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疑惑地看着老李。
老李隨即說道：“當然存在，你爲什麼還會有疑惑？因爲沒見到神蹟？”
“你見過？”
白溪問道。
“我也沒有。”
“……”
老李很乾脆的回答，讓白溪很想給他一個時代通用的手勢。
“但是在發掘出的幾重歷史中，已經明確證明了神祇的存在。”
老李隨後的話，讓白溪很感興趣。
關於這些的書似乎都是禁忌書，在市面上流通的書籍，根本沒有這方面的內容。
老李看到白溪這期盼的眼神，一下子傾訴欲就上來了。
“你知道我們之前的那一重歷史在學術上叫什麼嗎？”
老李神祕兮兮地壓低了聲音。
其實現在估計也就只有白溪感興趣了。
“什麼？”
“叫神戰時代！”
老李吐出了一口氣：“傳聞上重歷史爆發了曠日持久的衆神之戰，天地都變成了其他的顏色，太陽一直被烏雲遮擋，更別說是月亮……足足持續了幾百年的時間，然後才結束了這場神戰。”
“那衆神呢？”
白溪立馬問道，然後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意思是問老李是不是衆神都隕落了。
老李頓時搖頭道：“那誰知道？你就當聽個故事就行了……”
“是不是那羣學者專家忽悠人的都不知道呢。”
“靠！那你說得這麼嚴肅！”
白溪頓時就無語了。
“這不是爲了烘托氣氛嗎？”
老李理直氣壯的說道。
“那不對啊……”
白溪喃喃自語，他敏銳地發現了什麼問題。
如果上一重歷史是在進行衆神之戰，那科技怎麼發展的？
“神戰沒有將世界打碎？”
“打碎了那神還要世界幹什麼？”
面對這個問題，老李頓時吐槽道。
白溪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科技是怎麼發展的……
神戰畢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發生的。
這裏面很可能有更多的隱祕。
“那怪物呢？以前的世界，可沒有怪物。”
白溪問着老李。
這似乎涉及到了老李的知識盲區。
老李回憶了一下，鬍渣都皺在了一起，變得黑漆漆一片更加明顯。
“怪物是在衆神之戰後出現的，反正據說在神戰後，就沒有過神蹟出現了。”
“過了很久，好像有上百年時間，也就是我們祖輩那時候，人們發現自身突然出現了很多變化，有了神奇的能力，然後怪物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世界各地。”
“隨後……按照他們的說法，就是人類和怪物的大戰。”
“很多隱祕的組織，就在這場人類和怪物的戰鬥中冒了出來，很多歷史的消息都是通過這些組織知道的。”
衆神之戰……神蹟消失……
意味着衆神很可能沉睡，甚至是隕落！
難不成這場神戰，沒有勝者？
或者說就算是勝者也是慘勝……
“衆神之戰是直接導致所有不可名狀的存在都消失的原因，那怪物……”
白溪突然明悟了。
“如果是這樣，怪物就是在這個世界毫無防備之下降臨的！”
白溪越是深想，就感覺真相越是讓人感到恐懼。
他看向旁邊的老李，卻發現老李依舊悠閒模樣，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誰也不知道怪物怎麼出現的。”
老李搖了搖頭說道：“至少我們這些人不知道。”
“反正突然之間，人類就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土地，聽說真實太陽教這些組織不管怎麼呼喚、獻祭，都沒能改變結果。”
“好好活着吧，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樣子……”
白溪沉思了一下問道：“爲什麼這麼說？”
“你加入守夜人的時間還短。”
老李嘆着氣說道：“以前這些事情可沒有如此頻繁，有人說是因爲那些不可名狀的存在又回來了。”
白溪想到了開始活躍的真實太陽教，無敵姐妹會……
甚至還有許許多多像這樣有着崇拜、信仰的組織。
難道真的要回來了？
“嘿，回來也好，說不定會讓那些怪物消失，我們人類就又可以踏上土地了。”
老李突然希冀道：“以前的人有喫不完的肉，喝不完的牛奶，不用擔心睡一覺就變成怪物……”
“你相信那些不可名狀的存在？”
白溪如此問道。
“相比於怪物，倒不如信任這些，至少以前的歷史中，人類一直生活在地上。”
老李聳了聳肩，這倒是讓人不得不認同。
隨後老李問着白溪：“你呢？如果真的到了這一天，你是迎接不可名狀的存在迴歸，還是害怕？”
白溪頓時想到了一個成語。
葉公好龍。
但轉念一想，好日子他也已經享受過了。
也許越是讓人感覺到刺激的生活，他會越興奮！
誰不想見證神祕呢？
但是白溪沒有回答老李，而是問道：“那更以前的幾重歷史呢？”
“那或許你該去問歷史學家，而不是問我。”
老李頓時吐槽道：“但我知道以前的真實太陽教很厲害，連守夜人也玩不過他們。”
“我也知道。”
白溪給了個手勢。
“那你還敢得罪他們，麻煩大了。”
老李說完彷彿怕刺激到白溪，立馬轉移話題：“算了，還是說說你的終身大事吧，聽說這種事情不能總是討論，不然會有恐怖的事情發生。”
白溪說了個‘滾’字，然後通過小窗口看向外面。
他總感覺，天空中的太陽似乎比以往變得更‘明亮’了一些。
他張了張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但不管怎麼說，太陽就算真的變明亮了，對他而言也是好事。
畢竟【光之石】就能發揮最大的用途了。
大不了到時候就說自己是太陽的教徒！
就說說還有誰比他是更純正的太陽教徒？
唯一的陽光通過小窗口照在白溪身上，讓白溪捨不得動彈了。
但就在白溪想要和老李一起化身鹹魚雙人組的時候，張隊長從裏面走了出來。
“隊長！”
老李眼很尖，縱使張隊長沒有發出聲音，他這次依舊看到了。
張隊長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兩人。
“有人因爲被獻祭而死了！”
“這是一次極爲惡劣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