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頭,埋頭將自己剩下那點活兒幹完了。
幹完了,上田坡洗手洗腳。
蘇清晚幾乎是拽着林氏往蘇家的方向走。
蘇清月乖乖的跟在她身後,她說什麼,蘇清月就做什麼,乖巧的不像話。
只是,就算有她拽着林氏,林氏也還時不時的回頭,看看自己男人蘇大成。
終於,上了村裏的小路,周圍也沒有人,蘇清晚鬆開了拽着林氏手腕的手。
蘇大成還在望着後面,似乎在等着,誰叫他回去一樣。
最後,蘇大成停了下來。
“晚兒,我還是不放心。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幫幫你們大伯和二伯?”
“你不放心什麼?不放心我爺趁着你不在,將家裏的傳家寶給大伯和二伯兩個,你分不到?”蘇清晚冷聲問。
她忍蘇大成很久了。
特麼的,自己要喫虧就喫虧,竟然還想叫她一起去幹活兒,腦子燒壞了?
蘇大成的臉,瞬間漲紅了,“不是,你怎麼會那麼想?我是覺得你大伯和二伯兩個,從前沒幹過什麼活兒,今天他們肯定完不成你爺規定的任務。”
“既然從前沒幹過活兒,那就多幹一些,早些習慣!
省的以後得了爺奶的田地,種也不會種,白白的浪費了幾塊好田地!”蘇清晚沒好氣的道。
“晚兒,你……”蘇大成被蘇清晚的話噎到了。
林氏趕忙上前,“晚兒爹,你別生氣!晚兒她不是故意的。”
蘇清晚:“誰說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的!剛剛大伯和二伯兩個,都知道護着自己的女兒,爹你怎麼出來說幾句?”
“你是覺得我和妹妹天生就該幹活兒是吧?還是你也覺得蘇清香長得白白嫩嫩,就該在家裏做千金小姐。
我和月兒黑的跟炭似得,就活該蹉跎?”
蘇清晚忍蘇大成和林氏兩個很久了。
她最噁心的不是兩個人懦弱,沒本事。
而是親閨女,輕易被人安排嫁出去了,不但不覺得羞恥,反而好意思讓閨女別怪自己。
蘇大成低下頭,不說話。
一雙緊握着的手,卻在顫抖着。
他很痛苦。
林氏紅了眼睛,“晚兒,你也別怪你爹,很多時候,你爹也是沒辦法。”
“沒有辦法,就讓拉着別人一起喫虧?別和我說什麼喫虧是福,不好意思,我不喫虧!不止我不喫,月兒也不許喫!”
蘇清晚說完,看向妹妹蘇清月,“月兒,你告訴爹和娘,你願不願給大伯和二伯白乾活兒?”
蘇清月拼命搖頭,“不想!香香堂姐總瞧不起我和姐姐。
她的衣服,寧願用剪刀剪成碎片,也不願意給我。
她還總是欺負姐姐,我不想幫她家幹活兒,也不想幫二伯一家幹活兒。”
蘇清月提到衣服,並不是說她眼饞蘇清香的衣服。
而是蘇老太這麼安排的。
家裏買回來的布,先給蘇清香做衣服,蘇清香穿不下了,再給下面幾個妹妹。
那是蘇家的錢,蘇清月有資格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