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沈家人,看見道士就嚎叫着跑開。
見沈家人忽然一下子擺脫迷心蟲的控制,在場的道士全都是臉色難看。
怎麼回事?
不等他們震驚王濤將竹劍揹着背後,身形就動了。
他速度快到極致,在幾位道士拿懷裏的小孩子作威脅之前,就無比迅捷的震碎除重明外其他道士的心臟。
德廣是坐照,即便提前感知危險,扭過半寸,還是被王濤震碎心臟。
他滿臉血淚震驚而又絕望,不甘的咬着牙握緊拳頭,惡狠狠地瞪着王濤。
他強撐着怎麼都不明白,從來都是他血葵宗欺負別人,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人打殺。
德廣眼睛都瞪大大大的,震驚的看着淡然的王濤,悔恨的血淚從他眼中奪眶而出。
“而敢?”
等重明反應過來,此刻場上只剩下他一個道士。
“德廣?德廣?”
他來到德廣神情,輕輕喚幾聲,用手探查一下他的身體,臉色陰沉無比。
“呼!你好狠心?”
重明氣的喘着粗氣,掃一眼死掉的宗門弟子,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今天我以血葵宗長老的身份對世人宣佈,血葵宗將和曲水沈家,勢不兩立,血仇似海。”
話音落下,重明運起真氣急急的掠向院外。
“大家同境界,我打不過你,但是要逃跑你休想阻止。哼!你去嶺南打聽打聽,老夫是出了名的快。”
重明身子射向遠方,聲音悠悠的傳來。
一時間他想起,年輕時在嶺南千里奔襲擊殺仇人,被人追趕如喪家之犬之時,就是憑着速度才逃過一劫。
“嶺南?不久的嶺南將再無血葵宗。”
王濤面無表情,對於重明的逃走也早有所料。
他從兜裏拿出之前袁霸天對付馬偉時截獲的小金刀。
王濤心念合一,意識飄飛,一瞬間周圍的細節都進入他的腦海。
他運起劍意,真元走劍宮,向着重明身影的方向,毫不猶豫的射出金刀。
“啊!”
一聲慘叫傳來,王濤急急的掠過去,就看到地上一灘鮮血,那有重明的影子。
艹!壞了,裝大發了?
他低估了寒夜十年劍招對真元的消耗,也低估了重明的速度。
王濤暗惱,竟然讓這兇徒跑掉了?
又追幾步,他搖頭放棄。
安若蘭脖子被扭斷,傷情惡化,隨時都會殞命。
王濤雖有不甘,但是想着以後要打上血葵宗,也就任他溜走。
血葵宗必須滅掉!王濤下定決心。
“王武聖?人抓住了?”
劉天陽恭敬的走過來,滿臉的諂笑。
“沒有。”
王濤淡淡的搖頭,然後快步走向安若蘭。
“濤……師父哥哥,哇,你總算來了。”
沈傲晴痛哭的抱住王濤胳膊不肯撒手,還含淚帶笑的衝王濤吐吐舌頭。
差點說漏嘴?呼!
王濤也是臉色一抽,見沈傲晴改口長出一口氣。
“不哭,乖。我先救人。”
“嗯!”
沈傲晴罕見的乖巧的點點頭,然後不捨的放下王濤的胳膊。
沈燕臉上紅暈未退,走路有些扭捏,先是招呼沈家人回去,然後又接待劉天陽和一衆警員。
“哎!都是老夫的錯,要是我出手阻止一下,也不至於一死一傷。”
“嗯。你回去幫我把血葵宗的資料找來。”
王濤一邊抱起安若蘭一邊吩咐道。
“血葵宗資料?你要幹什麼?”
劉天陽一驚,疑惑的看向王濤。
“血葵宗可不好惹啊?你別枉費性命啊?”
“我真的好奇你是怎麼練到凝氣境界的?”
王濤淡淡的看一眼劉天陽,後者心頭一跳,趕忙躬身認錯。
“我這就去辦,以後王武聖成了天龍軍團的教官,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劉天陽說着後退幾步,身形一晃,快步的掠向遠方。
哼!蠢貨。你以爲血葵宗就一個蛻凡的宗主啊?血葵宗師祖據說閉關十年了,如果還活着的話,當不弱於當世六大武聖高手。
狂妄的山野村夫,竟然不把我放在眼裏,真想看到你死在血葵宗。
王二沒有給劉天陽好臉色,後者氣的跳腳,心裏惡毒的想着王二趕緊去死。
王濤走兩步,回頭看向身後近百警員投來的目光。
“你們放心,安警官不會有事的,你們趕緊回去吧!曲水市還需要你們守護。”
一個領頭的站出來點點頭,然後招呼一聲衆人有序撤出沈家。
“無菌房在哪?”
王濤看向沈燕。
“你要動手術?”
見王濤點頭,沈燕喫驚的領着王濤直奔沈家醫療室。
他竟然會手術?會醫道?武功又高?
想到這裏沈燕臉色又是一陣潮紅。
啊呀!又來了?第二次了?好羞澀啊!
沈燕走路扭捏,好像腿上夾着東西似的。
王濤急着救人並沒有注意。
打開無影燈,從消毒櫃子裏取出手術刀、消毒紗巾,將氧氣打開,罩在呼吸微弱的安若蘭的嘴上。
“你們都出去吧!”
衆人出去王濤開始脫安若蘭的衣服。
衣服都染紅了,會影響王濤的視線。
“呼!好美?”
身材好美!不虧是練武的,身體勻稱,白皙的皮膚散發着幽幽的香氣。
當看到安若蘭的脖子,他的心又是一沉。
重明下手太狠毒了。
王濤深吸一口氣,微微閉眼平復一下過山車似的情緒,然後拿起手術刀開始手術。
手術並不是西洋纔有的東西,早在古代,華夏就發明了麻沸散,就有了手術救人的先例。
王濤精通古醫,深知這種骨頭碎裂,必須手術的道理。
皮膚割開,王濤一點點的將碎裂的骨頭拼回去,然後清理肺部的淤血。
這是一個極爲精細的過程,容不得絲毫的馬虎,一旦做不到位,就算治好了,也會留下後遺症。
王濤做的很仔細。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忽然安若蘭嘴巴嗚嗚的叫起來,美目忽然瞪大,滿臉痛哭的看向王二,然後一陣劇烈掙扎。
“別動!緊要關頭。”
王濤見安若蘭滿臉淚水,痛苦掙扎心裏一陣不好受。
安如蘭聽到了,掙扎的更厲害了。
她的雙手猛地拿掉氧氣罩,神色即是痛苦又是憎恨的看向王二。
“嗎……的。”
“什麼?媽的?你怎麼罵人呢?”
安若蘭額頭冒着虛汗,眼淚簌簌的流下來。
嘴裏喘着粗氣,美目異常兇狠的瞪着王濤。
“麻……嘴。”
“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