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滿手都是血的醫生從搶救室一出來就對我說道。
接着小美就被護士從裏面推了出來。
這樣一個搶救手術費用在我們這裏一般在一兩萬之間,此時小美剛出來就有護士拿着搶救單子要我去繳費,我看了下單子上面的金額數字,一萬五千多。
肉疼的幫小美交了醫藥費後,我就拿着自己那張所剩無幾的銀行卡回到了小美所在的病房。
不過我剛一進去就被兩名便衣民警堵住了出去的大門。
“有人打電話報警說你家暴女人,有沒有這回事?”
“我說沒有你們信嗎?”
看着眼前這兩個不懷好意的民警我無奈的反問了一句。
“少耍滑頭,老實回答。”
其中一個民警沒好氣的直接就用手銬銬住了我的手腕。
這時,另一名民警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接了電話後接着朝我打量了一眼,回答:“沒錯,就是他。”
“什麼就是我?你們想幹什麼?”
這一次民警沒有了先前的客氣直接將我摁到地上並脫下了我的短袖罩到我的頭上。
“曹雲,在你出租屋裏有人發現一具男屍,我們有證據證明這人是你殺的,現在我們按規定對你進行依法逮捕,你最好老實點。”
徹底銬住我之後,這說話的民警就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
最後看一眼依舊昏迷不醒的小美后,我便被這兩名民警帶上了警車。
在審訊室裏,四名警員對我輪流盤問,我將事實說了一遍又一遍但是依舊沒有能讓對方相信我說的話。
“你說那死者闖入你的家裏綁架了那叫小美的女孩來威脅你?”
“我都說了,是他想殺我,但是又打不過我只能是抓了人質威脅我,本來我這次是不想殺他的,但是他差點就殺了小美,我只能先動手......”
“可是從樓道的監控顯示你一腳踢開門後就衝了進去,從你進門的動作神態上看應該是暴怒狀態,你覺得你在這種狀態下還能保持理智嗎?”
說到這裏的時候,這名審問我的女警接着說道:“結合黃小美被送進醫院時的她身上只穿了內衣,這又是爲什麼?難道受傷就要連衣服都脫掉嗎?”
“你到底想問什麼?”
看着眼前這兩名警員不斷拐彎抹角提示我問題,我心中頓時就有種不妙的預感。
果然,接下來那名女警員就又接着說道:“假設,這叫小美的女孩跟你在交往,而這男人是第三者插足,你發現自己被綠了就在盛怒之下殺死了對方。”
“對,用某種鈍器殺害了死者。”
另一名警員也接過話道。
“我......”
此刻我做夢都沒想到,這麼明顯的冤假錯案會落到我身上,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估計現在我怎麼解釋都沒用的了。
“說,你是用什麼武器殺害死者的?”
狠狠地一拍桌子,那名女警員忽然拔高了說話的音量朝我吼道。
“用屁把他崩死的。”
不是我負隅頑抗不想說,只是現在我說的真話對方都不信再說又有什麼用?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話你沒聽過嗎?就你這樣的百分百是個渣男,殺了人還要打女人!我平生最恨就是你這種人!”
原來在知道案情之後對方就已經將我列入了嫌疑犯的行列。
“等小美醒了,你們自己去問吧,反正我沒殺錯,我是正當防衛,如果你們不分青紅就要抓我,那就抓好了。”
也許是沒見過在局子裏都能這麼蠻橫的人,這名女警在聽了我的話後氣的渾身顫抖一雙拳頭死死地抓着。
就在我以爲自己出不去的時候,一名警員忽然進來將審訊我的兩人都帶了出去。
在門外我也不知道他們三人嘀咕了什麼,總之再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另一個態度。
“曹雲,你可以走了。”
女警員此時沒有再怒火沖天,只是給我開鎖的時候眼睛一直看向別處。
“可以走了?”
我不解。
“你的律師帶着證據過來了,她就在門外。”
另外一名警員說道。
“我的律師?我什麼時候請律師了?”
對方的這個回答直接把我弄懵了,站在原地良久都不知道出去。
“曹雲。”
就在這時候,一個頭頂大波浪的成熟女人在外面喊了我一聲。
聽着這個有點熟悉的聲音我竟然想不起來她是誰。
直到我走出門外,才發現站在我面前的女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凱瑟琳。
“凱......”
“叫我娜伊蘭,我現在是你的辯護律師,在適當的時候會爲你爭取你該得的權益。”
說完,凱瑟琳朝我眨巴了下眼睛。
“是,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唄。”
我聽完會意的點點頭。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凱瑟琳朝警員們問了一句後便帶着我離開了這裏。
在車上我不理解凱瑟琳爲什麼會在這裏,而且還能有救我出去的關鍵證據。
“你猜猜看。”
看着我臉上寫滿了疑惑,凱瑟琳掩嘴一笑。
“你跟莫子寒勾結在一起了?”
凱瑟琳點點頭。
“你其實早就躲在我家?”
凱瑟琳還是點點頭。
“是她讓你暗中保護我的?”
這一次凱瑟琳搖搖頭。
“我是一路跟蹤你回來的,只是任務並不是跟蹤你而是想抓住暗中跟蹤你的人,只不過碰巧發現人王帝辛的黃金面具竟然選擇了你當宿主,這下那個叫長骨的倒黴鬼死的也不冤了。”
“你連長骨都知道,這說明你一直都在我們身後藏着......好一個莫子寒!你們真行。”
此時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心情極爲複雜。
“我在你離開家後本來是想跟着的,但是突然發現有個人在對你家裏這小妹妹下手我便也留了下來,將他綁架小美妹妹的事情都拍了下來,正是因爲這些視頻你才洗脫了罪名。”
“可我依舊是殺了他的兇手。”
“殺人的是黃金面具跟你沒什麼關係,當時的你根本就不是現在的你,所以法醫纔沒能在死者身上找到跟你相關的任何東西。”
“包括nda?”
“包括n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