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也是這麼說的！”月兒笑了起來。
馮懷清離她近，並且他發現，只要一提蘇清晚，眼前這位，眼睛一準亮晶晶的，跟有透過一樣。
馮懷清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月兒，她底子不錯，五官精緻，從前就是瘦。
但是在蕭家，蘇清晚精心呵護下，身體養好了，臉白了。
不笑的時候，就是一副鄰家小妹妹的感覺，一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無端的多了幾分陽光明媚的味道。
再加上臉頰有些緋紅，馮懷清莫名，就覺得心情舒暢，嘴角也不自覺的上揚。
“馮大哥，你和我姐夫，真的馬上就要走了嗎？”月兒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錯！朝廷不是時時刻刻，都招兵，錯過這一次，又要等一年！可我們，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馮家的事情，不能提。
可是他很着急，卻可以告訴眼前的人。
“那好吧！”月兒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
“長玉，你有什麼想知道的，也可以問問我！”馮懷清看向蕭長玉。
蕭長玉別過頭，“我……沒什麼想問的！”
“那行，就等你大哥回來再說！”
……
廚房裏，蘇清晚用大鐵鍋熬了一大鍋開水，不管是蕨菜，還是筍，都要焯一遍水，再用冷水浸泡半個時辰。
這樣再炒蕨菜的時候，蕨菜不會澀。
筍子也不會發苦發麻。
蘇清晚人在廚房裏，心卻不在這裏。
想着蕭長河要離開了，總覺得心裏不是滋味。
蘇清晚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什麼時候，沈星進來了，她都不知道。
沈星一進屋，就跟那啥進村似得，到處看，到處找。
“中午喫什麼？”沈星問蘇清晚。
“春筍炒臘肉，還有蕨菜炒臘肉，再蒸個香腸，炒個蘿蔔，再做個松茸湯！你還想喫什麼？要不要做蛋餅？”
“好啊，好啊！”沈星很高興的點頭。
面對喫的，他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叫客氣。
更何況，做飯的又是蘇清晚。
他完全放心。
蘇清晚看了一眼沈星，發現沒有哪一刻，他臉上，是沒有笑容的。
就連蕭長玉，也有煩惱的時候。
他好像沒有。
蘇清晚猶豫了一下，開口問：“沈星，長這麼大，你有什麼煩惱嗎？”
“煩惱？”沈星思索片刻，點頭，“有啊！我爺爺做飯的時候，飯菜忒難喫，我每頓飯都在想，什麼時候，阿嬋能夠復活，給我做頓飯！”
“你……會不會覺得我和阿嬋很奇怪？”蘇清晚問。
這是她第一次在沈星面前說這樣的話。
雖然知道，這樣等於默認，她和阿嬋是一個地方來的。
但是蘇清晚並不想顧慮那麼多。
她心情不好。
準確的說，是很不好！
不說點什麼，不做點什麼，她連呼吸都困難。
“怎麼會，我覺得你和阿嬋很好！我爺爺說，她這輩子，已經遇到最好的人了，就是……有些不甘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