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等一等……”不管她怎麼喊,都沒有人理會她,車子開的越來越遠,很快的消失在眼簾中。
護士氣喘吁吁,眼睜睜的看着車子開走,低頭看着懷裏的保溫桶。不明白這怎麼說走就走,之前一點也不通知。
自己都還來不及告訴他,有一個人一直在默默的關心他,在他中毒時有來看過他……
他知道的話,會不會,快樂一點??
沒想到,還是來不及說……
一切,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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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澤迷迷糊糊扭動了幾下身子,感覺到偌大的牀只剩下自己,沒有障礙物,眯着眼睛在牀上摸索,不知道按到什麼。滴的一聲後,窗簾徐徐的打開,赫連澤被這突如其來光刺蒙了眼。側頭看到房間裏已經沒有人,昨天穿的衣服不見了,放在牀頭櫃上是整齊乾淨的衣服。
他懶懶的坐起來,腰痠背痛,更痛的地方卻說不錯來。該死的死變態,昨晚是把他往死裏整,差點要了他的命!***,下次絕對不能這樣縱容!
藍雲笙一早就起來,穿戴整齊,順便還將酒吧收拾好,給赫連澤買了早餐。看到他剛穿好衣服走出來,嘴角微微揚起弧度。赫連澤穿着衣服是他的,不過顯然大了點,看起來有點滑稽!
赫連澤感覺到他的笑意,惱火的瞪他:“媽的!就不知道買小點的衣服啊!以爲本少爺和你一樣長的五大三粗?”
藍雲笙走過來,一把攬住他的腰部,低頭不管不顧的給了一個早安吻:“我是想給你買合適的,不過這麼早商場沒開門。暫時穿我的,一會我再去買。”
赫連澤推開他,眼神落在早餐上,“你給我滾遠點!三天,不,是一個星期再敢碰我,我就把你手給跺了!”
媽的,腰痛,屁股痛啊!
扶着腰,小步小步的走到吧檯前坐下,喫着早餐,心裏懊惱的要死,早知道是這樣就不來找他,簡直是自己往火坑裏跳!
藍雲笙知道他是在鬧脾氣也不哄着,只是走回吧檯裏,擦着瓶瓶杯杯。時而問一句,赫連澤高興了就回答他,不高興臉色都不甩他。
赫連澤喫飽喝足,心情終於好了點,支撐着下顎,盯着他手裏被擦的透亮的杯子哼唧:“你打算一輩子都呆在這個小酒吧裏?”
藍雲笙的動作停滯了下,很快恢復自然,放下杯子,定睛看他:“你想說什麼?”
“其實藍家的錯不代表是你的錯,何況你欠斯藍的早還了。你應該爲自己打算!”赫連澤任性歸任性,其實很明白事理。
藍雲笙之前在部隊裏吃了那麼多的苦,做了那麼多的事,要不是因爲藍家,他也不會回來,說不定現在他已經在部隊裏所有成就。他還三十歲不到,大好的青春不應該埋沒在這裏。他不適合做一個小酒吧的老闆,他滿是老繭的手指應該握住冰冷的槍,而非這酒杯這抹布……
這樣的屈就的過一輩子,他真的能甘心嗎?
“你覺得我這樣不好?”藍雲笙反問他。
赫連澤皺了下眉頭,眼睛瞪的老大,不滿的叩了叩冰冷的石臺:“喂!這是在說你自己的未來,不要老轉移話題!”
藍雲笙垂下眼簾沒說話,轉身都到洗水池,打開水龍頭,淅瀝瀝的水聲在偌大的空間迴盪,掩蓋了兩個人的呼吸聲。赫連澤只能看到他堅挺的背影,不知道他此刻的神色,只覺得有些不對勁——
藍雲笙關掉水龍頭,擰乾毛巾,回頭淡淡道:“沒有!”
赫連澤狐疑,可看他神色篤定又不好再強問什麼,自話自說:“其實以你之前的表現加上要是有人推薦的話,回去也不是不可能!不然我去和ann說,大概沒什麼困難度……”
“赫連澤!”藍雲笙的語氣莫名的冷冽起來,凝視他的眸子滿載着冷漠。
“嗯?”
“你很想我離開這裏?”聲音裏已經充滿危險的氣息。
“不是我想你離開這裏,而是……”
“我要回去誰也不能阻擋我!”藍雲笙冷冷的打斷他的話,話語頓了下,沉聲,“同樣的,我不想回去誰也不能逼我!”
赫連澤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藍雲笙已經轉身走向倉庫,壓根就不想再和他繼續談下去!
“靠!老子這麼費心思是爲誰啊?還不是爲你!白眼狼不領情就算了,擺什麼臉色!誰稀罕!”赫連澤不爽的拍了拍冰冷的石臺,抓着被藍雲笙放在吧檯上的錢包和手機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出酒吧,還把門甩的很響,以表達自己的不爽!
藍雲笙聽到門聲,站在走廊嘆了嘆氣,陰鬱的臉色有些無奈!
赫連澤是在爲自己打算,自己怎麼會不知道!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沒有抱負,沒有志向的人,想讓自己回去部隊裏繼續努力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可難道他都沒有想過,一旦自己回去部隊,大部分時間是封閉的,別說見面,怕是連一個電話都沒辦法聯絡!
這也是自己遲疑不肯回去的原因。一是藍家的事,二,自己離開的太久,在體能上沒有以前好,三,捨不得這段感情!
赫連澤原本就是一個愛玩女人的直男,好不容易能愛上自己,兩個人這麼不容易的承認彼此的感情,接受彼此能在一起。可赫連澤的身份本來就比較敏感,個性又爛,如果自己再不讓步點,這段感情遲早要沒了。
可惜這些赫連澤似乎從未想過。
藍雲笙無力的嘆了嘆氣,轉身去推開倉庫的門。也許連自己都不會相信,自己愛了秦心那麼多年都沒想過爭取,如今卻對一個男人心心念念,放不下!一讓再讓!(作者吐槽:所以這纔是真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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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藍走到病房門口再次止步,疑惑的眸子看着病房門前一片空蕩,沒有警員在這裏看着,難道他已經被送回去了。那護士爲什麼要……
“斯小姐!”不算陌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斯藍轉身就看到之前委託照顧藍斯辰的那個護士。
護士看了一眼病房,再看斯藍道:“他已經被送回監獄了。”
“那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護士從口袋裏掏出一些錢遞給她:“這是你給我的錢剩下的,我還給你。”
“不用了,當是給你的看護費。”斯藍不接,藍斯辰在醫院這段期間自己前後是給了護士不少錢,讓她好好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