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岩只是養神巔峯,根本沒可能躲開這堪比金丹一擊的墨色玉刀。
他感到胸口一痛,頓時低下頭看向胸口,當他看到胸口的沒入大半的飛刀時,眼睛瞪大,難以置信的搖搖頭。
“不……不!不……爲什麼?爲什麼?我做錯了什麼?啊!”
他眼睛通紅悲憤的咬着牙,雙拳捏的發白。
“我不甘啊!……啊!我做鬼都不會放你……你們。”
黃岩吼叫着,雙眼充血,神情滿是扭曲,然後屍體倒地,死不瞑目。
他到死都沒有明白,爲什麼野狼幫少主柳彪會忽然變臉。
“呸!煞筆!背信棄義,出爾反爾,寡廉鮮恥死有餘辜。”
柳彪還不解氣,狠狠的吐口塗抹,然後扭頭滿臉堆笑的看向王濤。
“前輩千萬不要誤會,這種無恥小人我怎麼會和他合作,嘿嘿。”
“嗯!半天之內領着你的人滾出定嶺城,否則……你懂的。”
王濤淡淡的說完,然後轉身就走。
“是,謹遵法旨。”
柳彪說着恭敬目送王濤離開,他猛地長出一口氣,然後擦擦額頭上的冷汗。
呼!高手就是高手,根本不正眼看人。
幸好這位高手對我們這些弱雞不屑一顧,否則的話連續二次冒犯大佬,是絕對那一活命的。
“艹!今天差點被這蠢貨害死。”
柳彪說着又走到黃岩的屍體旁惡狠狠的踹幾腳。
等發泄完,他又叫手下收拾黃岩的屍體,然後領這人匆匆的出了城。
王濤循着來路,很快又回到客棧。
再次站在院子裏苦笑搖頭,仔細想想黃岩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
他擡頭看看天,然後準備去找店小二要一間下房住,畢竟着柴房滿地的水,根本沒法住人。
還沒等他動身,店小二就拿着一個水瓢快步的走過來。
“哎呀,看我這記性,說給你找個瓢的,結果就忘記了。”
“不用了,你給我安排一間客房吧,這柴房實在是住不下去。”
王濤打斷店小二的虛情假意。
“哎喲,倒是忘了你也是不缺錢的主了,不過,……不過客房剛剛已經住滿了。”
店小二歉意的說道。
“住滿了?”
王濤驚訝。
“嗯。再過半個月就是定嶺城的比武大會,往下半個月客棧的客房只會越來越少。”
“比武大會?”
王濤疑惑的看向店小二。
“不會吧?你練定嶺城的比武大會都不知道?你們正威鏢局不是在白葉城嗎?你們白葉城的武徒不也是每五年來定嶺參見比武大會嗎?”
店小二不敢相信喫驚的問道。
“哦!想起來了,原來就是來這裏參加比武大會啊!我們鏢局的人以前也有人來參加,只是那時候我並不關心而已,所以一時間沒想起來。”
王濤含糊的的解釋着,果然店小二點點頭,一臉原來如此的神情。
“真的沒有房間了嗎?”
“沒有了。”
嘿!還能免點費用。
這樣想定王濤跟店小打聽清楚黃岩的房間,然後接過瓢裝模作樣的準備收拾柴房。
等店小二走了,王濤就大模大樣的直接來到黃岩的房間躺下。
李馨雅和張俊去找關係去了,張晴玉住在上等客房,王濤正好睡個好覺。
睡了一會,看着外面的天黑下來,他爬起牀先是喫點東西,然後纔去找店小二。
店小二倒也痛快,換身乾淨的衣服,領着他直奔府衙走去。
“到了地方,你不要說話,看我臉色行事就行。”
店小二囑咐道,他見王濤點頭,然後又衝着王濤擺擺手。
“什麼?”
王濤一愣。
“哼,你說什麼?你不會讓我就這樣空着手去吧!”
店小二生氣的說道,心中暗想這老狗真是不上道。
“哦!”
王濤恍然大悟,趕緊抽出一張五十的銀票遞過去。
吊銷而面色一喜,接過去左看右看半天,才滿意的點點頭。
他先是帶王濤在錢莊把銀票換成一小包銀子,然後不捨的交給王濤二十兩。
“咱們要去找誰?”
王濤疑惑的問。
“找大人物,你放心,只要他收了你的銀子,你的身份和路引就好辦了。”
店小二拍着胸脯保證。
王濤也就忍着好奇,跟着店小二走在昏黃的街道上。
街上行人不少,大都提着燈籠遊玩逛街,倒也顯得熱鬧繁華。
王濤跟着店小二原本是朝着縣衙走的,王濤以爲這廝找的人是公家的人,可哪成想沿着一個小巷子七拐八拐,走到一處宅院前。
門沿低矮,一看就不是大戶人家。
王濤微微皺眉,暗想這廝不會騙我的吧?
帶着懷疑王濤還是跟着店小二從門裏進去。
一進門一個進價神像樹立在大廳中間,越過神像只見上手坐着一個清秀的青年人。
“老改,這就是你介紹的生意?”
青年人上下打量着王濤。
“洪爺,正是正是,別看着這老貨身體佝僂,面目可怖,其實是個大財主,這次來就會說求你辦點事。”
店小二說着,把一包銀子拿出來放在洪小泉的面前的桌子上。
“什麼事?”
洪小泉沒有看銀子一眼,而是依然眯着眼盯着王濤。
王濤神色鎮定,面色從容不迫,頓時讓洪小泉多看他幾眼。
“就是給他辦身份的事,還有路引……。”
店小二把王濤要辦的事交代一遍,然後又點名王濤的身份和姓名,更是着重提到他是正威鏢局的老奴。
“墨壽?昆合縣來的?”
洪小泉見王濤點頭,然後接着問道。
“你們昆合縣最近死了個官差,你知道嗎?”
王濤心裏微驚,但是臉上平靜如常。
“不知道。”
“死的不是普通的官差,縣尉直接統領的安邦衛,實力強勁遠不是普通官差能比的。”
“安邦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