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澤看他,再看看斯藍,總覺得有點不對勁,腦子一轉,立刻反應過來,對着藍雲笙暴吼:“去你媽的!誰是你媳婦啊!”
“本少爺可是很努力的在存老婆本,以後娶世界第一大美女!你媽的算是美女嗎!”
“存了多少?”藍雲笙很淡定的問。
赫連澤驕傲的舉起爪子,“這個數。”神色很得意有木有!
“五千萬?”
赫連澤嘴角抽蓄:“演藝圈沒你想的那麼賺錢好不好!”
“那你還是乖乖的嫁給我好了。”藍雲笙摸小狗般的摸了摸赫連澤的頭:“我不收那麼貴重的嫁妝。”
“滾你大爺的!誰要嫁給你,要嫁也是你嫁給本少爺!”赫連澤不爽的拍開他的手。
“好!我嫁給你!”藍雲笙很爽快的點頭答應了。
赫連澤倒愣住了——他剛剛說什麼?
斯藍坐在一邊看着,嘴角不可抑制的揚起笑容來。這個世界恐怕只有藍雲笙能鎮得住赫連澤了,他們在一起還真是絕配!
不過,他剛剛說藍睿修要見自己,做什麼。
赫連澤眨巴眨巴眼睛,反應過來,很彆扭的哼鼻子:“你要嫁,也要看本少爺肯不肯娶!哼!像你這樣要身材沒身材,要樣貌沒樣貌要錢沒錢的傢伙,不娶!”
藍雲笙的工資是不高,月薪一萬多,出任務時會有獎金,獎金的豐厚取決任務的等級。比起赫連澤其實藍雲笙的收入並不遜色,不過他還沒打算告訴赫連澤自己的老底究竟有多少。
赫連澤喋喋不休了好久,直到許寧陌回來,一言不發只是用冷眸睨了赫連澤一眼,藍雲笙迅速將某傻瓜拎回家。
病房有單獨的浴室與廚房,許寧陌洗碗時,斯藍站在廚房門口遲疑許久,“我想出院。”
“不可以。”許寧陌不假思索的拒絕。她的身體根本就需要住院修養,不可以出院亂跑。
“s.a與恆哲都需要我出面。”斯藍糯糯的聲音有點小卻充滿堅定與固執。
“s.a我和林九會處理,恆哲你可以交給信任的人打理。”許寧陌將洗好碗擦乾水放在碗架上,轉身放下袖子時,冷清的目光落在斯藍鵝蛋臉上:“你專心養病。”
斯藍嘴角劃過若即若離的笑意:“我的病靠養就能好嗎?”
許寧陌臉色不動聲色的一沉,薄脣緊抿着冷漠的弧度,一語不發。
“我不想將自己最後的時間全浪費在醫院的病房裏。我還有很多事沒做……”
“你都自顧不暇了,還管那些孩子?”許寧陌冷冽的語氣打斷她的話,目光逐漸深幽,醫院最小的病服穿在她的身上都顯得空蕩,單薄,她都瘦成這樣,偏偏還要去關心與自己沒關係的人。
那些人不會死,可她會,她隨時都有可能病發離開這個世界。
“你怎麼知道?”斯藍愣住了,轉念一想,可沁是國安部的人,他是情報組的隊長,知道自己任何的事情都不足爲奇。“我已經活不了多久,而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許寧陌大步流星的走到她的面前,峻寒的容顏釋放着冷冽的氣息,厲眸緊緊的盯着她,手指一把遏制住她的纖細的手腕,清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彷彿只要再多用點力很容易的就能將她的骨頭折斷。
“到底是因爲你活不了多久,還是因爲靜恩死了,讓你沒有生存下去的意志,索性破罐子破摔。”字字句句鏗鏘有力,沉重的敲擊着斯藍脆弱的心靈,薄脣抿起冷漠的弧度:“如果你活下來的理由是因爲別人,我情願那晚炸彈爆炸。”
至少,有正大光明的理由讓我和你死在一起。
許寧陌狠狠的甩開她的手,從她的身邊擦肩而過的離開,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沒有穿上大步流星的離開病房。
他——生氣了?
斯藍不由自主的咬住了下脣,望着空蕩蕩的門口,腦海裏迴盪着他盛氣凌人的話——如果你活下來的理由是因爲別人,我情願那晚炸彈爆炸。
嘴角泛起苦澀的弧度,垂下的眼簾暗淡無光,又有些無奈。
他不會知道,自己選擇活下來的理由不是因爲別人,而是因爲——你。
當他不顧危險去而復返,當天地動盪,自己陷入仇恨中他說‘不要恨,我的藍’;當他置炸彈的不存在,用力的抱住自己。
斯藍心知,自己已無法回頭了。
許寧陌曾經說過,要爲他而活,自己曾經很努力的去做,只是失敗了;可在那一刻,自己突然很想爲他而活,那種念頭很強烈,強烈的超越了對靜恩的恨,對靜恩的怨。
許寧陌,其實,你已經贏了。只斯他一。
***************************************
別墅內的燈光通明,藍睿修換上居家的休閒服,顯得幾分灑脫與不羈,沒有工作時的嚴謹與咄咄逼人的氣勢。只是看着穿着病服和拖鞋的斯藍侷促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薄脣終止不住的揚起笑容。
“我託藍雲笙傳話想見你,你也不必這樣心急的來見我,還是你真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我?”
斯藍知道他只是純屬調侃自己,沒別的意思,沒有生氣。只是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我是從醫院偷偷溜出來的,身上沒有錢,你能不能幫我先付一下車費。”
藍睿修笑意盈盈的替斯藍付車費,多餘的錢也不要了,讓司機快點離開。轉身站到斯藍身邊時,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他還真小心眼,爲了不讓你私自出來,連外套都不給你準備一件。”
斯藍櫻脣輕抿了一下,最終卻沒說話,跟着藍睿修走進去。
藍睿修替她熱了牛奶,在她的對面坐下,“我想現在恆哲的情況你很清楚,你的身體你更清楚;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我幫你。以天藍目前的狀態,與恆哲合作,勢必能讓恆哲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更能讓那些人不敢囂張。”
斯藍輕啜了一口,牛奶沾到脣邊,她舔了舔,清澈的目光凝視他:“爲什麼要幫我?”
曾經你不是很想併吞顥揚,如今爲什麼反而要來幫我。
藍睿修身子往後靠了靠,眯着鳳眸,邪魅一笑:“如果我說這樣做全是爲了你,信不信?”
“不信。”斯藍果斷的搖頭,藍睿修纔不是爲感情做沒好處的買賣的男人。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藍睿修心裏流動着苦澀,因爲之前爲了天藍自己放棄她,此刻就算自己說的是真話,她也不會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