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皇上,每回看她肚子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滿臉都是嫌棄。
那感覺,就是她肚子裏,全是屎。
不過不管怎麼樣,她現在的日子,還算好過。
不用束肚子,平時伸個懶腰,肚子稍稍大了點,也沒有人會想到她懷孕。
是了,她一個‘公公’,就算沒人把她當男人,也絕對不會有人將她當女人。
“要不要休息?我帶你去……”蕭長河還是緊張。
“不用!”蘇清晚打斷他,“你別這麼緊張,還沒到緊張的時候。我就是來通知你這件事兒的。”
雖說懷孕這件事,整個孕期,都是女人承受生理上的各種變化。
但是蕭長河是小崽子的父親。
那心裏上的驚喜也好,痛苦也罷,總之懷孕絕對不是女人一個人的事情。
他就算不能天天跟在他身邊,也要時刻惦記着,有個女人,懷了他的孩子。
蘇清晚稱之爲心理上的認同。
至少,她心甘情願的付出,要得到迴應啊!
“我現在就想帶你走。”蕭長河說。
他後悔了,什麼軍營。
什麼將軍。
他統統不想要了。
就想和她,和孩子一起,哪怕一輩子在鄉下,也是好的。
蘇清晚深深呼了一口氣。
“我也很想立刻跟你走,但是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不好!搞不好,還會被追殺。”蘇清晚道。
“更何況,眼下長錦才參加會試,等四月皇榜出來,他若是成績不錯,還要參加殿試的。我們跑了,對他有影響。”
但是沒有必要。
雖然到宮裏,當公公是個難解的死局。
但是有一點,沈星說的沒錯,她想知道什麼,在宮裏,就能找到答案。
更何況,還有一件事,她必須弄清楚。
“那我們的孩子……怎麼辦?”
“你放心,我會在孩子出生之前,離開皇宮!蕭長河,有件事,我必須和你說清楚。”蘇清晚道。
“你還記得那個帶血的布包,包着的那塊玉嗎?”蘇清晚問。
蕭長河點頭,他自然是記得的。
“我……在宮裏,看到一模一樣的玉了,就是上面雕刻的東西不一樣!”
蘇清晚沒直接提皇上。
因爲她想不通,蕭長河怎麼能和皇上扯上關係。
實在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和蘇清晚的謹慎不一樣,蕭長河道:“玉質地相同,沒什麼稀奇的,只要是一個地方產的,相似的玉,何止一塊。”
這麼說也沒有錯。
但是蘇清晚現在回頭想想,若那塊玉真的是蕭長河的,蕭長河的身份,就絕對不簡單。
不只是蕭長河。
按照她分析出來的,搞不好,他,蕭長玉和蕭長錦三個人,都不是親生的。
遺傳學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沒理由,只有長生長得像蕭長河三兄弟的父母。
“蕭長河,我想調查一些東西。”
“需要我做什麼?”他問。
“暫時不需要!不過算算時間,我讓人從蕭長玉那裏拿的東西,應該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