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開着車，莫子寒一邊朝我調侃道。
“想聽個故事嗎？”
沒有理會莫子寒的這句話，我轉而嘆息一聲對其反問到。
“你說，從這裏到目的地有兩個小時的車程，正好聽故事解解悶。”
“很久以前我在一次意外案件中認識了一個女孩，她那時候還是個沒畢業的大學生，但是她身上的那股正義卻深深的感染了我，之後我們一起聯手破獲了很多靈異案件，一次次的戰鬥一次次在生死邊緣徘徊讓我們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你愛上了她？”
後排的夏鑫這時候插嘴說道。
“我們結下的是友誼不是愛情。”
我回頭瞪了這貨一眼，接着說道：“後來我和她都各自有了家庭，她的丈夫因爲救人而犧牲，而我的妻兒也因爲意外的死去......她當時並沒有一蹶不振反過來經常安慰我，那時候的她在我眼裏就是個十分厲害的人，我說的不是她的本事我說的是她作爲人的意志......那時候的她擁有超人般的意志，比我強一百倍......”
“你說的這個女孩是誰？我們認識嗎？如果有機會我還真的想見見她。”
開着車的莫子寒在聽了我這話後也開口道。
“不可能的，你永遠都沒有辦法見到她的。”我回答。
“爲什麼？她死了嗎？”
莫子寒繼續追問，但我這時候卻沒有再去說下去。
“這故事有夠無聊的。”良久莫子寒終於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而我則聽到她繼續笑道：“不如我也來給你講個故事吧。”
“你講。”
“過去我也有個好朋友，我這個朋友一開始出場的時候並不是以好人的身份出來的，至少在我看來他不算是什麼好人，不過後來我漸漸發現要在我們這個圈子裏活下來就不能只當好人。”
“你的意思是，可以當好人但有時候也要適當做下壞人，這不就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意思嗎？”我淡淡一笑，說道。
“意思是有點吧，但是當你不得不面臨二選一的時候你就會發現有時候選擇當惡人你可以救更多人的，而且很遺憾越是在這條路上往前走這樣的選擇題就會越多。”
莫子寒看了一眼我，發現我臉上的表情有點不自然，知道是戳着了我的弱點。
是啊，其實每個人都會遇到這樣的選擇，如果說作惡可以救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妻兒我估計也會去作惡，
“過去我就遇到很多這種事情，一邊是你的生死戰友一邊是一羣無辜的人，你會選擇救一個人還是救一羣人，母親和老婆落水你會救誰這個問題永遠都不會過時，因爲它一直在警告我們人類，唯一能選對的方法就是不要遇到這種問題，錯就是錯，不會因爲你選擇了誰就會正確......”
看向車窗外，夏鑫這時候也開口說道。
“所以......唐文松你爲什麼要去救呢？這一切的結果都是她自己選擇的。”
莫子寒這時候朝我問道。
“你把她騙來這裏不就是爲了想通過她來遙控我嗎？你剛剛說的那番話也只不過是爲自己的行爲開脫而已，說到底你還是害怕我的。”
“怕你？我就是因爲太瞭解你了所以才一點都不怕你，你不是那種可以隨手就殺人的人，在我看來強大的力量在你手裏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此時我越聽下去就越感覺不對勁，在跟雙頭人案子的時候，我還沒覺得莫子寒變化這麼大，但是當案子一結束她不單性格就連很多行爲習慣都變了所以我敢肯定眼前這個莫子寒肯定不是過去那個莫子寒，如果說她身上是發生了什麼而改變的話我能想到的就是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
所以想到這裏我有了個大膽的假設，我讓莫子寒將車停在路邊，接着對其說道：“你下車我有話跟你說。”
“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裏說的？我難道就是外人嗎？大家都是朋友嘛。”
夏鑫從我的話裏明顯就聽出了我有迴避他的意思，頓時這小子就不高興了。
“要不你也來？”
莫子寒看了夏鑫一眼，隨口說了句。
“好啊！”
說着夏鑫就要推開車門下去，但是接着他就被莫子寒的一瞪眼給嚇了回去。
到了外面，我找了個相對於比較僻靜的地方朝莫子寒開門見山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想問我什麼？”
看到我臉上表情冷峻，莫子寒有點後悔沒帶夏鑫過來了，雖然夏鑫不是我的對手但總可以抵擋一下給她這個普通人爭取下逃走的時間。
“你是什麼時候的莫子寒？”
這一次我更加直白的問道。
“......”
聽到我這話，莫子寒當下就驚呆立在了原地。
“一年前你突然選擇了離職我就覺得很奇怪，好不容易洗脫了自己的嫌疑而能正常展開工作了，對你這份工作十分喜愛的你怎麼可能會突然辭職呢？不怕你笑話，當時我就有點想不通了但是又不知道爲什麼......”
“既然被你看出來了我也不想隱瞞了，我也不知道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我生活的時代比現在晚了三十年，那時候我都有白頭髮了本以爲我會這麼一直衰老下去直到退休，但是上天眷顧讓我重新回到了二十多歲的年紀，讓我有機會將過去那些錯事一一彌補。”
聽到莫子寒這個回答，我直接就坐到了地上，良久我才慢慢擡起頭，繼續問道：“那你口中的那個冷酷的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是不是我？”
“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
“我受到你的影響幾乎最後也成了你的翻版，上輩子我們兩個都打着正義的名號做了不少錯事，這一世我本想彌補來着，但是一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我總不知不覺就又陷入了你的行動思維裏，模仿着你的行爲將這事情一件件辦完。”
說着，莫子寒也頹然的在我面前靠牆坐下。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面對面的坐着。
她是穿越的，而我也是，這世上真的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