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勇指指二名壯漢,然後眯着眼打量兀自還在看書的輕淨道士。
二名壯漢把二個受傷的小年輕揹走送醫,何勇眯着眼走到輕淨道士面前。
“閣下那條道上的?”
何勇見道士一派鎮定從容,心裏微微驚疑。
不會真是道上的大人物吧?
“剛下山的道士而已,你不用擔心打死我,會惹來報復。”
輕淨好似看穿了何勇的心思,他輕輕的合上書,小心的把書籍裝進道袍的布兜裏,然後從布兜拿出一個罐子。
王濤見輕淨拿出罐子,他眼睛微微一縮,眼底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看來血葵幫的人早已經到了曲水市,只是因爲某些原因一直不曾去沈家報仇。
呵呵!這血葵宗還真是狗皮膏藥,打死一個來了一窩。
王濤正思考的功夫,何勇臉色難看,好像他的威嚴被人挑釁了一樣。
他咬咬牙,衝着手下喝道。
“全都上,活活打死爲止。”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他身後的的壯碩的幾個人,面帶陰笑的走向輕淨。
“嗤。一羣烏合之衆而已。不堪一擊。”
說着他將手裏的罐子摔在地上,罐子破碎,從裏面飛出一團淡淡的黑霧。
別人看不清楚,王濤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這哪裏是黑霧啊?分明是一個個螞蟻狀細小的飛蟲在羣聚盤旋。
飛蟲快速飛向何勇等人,然後很快就被場上除王濤外的其他人吸入肚子。
“咳咳,什麼這是什麼東西?咳咳,啊!我的喉嚨?”
離的最近的人忽然捂着喉嚨大叫,臉上痛苦的神情毫不掩飾。
第二個人、帶三個人......。
“咳咳咳,你做了什麼?”
何勇捂着喉嚨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放毒?”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臉色難看。
“哈哈哈,你們攪擾了道爺的興趣,豈能不付出代價,一幫渣渣,也敢管道爺的閒事。”
清淨見幾人捂着喉嚨痛苦哀嚎,他臉色愈加的興奮。
“你們放心,不會死的,把你們的氣管咬穿這些小東西就會跑了。”
輕淨說着就要下樓,所到之處人們紛紛讓開。
王濤躲在人後,看着這些流氓混混痛苦哀嚎,心中一片平靜。
輕淨剛下樓忽然警車的聲音傳來,聲音越來越大,看樣子就是奔這邊來的。
他臉色一變,猶豫一會又折返回來,然後從樓上的窗戶跳出去。
他們是來找沈家尋仇的,在二長老沒來之前他們還不能暴露行蹤。
王濤臉色異樣,猶豫一下,正要跟上去,忽然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快步衝上來。
“舉起手來,不許動。”
王濤臉色一呆,忽然意識到不妥來。
略微猶豫心中一陣鬱悶。
這幫吊毛官兵來的也太快了吧。
這時官兵分開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警官走過來。
不是這麼巧吧?
王濤看見安若蘭微微一愣,後者也是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瞪着王濤。
咦!這不是沈家的乞丐贅婿嗎?怎麼也在這裏?
非法交易?結夥團社?
安若蘭臉色一冷,輕輕的把手槍收收起來然後走向王濤。
王濤向安若蘭豎起掌示意她停住,這一片區域還殘留着輕淨遺留的蠱蟲,若是被吸入喉嚨,必然還會生不如死。
“什麼意思?”
安若蘭疑惑的問道。
“這裏有毒。”
王濤指指還在地上打滾悲慘嚎叫的何勇等人。
“哦。”
安若蘭點點頭,衝後面打個響指,徒弟胡大猛面帶諂笑的遞過來一個防毒面具。
其餘幾個士兵也面帶防毒面具的走過來,檢查一下受傷的衆人後,一個個神色驚懼。
這人下的狠手實在是太歹毒了。
“把這裏的所有女人和客人全部帶局裏審問,受傷的帶去治療。”
安若蘭說着,還特別着重的指指王濤。
王濤跟着安若蘭幾人來到樓下,正看見小紅頭上套個罩子正被警員拉着往外走。
“別,別。那個我其實是趕列車的?”
王濤臉色難看,慌張的從口袋裏拿出車票。
我堂堂武聖人,被人發現出沒這種地方,我的老臉還要不要了。
“對對,我也是趕列出車的,車票就在我的錢包裏。”
王濤一說完,就看見幾個警員從一個小房間拖出一箇中年人,那中年人只穿個褲衩,神色慌張的把手裏的車票遞給警員看。
“全部帶走。”
安若蘭神情不善的瞪一眼王濤,然後別過臉看都不看他。
“我是第一次,是哪個叫五姑婆的人騙我來.....。”
“我冤枉啊!我還沒有成年,第一次出遠門什麼都不懂,結果想着老老實實住個店,哪成想就被人騙到這來了。我冤枉啊。”
王濤的話剛說道一半,就被另一個房間裏推出的胖子大喊聲打斷。
“閉嘴,鬼叫什麼?”
安若蘭說着抽出警棍,嚇得胖子差點癱在地上。
“你剛纔想說什麼?”
安若蘭扭頭看向王濤。
王濤張張嘴,氣悶的看一眼被帶走的胖子。
“我其實是來找靈感的,我是......”
“你們肯定搞錯了,我其實是一名撲街寫手,經常寫不出劇情就來這裏找靈感,但是我真的是什麼都不幹的。不信你可以問問這裏的人,她們都知道我的?”
這次一個眼鏡男高聲的打斷王濤的話,他臉色蒼白,黑眼圈很重,一看就是熬夜日更新一萬字的那種撲街寫手。
“他說的是真的嗎?”
安若蘭攔住一個小姐姐問。
小姐姐看一眼眼鏡男,重重的點點頭。
“你既然你說你是寫手,你在哪個網站寫,叫什麼筆名?”
“在讀塔,讀塔的。以前筆名叫辰西,後來沒有火。算命的讓我改筆名,八柄墨刀又沒火,於是改名叫六界四道,最近用的是清酒二壺。”
“師父,剛查了,確實如此。”
胡大猛拿着手機把眼鏡男說的查一遍,然後遞到安若蘭面前。
“滾吧!你們這些死熬夜碼字的寫手,聽說很容易猝死,以後多注意鍛鍊。”
安若蘭擺擺手,眼鏡男臉色狂喜,一伸手把褲子提上,又緊緊了皮帶,然後拔腿就跑。
“你剛纔想說什麼?”
安若蘭看向王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