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我弟弟怎麼樣了?”
白香薇緊張的看着王濤,生怕他說出不好的消息。
“毒素已經全清,叫醒即可。”
“啊!真的?”
白香薇臉色狂喜。
“來人帶王真仙去休息!”
白香薇對着一旁的女傭人招呼一聲,然後捂着鼻子快速的跑進去,她的臉色因爲緊張而有些通紅,眼睛呆呆的看着躺着牀上的弟弟,眼淚順着她的臉頰落下來。
王濤微微動容,在他的印象裏白香薇冷靜睿智,極其善於僞裝自己,平時的時候她的表情總是恰到好處,讓人覺得她好似一個柔弱的女孩子。
但是今天面對她的弟弟,她終於卸下心防,激動的像個孩子,忍不住渾身顫抖。
王濤嘴角帶着淡笑,然後跟着女傭人走進白家準備好的貴賓室洗漱。
看着一聲髒兮兮的皁色道袍,他忽然有些不捨,仔細想來他這種不捨其實是對師父的不捨。
髒了就換掉吧!
衣服如此,人也是一樣。
王濤洗漱完畢,穿上白家準備的衣服,頓時變了一副模樣,走到門口,看到他的女傭人臉色一呆。
女傭人簡直不敢相信,走進去的是一個邋遢的臭道士,出來的是個高大健壯的帥小夥?
呼!這其中的差別,怎能不讓她心中喫驚。
王濤出了門,走不多遠就看見周老和白香薇快步的走過來,他們倒頭就要拜,王濤趕忙將他們扶住。
白香薇看着恢復正常的王濤,她的臉色緋紅,眼波流轉的似乎不敢正眼看王濤。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這都是我份內的事,何況你們白家送的隕石,不知道對我有多大用哩。”
王濤真摯的說道,見王濤如此姿態,頓時二人有些受寵若驚。
王濤那可是超越武神,真仙級別的人物,醫道更是無比精深,但是現在他竟然對着二個普通人如此和藹可親。
周老眼睛有些泛紅,白香薇要比周老好一些,眼眸低垂眼底似乎有一團火焰在燒。
治好了白早虎的病還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有賭息要收回來。
“周老,你去把早虎背到大廳,我先陪着王真仙過去。”
白香薇話音落下,周老點點頭朝後宅醫療室走去。
白香薇陪伴着王濤走向前廳。
“王……真仙,我們白家的告示看到了吧?”
白香薇見周老走遠,輕捋一下頭髮美目大膽的看向王濤。
“嗯,看到了,一個億就算了,你們給過隕石了,我不能收兩次好處。”
王濤搖搖頭說着,話一說完,白香薇當場就急了。
“不行!你必須接受……。”
見白香薇着急,王濤神色一愣,疑惑的看向白香薇,暗想哪有把自己的錢往外推的道理,那可是足足一個億啊。
“你必須收,不然……我們白家以後就無法在青雲市立足了。”
白香薇想了半天想出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哦!那好,一個億我就收下了。”
白送的錢焉有往外推的道理,何況王濤要在山頂建立道場,需要大量的資金。
一百一十一億?這數字倒是順口。
王濤心裏想着就見白香薇忽然面色緋紅,扭捏的扯着衣角。
“一個億隻是條件之一,還有一個更大的呢?可比一個億值錢多了。”
“啥?”
王濤沒有聽清,暗想什麼更大的?倒是忘了白家要把白香薇嫁出去的條件。
白香薇臉色羞紅,只以爲王濤裝傻,蓮步輕移的快速的跑開,只留下滿臉呆滯的王濤莫名其妙。
很快到了廳堂,白香薇恭敬的站在白聖天身後,一副乖巧的淑女形象。
一衆名醫見王濤進來,都是微微喫驚。
有些不敢相信這就是之前那個臭道士。
“嘿嘿,原來這就是你本來的樣子,倒是氣宇軒昂,可惜竟然做了騙子。”
穆重說着打量着王濤,越看越覺得熟悉。
“小朋友?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啊?”
王濤摸摸臉詫異的看一眼穆重,這貨不會老年癡呆了吧!這都一天了,他還沒有認出當年給他下藥的人?
“穆重,你不記得得我了?曲水市步行街沈家大藥房?想起來沒?”
王濤好笑的提醒道。
“沈家大藥房?”
穆重眼睛陡然一亮然後狠狠的看向王濤,臉色漲紅,他握着拳頭恨不得胖揍王濤一頓。
“原來是你?曲水市沈家的乞丐贅婿?王濤?是你啊!你竟然招搖撞騙到了這裏。”
穆重終於想起來了,他神色不善,狠狠的瞪着這個人生中最大的宿敵。
要不是王濤,他名震華夏的西南醫聖,何至於要不遠千里的來白家找人治病。
憑着他之前的名聲,求上門的病人都夠他忙的了。
可是!
自從和王濤比試醫道之後,他就成了硬盤裏小電影的男主角,甚至小電影市場發達的東洋著名導演都發來邀請函。
邀請函裏顯示恭維他醫術精湛,保養驚人,一百一十歲依然老而彌堅,金槍不倒,這十分契合東洋老齡化的社會,東洋女星都期望着在小電影裏,能夠和一個一百多歲的老人來一場祖孫女不倫之戀云云。
當時穆重看到這封邀請函差點氣的吐血,可是接下來半年,再沒有一個病人、尤其是女病人上門找過穆重治療。
“曲水市?”
衆人都是皺眉,好些人根本沒有聽過的這個小城市。
“原來是乞丐贅婿啊!嘿嘿!垃圾!”
一衆人不由的看輕幾分王濤。
“你說你半天就能清除胎毒?半天過去了,你清除的怎麼樣了?”
楊爽早等的不耐煩了,他神情冷冽的看着王濤問道。
“自然是看好了。”
“嗤!”
“啊哈哈哈!”
王濤的話一說完頓時衆人都是神色冷笑,他們都是治了一輩子的人,還從沒有聽說,胎毒能這麼快清除的。
“這個牛不該吹,要知道胎毒有沒有清除,在坐的諸位一查便知。”
穆重看向王濤的神情有些清冷,他的認知裏王濤或許有點醫藥的本事,但是還遠沒有藥到病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