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他的咀嚼,傳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聽的人齒冷的牙齒打顫。
最駭人的是,衆女好像隱隱聽見,從他的咀嚼的聲音裏傳出,極爲悽慘非人般的哀嚎。
這是發自靈魂的嚎叫,聽得衆女臉色難看至極。
“都老實點,等會我無暇顧及你們,你們要是敢跑,就和剛纔那殘魂一樣。嘿嘿。”
血天神色滿意,然後祭出血霧縈繞在衆女身邊,收回大部分魔氣,然後放心的拿出靈石,領着衆女朝着一處靈器濃郁的山頭走去。
普通修者就已經食精化氣,不食五穀,何來屎尿?返虛實力的血天自然不是要去茅房,而是他探查到前面一處山谷,山谷中靈氣逼人,不但有個數百人的小宗門,還有不少高階的飛禽走獸。
他一路都被追殺,現在又是逃跑,體力早已快撐不住了。
所以他準備去施展血祭魔功,將整個山谷的人和獸盡皆化成血食,來補充魔力。
血天深知時間緊迫,畢竟這裏距離屠龍山不過五千裏開外,而那位王濤大能,可能隨時會找上門來,他沒有多少選擇。
他想着,以他返虛境界的神識,輕易的把整個山谷探查的清楚,谷中最強者不過區區元嬰巔峯而已。
血天嘴角冷笑,他絕不肯浪費時間,邊走邊吸收着靈石,很快就到了山谷前。
“哼!你們在這等着,看我表演。”
血天冷冷的掃過女泉宗衆女,然後就來到山谷前。
“絕情谷禁地,來者止步。”
血天剛走到山谷口,一個黑衣人提着寶劍出現在山谷口,他眉毛一挑冷冷的看着血天。
“嗤!連練氣都沒到的渣滓?滾吧!看你一眼我都覺得浪費時間。”
血天傲然的撇撇嘴,衝着這人擺擺手。
血天的蔑視,頓時引得這黑衣人大怒。
絕情宗乃是方圓百里的大宗門,宗門弟子數百人,方圓百里誰不知道。
可是眼前這人,其貌不揚,陰沉不善,像是山野村夫。
見這山野村夫竟然敢如此藐視自己,黑衣人豈能不怒。
“放肆!此地乃是絕情宗重地,豈能……啊!”
黑衣人拔出劍,剛說到這裏,血天不耐煩的眼睛一瞪,頓時一道血光自他眼中射出,頃刻間射中黑衣人。
黑衣人慘叫一聲,血光進入身體,頓時他的身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
黑衣人眼看着自己吹氣似的膨脹,渾身撕裂般的劇痛襲來,他滿眼驚恐吼叫,就聽見“砰!”的一聲,好似氣球爆炸似的。
“砰!”
黑衣人砰的一聲炸開,紅白夾雜着黑色碎布漫天飛舞。
血天絲毫不作抵擋,任憑細碎的血肉塗滿他的身上。
“這……嘔……。”
血天身後不遠處的衆女先是臉色一呆,接着眼看碎肉鋪滿一地紅,頓時一個個胃裏翻滾,捂着嘴嘔出胃裏的酸水來。
“嘔……。”
衆女滿眼驚恐根本不敢看血魔一樣的血天,直到此刻她們才認識到今天恐怕難以活命了。
落入此等魔鬼手裏,還能有好結果嗎?
衆女相互看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深深的絕望。
爲什麼會這樣?
我們女泉宗宣揚男女平等,在這殘酷世界迫切提高女人地位,鼓勵天下女人做獨立女人,尋求男女性解放,這何錯之有?
可是又怎麼落到今天這地步?怎麼會碰上這惡魔?
女泉宗弟子,她們一個個美豔動人,碰到的男人那個不是彬彬有禮,想法設法的討好她們,如今碰上殘暴的血天,她們開始懷疑人生了。
血天還是男人嗎?
衆女懷疑人生的時候,巨大的爆炸聲吸引了絕情谷內人的注意,一隊絕情宗執法小隊循聲跑過來。
“何人在此喧譁?”
“嘿嘿,一羣蠢貨。”
血天冷冷一笑,連正眼都懶得看他們。
他手掌一番,數十柄陣旗出現在他的手中。
“去……。”
他輕喝一聲,頓時陣旗飛起,激射而去,遍佈在山谷四周。
“艹!老子問你話……啊……”
“砰!”
領頭的絕情宗執法隊長,只來得及說半句話,就被血天一指點炸。
霎時血肉橫飛,濺了他隊友一身的血腥。
小隊的其他人都目瞪口呆的傻住了,他們引以爲傲、崇拜無比的金丹境界隊長,就這樣爆……炸了?
一瞬間他們感覺信仰崩塌了,當然比起信仰,他們更驚恐的是眼前這人到底是誰,怎會如此恐怖。
“祖宗饒命……。”
“饒命……。”
衆人呆愣過後,猛地反應過來,然後一個個震驚無比,驚恐的下跪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