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王濤是他們的救命恩人,而如今救命恩人和仇人搞一起,衆人都是驚訝。
王濤心神全部被石碑吸引,自然不會理會別人的想法。
他一會眉頭緊鎖,一會恍然大悟,一會臉色狂喜,一會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
一衆人見他這近乎瘋癲的神情,頓時眼中厲芒閃過,偶爾看一眼神祕的白玉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宮亦花見王濤看的入迷頓時臉色一喜,而看向王濤的目光更加炙熱。
王濤盯着白玉碑面,越看越驚,越看越喜。
這陣紋複雜繁瑣,深奧無比,要不是他陣法基礎牢固,此刻都要放棄了。
這好像是傳說中的空間陣紋,其中有些陣紋紋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一衆人屏住呼吸,等着王濤。
許久之後王濤眼睛通紅的擡起頭,他皺眉深思着什麼。
“大師?怎麼樣?”
宮亦花恭敬的問。
大師!王濤嘴角一扯,要不是知道宮亦花修煉的是無情道,他沒準真的會驕傲自滿。
“具體不好說,需要驗證才知道。”
王濤如今隱隱成爲衆人的領導,他一說完,其他人都疑惑的看着他。
“怎麼驗證?”
葉草靜香胸前被宮亦花打出洞穿已經修復,她此刻也滿臉堆笑的看着王濤,還不時的眨眨眼,顯得俏皮可愛。
嘔!
王濤差點吐了,他可是知道這可愛的外表下是怎樣的靈魂。
活了無數年的東洋死鬼一個,沒準還是公的,也好意思賣弄風騷?
王濤不着痕跡的扭頭看向宮亦花。
“我需要玉石,品質越高越好。”
“我這有,你看看怎麼樣?”
暗天終於找到巴結的王濤的機會,他諂媚的笑着,然後從兜裏拿出一吊血色寶玉。
“咳咳,這個應該很值錢,但是在這裏沒用。”
王濤看着暗天隨手掏出一個價值連城的血玉,頓時無語。
這老貨身爲一教之主,肯定撈了不少錢和女人。
“嘻嘻,還是用我吧!”
葉草靜香輕笑一聲,然後從白皙的脖子上取下一塊玉佩,然後顧盼生輝的遞給王濤。
王濤渾身打個寒顫,接過去在玉佩上看一會搖搖頭。
“雞血玉雜質太多不適合。”
王濤說着就要把玉佩遞給葉草靜香。
“哎呀!送出去的定情信物那有要回去的道理,討厭……。”
嘔!
王濤再吐,爲了避免糾纏只好把玉佩收起來。
“誰還有玉石?”
王濤掃視一圈。
“呼,我這有一塊,當年高考的時候,我娘去廟裏求的。”
周御國遲疑的說着從脖子上解下一個玉佩,玉佩表面油光蹭亮,顯然是主人經常撫摸的緣故。
“嗯。”
王濤見周御國神色些許悲傷,眼底微微驚訝。
周御國貴爲駐北海天龍軍團的總將軍,自身又是假丹武神的實力,沒想到他竟然有這麼情深的一面。
王濤接過去,看着潔白無瑕的玉質,他眼睛猛地一亮。
“你娘真是有眼光,這麼一塊玉石在我眼中價值連城。”
王濤嘆息的說着,有些不忍將它刻成陣法核心。
這塊玉石要是有十幾塊,那他的九星天武大陣的威力將再上一層樓。
用在這裏可惜了。
不過衆目睽睽之下,王濤也不好偷樑換柱,只好問高島次郎討要他鋒利的匕首,然後深呼一口氣準備刻印。
“對了,敢問這塊求來的玉佩有效果嗎?你考上了嗎?”
王濤好奇的問。
“考上了,但是沒有去。那時候不像現在富有,窮的都揭不開鍋,哪有錢上大學。後來我參軍了,然後被我的老師看中,纔有了今天的我。”
周御國唏噓的說着,眼底隱隱有淚花閃爍。
王濤猜測他母親的命運恐怕很不好,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動情,一提起他的母親,他就情難自抑,一副悔恨的神情。
“再問一下啊。請問這玉佩在那裏求的?”
“天山梅子鎮的老君觀。”
這話他回答的極爲順口,好像這個地方已經刻印在他的腦海裏。
王濤點頭,微微閉眼拋開雜念,然後手中的匕首陡然動了。
原本他可以使用本命飛劍來刻印,那樣的話效果更好,速度更快,只是會暴露他的武器。
而王濤現在是王二,帶着那張普通至極的面具。
這是王濤第三次刻印陣紋,不過這次要比前二次喫力很多,很明顯一些高級別的陣紋符號極爲消耗精神。
剛開始的時候還能保持速度,慢慢的速度慢下來,額頭也開始冒汗。
一衆人都緊張的看着他,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裏如此詭異而又神祕,這道觀更是非比尋常,要說這骷髏頭高臺上的棺材裏沒有好東西,恐怕誰都不信。
他們短暫的放下成見,一個個希冀的看向面目普通,神情認真的王濤。
王濤刻印的越來越喫力,渾身不一會就被汗水溼透,就好像整個人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他的精神也極速的消耗着,神情懨懨眼睛也慢慢變的暗淡。
時間慢慢的過去,衆人等的快要心焦的時候,王濤陡然發出一聲長嘯。
“陣成!”
隨着他最後刀筆落下,整個道觀好像都震顫了一下。
原先潔白色的玉牌也變成玉牌,散發着淡淡的光芒飄浮在王濤的手上。
隨着王濤的完成,周圍顯現一些異象,幾人都是驚喜的看向王濤。
“怎麼使用?”
隨着玉牌的完成,宮亦花的語氣也不像之前那樣的恭敬。
不過這一切都如王濤所料,他故作疲憊至極的癱坐地上,一副用力過猛虛弱至極的死樣子。
“呼!注入真氣……即可……呼呼。”
幾人見王濤如此虛弱頓時眼中微微一喜,不管這麼說,能少個敵人當然是最好。
而且和王濤做敵人,幾人也不願意,他們還都想從王濤手裏學的刻印陣紋的本事呢?
刻印陣紋?這人竟然會?
幾人笑眯眯的看着虛弱的王濤,眼底都有些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