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十二文錢一天,對他,對三弟來說,都是喫虧的。
可其他人也是這個價錢,那些請人幹活兒的地主,斷然不會因爲他們能幹活兒,而多給他們錢,相反他們可能就是覺得他們能幹,才請他們。
“按照普通人一天割一畝地十二文錢算,耕地算六文錢一畝,另外插秧一畝算十二文。運送要人工扛到曬穀場,算五文。翻曬入袋算三文。運送回家怎麼也得兩文錢,還有伙食,雖然只有中午一頓,可幹活兒的男人,中午那頓,少說也要喫上一斤米飯,也就是五文錢,菜價算兩文錢不過分吧?一共就是四十七文錢,一次包咱們十畝地的,咱們一畝地只收四十五文。”
蘇清晚這麼一通算下來,比蕭長河單獨給人幹活兒,十天半個月下來,賺個一百二十文,要強得多。
“我去找人談!”蕭長河道。
蘇清晚:“行,萬一他們要壓價,一畝地再讓他們壓個兩三文左右,不能再多了,畢竟十畝地就是二三十文錢,夠買好幾斤大米了!”
蕭長河看着蘇清晚一副精打細算,儼然是當家主母的模樣,嘴角翹了起來,“好!”
交代完蕭長河,蘇清晚覺得沒什麼事情了。
準備轉身離開,突然蕭家院子外頭,響起一通咒罵聲。
“蕭長河,你給老子出來!”
“蕭長河,你他孃的縮頭烏龜,滾出來見老子!”
蘇清晚聽到聲音,看向蕭長河,“罵你呢!”
蘇清晚:“呸,你倒是想的美,別人指名道姓,說的是你蕭長河!”
話音剛落,比之前更大的一聲咒罵傳了過來,“蕭長河,你今兒要是不將你那個啞巴醜媳婦交出來,老子和你沒完!”
蕭長河看了一眼蘇清晚,彷彿在說,這一下和總和你有關了吧?
蘇清晚:“!!!”
“對了,那人是誰?”蘇清晚問。
“孫小菊的爹孫大寶!”蕭長河說着,面露異色,“我們家,和孫家早就沒了來往,按理他不應該來我家纔是。”
蘇清晚一臉尷尬,“如果我說我給了她閨女兩個……不對,四個耳光,你會不會瘋掉?”
雖然這事兒,是孫小菊先帶人埋伏她。
可這孫小菊是個不講理的,沒準她爹孫大寶,是個更不講理的。
蕭長河搖頭,“不會!你打的好。”
當初他不願意做孫家的上門女婿,也不肯拋棄三個弟弟,孫家人沒少在村裏編排他們整個蕭家。
孫小菊更是像怨婦一般,總是一副他辜負了她的樣子。
實際上,他從未正眼瞧過她。
不過最讓蕭長河生氣的,還是上回在村裏,孫小菊當着他面,罵他媳婦的事兒。
蕭長河不打女人,可是也忍不了,別人欺負自己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