現在我拍幾張照片。”
說着,慕容蘭兒竟然拿出手機對着這些鬼怪開始自拍。
說來也奇怪,慕容蘭兒的自拍裏只能看到這些鬼怪卻看不到她,見此情景她又再次害怕地朝我問道:“爲什麼自怕裏會沒我的?難道說我死了嗎?”
也正是慕容蘭兒一句難道我死了嗎,讓我大腦裏的混亂思緒瞬間條理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