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知道白溪已經有了真實太陽教的‘聖物’,現在缺少的只有儀式了。
她擡起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精緻懷錶,時間過得很快。
而她自己出來的時間有限,必須得儘快回去了。
雖然只是和白溪見了幾次面,但是白溪在她心中的分量越來越足了。
他並不是普通的醫生,不過也很正常,普通醫生怎麼可能知道‘禁忌語’,而且還不被影響呢?
“我得離開了,下次見面我帶你去見寧靜小姐。”
安然有些期待的說道。
白溪這次滿足了她的好奇心,讓她不再那麼焦急了。
至少她知道了另一本殘篇的內容。
“等一等。”
白溪將桌子上的咖啡喝完。
在知道了成爲真實信徒需要的東西后,他更想要找到真實太陽教了。
他們既然有着聖物,很大概率也有儀式。
“你知道真實太陽教嗎?”
他看着準備站起來的安然問道。
安然聞言又優雅的坐了下來,擺弄了一下百褶裙。
“當然,我有一個叔叔就是太陽的信徒。”
安然開口說道:“在很久以前,太陽教是世界上實力最強大的教會,就連國王、皇帝的上位都需要太陽教來任命,他們纔是真正的掌權者。”
白溪聞言臉色凝重,他不在意太陽教的以前。
誰家祖上還沒闊過?
他在意的是現在,以安然的身份,竟然還有熟人是太陽的教徒。
這證明太陽教即使沒落了,也並不像他以前所想象的那樣,變成了人人喊打的臭老鼠。
甚至守夜人對其可能也有故意抹黑、踩一腳的做法。
並不像書裏所描述的那樣爛。
但以白溪的瞭解,太陽教確實沒做過好事啊!
不過太陽教除了追查他以外……也沒做過什麼壞事,不像無敵姐妹會那麼喪心病狂。
“現在的太陽教雖然沒落了,但是實力也不差,一直在和守夜人針鋒相對,暫時被守夜人這個老對頭壓制了,這兩個組織存在的時間幾乎相差無幾。”
安然繼續說道,隨後怕白溪不知道,於是問道:“你知道守夜人嗎?”
“知道。”
白溪點頭說道。
他不僅知道守夜人,他還就是守夜人呢!
“太陽教被守夜人定義爲異教,但是在很多人看來,只是暫時的失勢罷了,還是有很多人信奉太陽教,即使守夜人也沒什麼辦法。”
安然開口說道,這讓白溪很敏銳的察覺了一個問題。
“以前的太陽教不是執掌權勢嗎?現在的守夜人爲何不能做到這一點?”
聽到白溪的問題,安然頓時笑了起來。
“在那場大戰之後,人們已經意識到了教會的弊端,不再願意相信這些,因爲我們自己也有了力量,不想再讓這些教會執掌權力了,但總歸會有人信奉衆神。”
這說法就像是開民智了一般。
但是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普通的人類也有了強大的力量,也就是異能。再加上衆神的消失,不可名狀的存在不再影響現實世界了,這讓教會的權威不斷的降低。
這也是爲什麼太陽教沒有徹底消失的原因。
總有人願意賭一賭。
“我必須得走了。”
安然看了一下時間,如果天色暗了,她在D區就會遇到危險。
這也是爲什麼很多人不願意來D區的原因,就像是D區的也很少去下城區一樣。
“我也要走了。”
白溪站了起來,和安然握了下手。
隨後安然非常優雅的小步伐離開,隨手還將門關上。
白溪則等待了一會,才推開門離去。
正好看到前臺小妹正在收拾着東西,準備關門了。
小妹看到白溪離開後,頓時去打掃禮物,她莫名其妙的懷着激動的心情想要發現點什麼。
但是很快就失望了,除了兩個杯子,什麼痕跡也沒留下。
“難道他們是正當的關係?”
前臺小妹腦海裏思索着,腦補着新的劇情。
……
白溪走在街道上,人羣已經變少了,大部分人都已經回到了家中。
大風颳在臉上生疼,白溪自然也加快了步伐。
但就在這時,前方一個人跌跌撞撞的朝着他走來。
白溪立馬敏銳的察覺了,這個人捂着腹部,鮮血不斷的從手上流出,讓滿是灰塵的衣服都被鮮血染紅了。
這種情況,哪怕白溪是守夜人,也是準備躲避一下。
但是不曾想,對方直接朝着他走了過來,用剩下的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白溪。
白溪心中閃過了無數個動作,下意識的就要將對方放倒。
但是對方立馬開口說話了。
“白醫生,救救我……”
白溪的手一頓,對方知道他是醫生,估計是以前在醫院見過,或者就是他的病人之一。
他看着對方,此人臉因爲劇烈的疼痛扭曲在了一起,他的記憶裏閃過無數畫面,但顯然記不起此人是誰。
中年模樣,看衣着能夠知道他並不富裕,身上的衣服很髒,但是並沒有惡臭的氣息,這意味着對方雖然不富裕,但還是能看得起病的。
估計真是他見過的病人……
白溪分析了一下,立馬抓着對方往旁邊的小巷躲。
哪怕他不管對方的死活,那也最好不要站在路中間交談,萬一被追殺者當做此人的同伴就不好玩了。
“你是誰?”
白溪開口問道。
“我之前在你那裏看過病。”
男子捂着血流不斷的傷口說道:“白醫生你忘了嗎?我叫吳爭。”
“我那時候還送了你一個古玩呢,你可不能忘了我。”
男子一隻手抓着白溪。
白溪聞言很是尷尬,記憶瞬間就清晰了起來。
原來是這個人。
這個叫吳爭的男子確實送了他一個古玩,就是爲了看病的時候插隊,可以快一些。
當時原主對這些古物很感興趣,自然就接受了。
只不過,並不是所有古物都有用的……
吳爭給的古物,顯然就是坑,也不知道是他被坑了,還是故意來坑白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