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像是找到突破口似得,她高聲道:“老實人怎麼啦?老實人活該被欺負?
他蕭長河今天要不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鬧到村長那兒去。
村長不管,我就去鎮上,去縣城!我就不信了,沒人管蕭家這羣土匪和強盜!”
“你帶這麼多人上門,張嘴就罵我,到底誰是土匪,誰是強盜?”蘇清晚越過蕭家兩兄弟,站到了陳三嬸面前。
“你來找別人麻煩,還不許別人和你理論,一理論,就是土匪,就是強盜?
是不是往後,誰和你家有矛盾,只要是替自己辯解,就是要被你打成土匪和強盜?一輩子擔個污名生活?”
陳三嬸不是省油的,平日裏沒少和人罵街。
就算是這會兒來看熱鬧的,好些都是從前和她吵過架的。
萬一她用今天在蕭家人身上的說辭,用在他們什麼,他們不就也白白擔了污名。
有爲自己以後考慮的村裏人,直接開口:“陳三嬸,你這話就不對了,蕭家幾兄弟,是不是土匪,咱們還不知道嘛!”
“就是,幾個孩子,都是我們看着長大的。蕭家老大去打獵,還不也是因爲家裏沒田沒地的。
要有田有地,誰願意去山裏打獵,擔驚受怕不說,還累人!”
有人幫蕭家說話,陳三嬸臉上的表情,不大好看。
“可我兒媳婦,我閨女,現在變成這樣,要怎麼解釋?”陳三嬸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你兒媳婦沒告訴你,我爲什麼讓鎮上的人評理?”蘇清晚對上陳三嬸的目光,問了一句。
蘇清晚冷笑着看了一眼洪翠,“你就是這麼說的事情真相?”
洪翠這會兒也有些害怕了,主要是她只說了自己被欺負的事兒,沒提是她和小姑子先找茬。
可她要是這麼說,婆婆不見得願意喊上這麼多親戚,來爲自己出頭。
“我說的就是……就是事情真相!”洪翠梗着脖子大聲道。
陳三嬸聽兒媳婦洪翠這麼說,愈發的膽大了,“聽見了吧?我兒媳婦說了,就是你故意找麻煩!”
“她撒謊!”蘇清晚眼皮一擡,掃了一眼洪翠之後,慢慢開口,“先撩者賤!你閨女當街說我醜,說你兒媳婦是天仙,還說你兒媳婦是富貴命,我是賤命。
讓我躲在家裏,別出來見人。既然是你閨女說的話,我肯定要找人評理。
誰知道鎮上的人,不認同你閨女說的,覺得你兒媳婦就是個醜八怪。
醜的不該出門見人,你兒媳婦受不了,就氣的昏倒了。
至於你閨女,承受能力太差,被人罵幾句醜貨,就哭個不停,這怪誰?”
“我沒有說過你壞話,你別冤枉我。”洪翠矢口否認。
“是不是冤枉,去鎮上集市一問便知,那麼多人,要是人人都說你說的都是真話。
不用你們說,我蘇清晚該負責負責,該怎麼樣,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