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又是一聲悶哼，不過這次卻帶着哭腔。
這次王濤聽清楚了。
雖然這和賭約還差點，但是王濤也不打算追究了，他要的就是這些之前還很囂張，不肯放過他的人，現在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王濤微微點頭，楊爽臉色通紅，招呼都不打的扭頭往外跑去，他實在沒有臉待在這裏了。
走到門口，他才陰毒的回頭掃王濤一眼，然後消失在廳堂門口。
等楊爽走了，王濤扭頭看向其餘的名醫們。
“爺爺。”
“爺爺。”
……
十幾人頃刻間走光了，就留下一個吹鬍子瞪眼的老頭。
“我不會受辱的，有本事你殺了我。”
這老頭子仰着頭，一副無畏的神情，倒是讓王濤微微點頭。
“你走吧！”
“你放我走？”
老頭子也是一愣。
“對，你只是靈魂被自己經驗、想法禁錮在肉體裏的怪物罷了，我爲什麼要爲難你？”
“我是怪物？”
聽到王濤如此說，老頭子疑惑皺眉，他滿臉的疑惑的走出去，消失在白家的廳堂門口。
等人走光了，白香薇才臉色微紅的走出來，她略微猶豫的緩緩道。
“王真仙治好了我的弟弟，更是把天下名醫都震住了，真是令人驚奇王真仙的能耐。”
“哈哈哈。這不算什麼。”
王濤被人恭維尤其還是一名美女，頓時他高興的笑起來。
“病已經治好，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
“別！別走。還有事……。”
白香薇臉色一慌，然後掃一眼周圍。
“周老，您，帶着早虎、傭人和門口的保安先去忙吧！”
聽見白香薇有什麼要緊的事要說，白早虎和周老眼中都閃過驚奇，但是他們也知道，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
等一衆人走了，廳堂只剩下白香薇、白聖天的時候，王濤差異的看向二人。
他打量着白聖天，若有所思，似乎已經明白，接下來白香薇要說些什麼。
“不知道王真仙有沒有看出什麼來，就是我的爺爺。”
白香薇示意白聖天走近一些，後者麪皮跳動，慢慢的來到王濤面前。
“你有病？”
“對！對！”
白聖天慌忙的點點頭。
王濤沉吟一下走到白聖天身邊，然後伸出手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片刻之後，王濤收回手，臉色卻無比的凝重。
“呼！你的身體不像是病。”
王濤皺眉，真氣遊走白聖天全身，他的狀況被王濤探查的一清二楚。
白聖天看似血氣強大，但是一股死氣卻融入血氣中，這種截然相反的因素融合在一切，他還從來沒有見過。
“有什麼症狀？”
王濤問。
“每隔半個月會休眠，極度的畏光怕寒，每到月圓的時候，會躁狂，很想破壞東西，而且最近越來越不受控制。”
等白聖天說完，王濤略微驚疑，如此詭異的病症倒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這倒是古怪！”
莫非這不是病？而是身體的本身的症狀？
王濤想到這裏微微一愣，他當日在東洋人準備遊輪上曾接觸過一個吸血鬼伯爵，現在想來，白聖天的氣息倒是和吸血鬼有點像。
“你渴不渴生血？”
王濤的話音落下，白聖天和白香薇都是臉色大變。
“啊！渴生血？”
白香薇驚叫一聲，詢問似的看向爺爺白聖天。
“哎！昏睡的時候，或者躁狂的時候，的確需要喝血，一旦喝了血，身體惡劣情況就能大有改觀。而且所有血中，人血的效果最好。不過我大部分喝的是家禽類。”
白聖天羞愧的低下頭，畢竟身體的狀況他自己也左右不了，但是自己喝生血一旦傳出去，恐怕會被人認爲是怪物吧。
“哦！難怪了。”
王濤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心想果然可能和西方的血族有關。
“你什麼時候有的這種狀況？印象中有沒有碰見什麼西方人，而且容貌俊美的那種？”
“啊！你怎麼知道？”
白聖天徹底震驚了，忽然他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和傑克有關？”
白聖天的話一說出口，白香薇和王濤都好奇的看向他。
白香薇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她歪着腦袋，等着爺爺繼續說下去。
“哎！傑克是我的密友，年輕時候的荒唐，俊男靚女見多了，就沾染了一些壞毛病。”
白聖天說道這裏老臉一紅。
王濤和白香薇對視一眼，二人對這方面比較單純，都沒有聽懂。
“傑克不是男的嗎？如果是吸血鬼，應該長相俊美的哪一類吧？”
王濤疑惑的問，白香薇也不解的看向爺爺白聖天。
白聖天見王濤問出關鍵點，頓時嘴脣哆嗦一下，背過身良久才解釋道。
“對就是男的，當時我只有三十多歲，而傑克正是二十歲，容貌柔美，不可方物，加上他又是異裝癖，哎！”
“也就那一陣子吧了，後來他離開我後，我就間歇出現這種病症，起初還不厲害，現在越來越厲害了，這也是我爲什麼將白家交給香薇打理的原因。”
嘎！
二人就算再單純，此刻也明白了，他們同時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白聖天年輕時還有這種癖好。
王濤本能的往後退兩步，看的白香薇嘴角微翹，一時間眉眼彎彎。
“這還有治嗎？”
白聖天老臉臊的通紅，現場一時間寂靜，他忍不住問道。
“我也沒有辦法，恐怕只有到西方去找血族之人問問。”
王濤沉吟一會搖搖頭表示無能爲力。
連王濤都無能爲力，一時間白香薇和白聖天臉色一黯。
“唉！那好吧！活這麼大也值了，只是一幫兒子不成器，幸好有個成器的孫女。現在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孫女了。”
白聖天沉默一會搖搖頭，表示認命。
“我無能爲力，是因爲你這個不是病，倒像是傳說中的血族化，至於如何我也不清楚。或許到了西方，有人能治也說不定。”
“真的？”
聞聽王濤的話，白聖天臉色一喜。
能夠富貴的活着，誰願意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