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會兒,正在看畫作。
並不只是段志峯給他的葉甄的畫。
還有他之前收集的。
大大小小的字畫都有。
有些是籍籍無名,有些稍有名氣。
不過都不如葉甄的畫,來的重要。
程勝將葉甄的畫,放在最顯眼的地方,傻笑着。
漸漸的,他感覺眼皮越來越沉。
越來越沉。
直到閉上眼睛,慢慢的睡去。
蘇清晚和沈星兩個,等到很久,屋子裏徹底沒了動靜,他們兩個,才推開門,悄悄進了屋子。
蘇清晚衝沈星使了個眼色,沈星走到程勝剛拿回來,還沒捂熱乎的假畫前。
將畫拿起來,放到燭臺上燃燒。
很快,畫就燃燒起來。
燒到快一半的時候,沈星趕緊用力的踢了一下桌子。
牀上的人,突然就驚醒了。
從牀上爬起來,見到屋子裏兩個黑衣人。
地上,還有一幅畫在燃燒。
程勝發現畫是自己剛拿回來的畫,顧不得其他,竟然直接衝了上去。
“我的畫,我的畫啊……”
程勝直接用手臂,去擦拭,也不管是不是會燒到自己。
趁着這個機會,蘇清晚和沈星兩個,溜之大吉。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就聽見程勝的慘叫。
倒不是人出了事兒,而是畫。
程家屋外,蘇清晚欣賞着程勝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這聲音,異常悅耳。
這只是其中最小的懲罰。
沈星就喜歡這種驚心動魄的事兒。
他還好奇,“你剛剛怎麼不讓我直接將他其他的畫,也給燒了?解氣,我要是全給他燒一半兒,我看他難受不難受。”
蘇清晚笑了,“損,夠損!漫山遍野的筍,都要被你奪光了!”
沈星哼哼兩聲,不和蘇清晚計較。
蘇清晚:“之所以不讓你放火燒他其他的畫,是想讓他直接懷疑段志峯。不過最主要的,還是怕你這火一燒起來,將他燒死,他要是死了,狗咬狗的戲碼,誰演?”
“這倒是也是,他死了,咱們戲也沒得看了。對了,他屋裏的畫,你不是看了幾幅嗎?感覺怎麼樣?”沈星問。
“馬馬虎虎吧!都是些普通的作品,沒什麼收藏價值。”蘇清晚道。
“用腳趾頭也想的到,那程勝,家裏就那樣,收集字畫,又是個費錢的活兒,沒點家底兒,想弄幾幅珍藏,只是做夢!”沈星道。
“其實程勝路沒走錯,不過我要是他,與其去收那些無名氏的字畫,不如找他這些同窗,萬一他們誰中舉了,又在會試上,取得不錯的成績,過個二十年,當了官,有了名氣,那些畫拿出來,肯定能夠賣個好價錢。”
沈星:“你喜歡字畫?”
蘇清晚還沒回答,他就說,“我知道有個人,他有收集字畫的習慣,下回有機會,我把他的畫,全偷來給你。”
蘇清晚:“……所以,你這是準備投字畫,來養我了?”
沈星:“不,我養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