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晚:“你要是能夠將他的牀擡出來,當我沒說!”
本來沒什麼精神的蕭長玉,一下子躍躍欲試了起來。
“我去和大哥商量,反正咱家客廳大,放個牀,小意思!”
在蕭長玉看來,過年的氣氛,是別的時候沒有的。
更何況,這是他們蕭家第一次這麼齊全。
往後會是怎麼樣,他不知道,但他希望,這麼好的時候,二哥也能看到。
蕭長玉直接去馮楚楊的房間,這還是他一次來。
裏頭的人,長什麼樣子,是圓的,方的,扁的,他都不知道。
他去的時候,蕭長河正在幫着馮懷清,將馮楚楊放到他背上。
突然,蕭長玉的生意,傳過來,“大哥,我剛纔問大嫂,能不能二哥也一起喫個團年飯,大嫂說,如果我們能扛着牀去,就能讓二哥一起。”
蕭長玉沒發現,他說話的時候,馮楚楊的目光,死死的落在他臉上,眼睛裏的情緒,一時間千迴百轉。
詫異,驚奇,不可思議。
他死死的盯着蕭長玉,眼睛一眨不眨的。
蕭長玉一開始沒發現,可是這道目光,過於炙熱了,像是要將他燒穿一樣,傻子都能感覺到不正常的。
“喂,你總看着我幹嘛?”
這會兒,也顧不得這人是不是馮懷清的叔父了。
又不是他叔父,他不需要客氣。
馮楚楊此刻,也覺得自己的反應過於激烈了,笑了笑,“還不知道這位公子是……”
蕭長河:“我三弟蕭長玉。”
“你就是那位會做飯,會針線活兒的蕭三公子?”馮楚楊仍舊在笑,可是那笑容裏,莫名的多了幾分苦澀。
他因爲會針線活兒,沒少被村裏人嘲笑。
以前他自己也厭惡自己,可是這手藝,當初是他娘教的。
也只有這手藝,才能一邊照顧二哥,一邊貼補家用。
蕭長玉脹紅了臉,“會做飯怎麼了?我大嫂說了,會做飯的男人,才叫真正的男人,會做針線活兒的男人,也是最了不起的男人。”
一旁的蕭長河:他怎麼沒聽說過這句話。
馮楚楊瞬間明白,眼前的這位年輕公子,誤會了自己,“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好奇!你……和我一位故人長得很像。”
特別是那雙桃花眼。
只是,馮楚楊那位故人,十指不沾陽春水。
這麼一說,蕭長玉心底倒是好受了一些。
要他在路上,見到誰和他大哥或者蘇清晚長得像,他也會驚訝。
“我先去我二哥那兒,大哥你看看你怎麼決定!”
說完,蕭長玉就出去了。
馮楚楊依依不捨的收回目光,看向蕭長河,“這位蕭三公子,當真是你三弟嗎?”
蕭長河點頭,“是!”
“你母親……”
“我母親已經離開很久了。那她……和你三弟像嗎?”
馮楚楊自從見到蕭長玉,往日鎮定的男人,此刻已經徹底的忘記鎮定兩個字,是怎麼寫的了。
他想知道,他想知道是不是他異想天開。
蕭長河搖頭,“並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