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自然沒有真給他一個kiss,goodbye。而是紅着臉將他推出去,輕輕的說了句:開車小心。立刻把門關上。
凌玖月站在門口,星眸閃爍,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容。想到她剛纔臉紅的模樣,笑意情不自禁的加深,低頭笑的像個孩子。
她這是在害羞....
林九臉紅沒多久,跑去洗手間洗了一個臉,敲斯藍的門。
斯藍知道凌玖月走了,這才走出來。
“聽說元非的老總親自找藍睿修談合作的事,我想這事**不離十了。”林九恢復平常的樣子。
“一定是秦心說服元非的老總這樣做!如今不過是三國鼎立的情形,有兩方聯手,受壓的必定是第三方。”斯藍垂下的眸子,陰鬱雁過無痕。
林九知道她一定不會坐以待斃。“你想怎麼做?”
“他們什麼時候見面?”
“我知道今天下午他們會在某俱樂部見面。”林九立刻走到電腦前幫她查消息,手指在鍵盤舞動時也不忘問:“藍靜恩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靜觀其變。”藍靜恩是一個很神祕的女人,她說話誠懇,做事老成,還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可斯藍的私心是希望她說的全是真的,如果她真心真意喜歡葉顥遇倒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下午一點在最大的俱樂部,大概秦心也會在。”
“也好!”斯藍站起來,手指落在潔白的桌面,輕輕的敲了一下:“我和她也該是時候見面了。”
“我去幫你選條漂亮的衣服,總不能讓你輸給她!”其實單憑氣質已經是輸給斯藍了。
秦心的高貴優雅不會是從小培養出來了,而斯藍如今的冷眼傲骨卻是實實在在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毫無做作的成分。如今的斯藍的確有傲然俯首一切的資本!
下午一點。
林九開車送斯藍到俱樂部門口,斯藍下車時,林九忍不住的開口:“我怕一會沒時間送你回去,我要……”去見凌玖月。
斯藍自然知道她沒說完的話是什麼,微微頷首:“我能自己回去。”
“萬事小心。”
斯藍轉身下車,在侍應的引導下進入了俱樂部。
一望無際的碧綠,視野開闊,零零散散的人站在草地上揮着球杆;斯藍身穿拖地長裙坐在觀光車上看着偌大的球場,戴着墨鏡神色冷清,而長髮與裙角都輕逸飄動。
元非的集團的老總,今年已有五十多歲,卻還捨不得將公司的大權交給兒子,獨攬大權;此刻他揮着球杆,幾個人站在一起,秦心是唯一的女人最爲顯眼,沒多久她輕笑起來拍手:“好球。”
藍睿修雖然穿着休閒服,卻沒有拿球杆的意思,要不是元非老頭親自打電話,他也不會過來。至於合作的事,雖然對自己有利,但因爲秦心這個女人多少些不願意。
只不過利益當前,要是不能和顥揚合作,自己能選擇的也只有元非。
斯藍下了觀光車,坐在太陽傘下看着他們,雙手隨意的搭在胸前好不愜意。旁邊已經有不少人投來關注的眸光,有人想要上前搭訕卻礙於她身上有着一種漠然於塵世的冷傲。
看樣子某些人註定要比自己更堵心了。
“我去坐坐。”藍睿修隨意的丟下一句話,轉身朝着休息區走去。
秦心的目光跟隨他的背影看到坐在太陽傘下的人,一怔,她怎麼會在這裏。她想做什麼。臉色逐漸陰沉下來,只是當迎上元非老總的眸光時,還是笑意綿綿。
藍睿修走到斯藍旁邊坐下,擰開一瓶水喝了一口,戲謔的嗓音道:“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斯藍倒也不拐彎抹角“你想和顥揚合作也可以,只要以後不要再對顥揚出手!”
“你真那麼在乎顥揚?還是在乎葉顥遇?”藍睿修聲音冷冽,視線犀利的落在她的側臉上。
葉顥遇良好的家世,良好的教養,溫文儒雅,脾氣好又溫柔,甚至有幾分相似與藍斯辰!當初知道斯藍在幫葉顥遇,他甚至懷疑斯藍是不是把葉顥遇當成了藍斯辰的替身,以來彌補心中的缺憾。
“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斯藍沒必須要和他交代自己的想法和決定。
可藍睿修顯然不想就此罷休,得寸進尺的問:“你口口聲聲說不會原諒他,爲什麼在知道他有危險時那麼緊張?緊張到自己跑掉了一隻鞋都沒主意!”
斯藍眸子一怔,昨晚跑醫院的樓梯時自己是掉了一隻鞋,當時自己沒注意罷了,沒想到這些藍睿修都知道。
斯藍緩慢的站起身子,低眸俯視他,一字一頓的開口:“別告訴我,是你想要他死。”
藍睿修嗤鼻冷笑:“我要讓他死,他能過得這半年?”
斯藍細想他的話也是,藍睿修要真想讓藍斯辰死,半年前藍斯辰就該死了,不會等到現在才下手!那又會是誰,想要讓藍斯辰死。
“你知不知道他有什麼仇家?有人想他死?”
“全世界最恨他的人不就是你嗎?”藍睿修站起來,一隻手放在口袋裏,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的眼瞼看:“除了你,他沒傷害任何人。”
斯藍沉默,心知再問下去也不會問出什麼,可能還會惹火藍睿修。
“明天我會讓東尼帶合約去天藍!”說完,轉身欲走,手卻被他握住……
回頭迎上藍睿修似笑非笑的眸子,薄脣勾起:“作爲天藍的股東,你是不是也太偏心了。”
這是在責怪她只幫着顥揚,卻不顧天藍。。
斯藍不着痕跡的抽回手,視線射向遠處,只剩下元非老總和球童,秦心不知去向。
“我討厭過去,也討厭過去的人。討厭藍家,也討厭有關藍家的人和事!天藍不過是藍斯辰對你我的補償,可我從來都不屑的!何況——”斯藍的語氣頓了一下,收回的眸光迎上他深邃幽暗的眸子,“我本就厭惡野心太大的人!”
藍睿修原本想要再握住她的手僵住,沒想到自己的打算她早已明瞭於心。眼睜睜的看着她遠去的背影,栗色瞳孔幽暗。
你可知道我的野心得逞後,會有你的一半,這樣你是否也不願意。(後來他才知道原來她要的,是自己不曾懂得過。自以爲能給她最好的卻不料那些最好卻將她推的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