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繩索的手,一直在顫抖。
整張臉,慘白的沒了半點血色。
他看着頭頂上方,拼命的爬着。
好幾次,因爲速度過快,腳下踏空,險些掉入萬丈深淵。
好不容易爬上去一些,人又滑了下來。
“媳婦……”蕭長河眼睛裏,一片猩紅,他愈發的拽緊手上的麻繩。
此刻,蕭長河已經看不到崖頂的蘇清晚了,只能隱約聽到上面有聲音。
再就是偶爾黑蛇的蛇尾,在懸崖邊上一掃而過,速度很快,甚至讓蕭長河有種自己看錯了的錯覺。
每看見一次蛇尾,蕭長河的心,都要跟着揪一下……
“媳婦,撐着……”蕭長河喃喃地說了一句,拼命的往上爬着,他握着麻繩的手,早就被磨破了皮,血一直在淌。
蕭長河卻是一點疼痛也感覺不到一樣,攀爬的速度,愈發的快了。
……
蘇清晚活了兩輩子,沒有這麼狼狽過。
手裏只有匕首,沒有其他武器。
她要想傷到蟒蛇,除非和蟒蛇正面剛。
可是她這小身板,怕是剛和蟒蛇有身體接觸,就被蟒蛇勒的成了人棍。
不能硬碰硬,便只能智取!
蘇清晚一邊跑,一邊找周圍可用的遠攻工具。
終於,被她瞧見了蕭長河下懸崖時,放在旁邊的長弓和箭。
只是,現在在蟒蛇的後方,除非她繞到蟒蛇身後去。
蘇清晚看了看蟒蛇的長度,和它擺的姿勢,果斷放棄了。
去拿弓箭,除非她不要命了,想被蟒蛇纏住。
只是,這兩個選擇,都是會要了蘇清晚的小命!
蟒蛇靠近的時候,蘇清晚抓住機會,在蟒蛇身上,用力的劃了一刀。
馮懷清的匕首,削鐵如泥,這一刀,讓蟒蛇瞬間皮開肉綻。
蟒蛇喫痛,身上也頓時血流如注。
只是這樣一來,蟒蛇似乎變得更暴躁了。
“嘶~~~”在一陣憤怒的嘶叫聲之後,蟒蛇又朝着蘇清晚衝了過來了。
明明那麼笨重的身體,卻又無比的靈活。
在蟒蛇發怒之後,蘇清晚比之前更要喫力了。
她的目光,看向懸崖邊上,如果這個時候,蕭長河上來了就好了。
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
突然,蘇清晚瞧見懸崖邊上,先是冒出來一個頭,緊接着,蕭長河半個身子,也上來了。
蘇清晚懸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她衝蕭長河使了個眼色,看了看懸崖邊上,他的弓箭。
蕭長河瞬間明白了蘇清晚的意思。
蘇清晚負責吸引蟒蛇的注意力,拿到弓箭的蕭長河,負責和她打配合。
這是他們的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
自從見到蕭長河,蘇清晚就跟變了個人似得。
蘇清晚故意晃了晃手裏帶血的匕首,一臉囂張的衝蟒蛇道:“臭蛇,是姑奶奶傷的你,來啊,追我啊!”
匕首上的血,刺激到了黑蛇。
它瘋狂的吐了吐蛇杏子,莽着身子,直直的朝前衝着。
蘇清晚調轉方向,呈現一條曲線,奔逃着。
這具身體,早就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