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隨便摸,不要和大哥客氣。”

    通草野餌人打了個酒嗝,迷迷糊糊地說道。話音未落,便頭一歪栽倒在酒桌上,睡死過去了。

    不愧是靜音配出來的迷藥,還真好用。

    鬼鮫觀察片刻,確認對方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之後,終於走上前去。

    拿起了地板上的鈍刀兜割。

    這把忍刀,一端是一個巨大鐵錘,另一端用繩子連着一把斧頭,攻擊方式是先用斧頭砍,再用錘子砸在斧背上以追加力量。

    號稱可以擊潰一切防禦。

    “所以,這把刀是擁有‘力量’或者‘破防’之類的屬性麼。”

    鬼鮫暗忖道,沒有任何猶豫,當即便發動作弊器,將其吞噬。

    嗡嗡。

    鈍刀兜割的刀身劇烈顫抖起來,很快便化作一道流光,進入鬼鮫體內,最後停留在了他的……腦部。

    他頭部的骨骼,吸收了這鈍刀兜割之力後,迅速變得堅硬無比。

    尤其是前額、頂門和後腦三處,更是得到了最大的強化。

    人的大腦很脆弱,頭部也不像身體其它部位那樣,有很多肌肉可以練。

    任何忍者,一旦頭部直接遭受攻擊,情況嚴重一點的當場就暴斃,就算僥倖不死,也會留下各種後遺症,比如癡呆或腦震盪。

    這一點,和人體的另一個脆弱部位——下體,有明顯的不同。

    在鬼鮫看來,下體雖然也很脆弱,但是並不致命。

    一個男人,就算受傷變成了太監,也只會經歷一時的痛苦,從長遠來看反而會有一些好處。

    因爲,太監體內的雄性激素分泌大量降低,會減少對自身免疫系統的損害,能讓人更加長壽呢。

    對於鬼鮫來說。

    鈍刀兜割的到來,簡直就是一場及時雨,彌補了他現在這具身體最脆弱、最需要保護的一個部位。

    鬼鮫舉起手,用指關節在自己的額頭上使勁敲了幾下。

    “鐺鐺鐺!”

    頓時,發出了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彷彿他的頭蓋骨是鋼鐵鑄造。

    現在,他的頭不僅“固若金湯”,而且還繼承了鈍刀兜割“破防”的特性,可以用頭槌對敵人施加強力攻擊。

    簡單的說,就是鐵頭功。

    吸收完鈍刀兜割之後,鬼鮫神清氣爽,接着低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通草野。

    等這個人醒來後,發現刀不見了,該怎麼辦?

    對於這個問題,鬼鮫早有準備。

    只見他拿出一道儲物卷軸,將其攤開後施展通靈之術,“嘭”的一聲,便召喚出了一把山寨鈍刀兜割。

    這自然是鬼燈滿月那傢伙的傑作,他在鬼鮫出發前把這個卷軸悄悄塞過來,說保證和正品一模一樣,連本人都分辨不出來。

    鬼鮫把這把山寨鈍刀放回地板上。

    通草野如果沒發現就算了,就算髮現鈍刀被掉包,又能怎樣,反正這把刀已經成爲鬼鮫的頭蓋骨了。

    大不了翻臉,直接開打。

    畢竟如今的鬼鮫,早已是今非昔比,無論自身實力還是在霧隱村的地位,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不需要再那麼小心翼翼了。

    想到這裏,鬼鮫把手按在通草野的肩膀上,把後者搖醒:“大哥,醒醒,這家店要打烊了,我們該回去了。”

    “唔……這家店的燒酒,後勁可真大。”

    通草野餌人揉了揉額頭,神志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隨後便一隻手抄起鈍刀兜割,另一隻手搭在鬼鮫的肩膀上,被後者扶着走了出去。

    來到大街上,一陣冷風吹來,讓人清醒不少。放眼望去,此時已近深夜,街道上只剩下三三兩兩的行人。

    鬼鮫看了一眼酩酊大醉的通草野,準備先把這個傢伙弄回酒店,然後再找個地方,好好試驗一下新獲得的能力。

    兩人剛走了沒幾步。

    “嘔~”通草野突然停了下來,趴在路邊的垃圾桶上一陣嘔吐,好半天都沒結束。

    鬼鮫只能站在原地等待。

    在這期間。

    隔壁的居酒屋也打烊了,走出來幾個人,同樣是滿身酒氣。

    鬼鮫瞳孔一縮。

    因爲,迎面走來的這幾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木葉三忍。

    大蛇丸神色微醺,看上去喝得並不多。自來也則是爛醉如泥,路都走不穩了,和通草野有的一拼。

    而綱手的醉酒狀態,介於前兩人之間,半醉半醒,此時正被徒弟靜音小心翼翼地攙扶着。

    “大哥,外面天氣冷,我們趕緊回酒店去吧。”

    鬼鮫小聲對通草野說了一句,將後者攙起,然後不動聲色地貼着路邊,與大蛇丸等人擦肩而過。

    “綱手大人,當心腳下,這邊有積水。”

    靜音正扶着綱手,低頭看路前進,一擡頭看到鬼鮫路過,不由得愣了一下,露出驚訝的神色。

    沒想到,深更半夜會在這個地方遇到這傢伙。

    大蛇丸比靜音更早發現鬼鮫。

    他那對金色蛇瞳散發出某種妖異目光,落在鬼鮫身上,突然嘴角翹起,朝着後者微微一笑。

    鬼鮫全當沒看到,目不斜視地扶着通草野離開。

    “等等,站住!”

    一聲清喝突然從身後傳來。

    是綱手。

    她半醉之間,眼角的餘光瞟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經過,隨後猛地想起來,對方不就是那個害她輸掉賭局的霧隱小鬼嗎?

    “靜音,是不是這傢伙騙了你不少東西?”

    綱手用手指着鬼鮫的背影,一臉生氣地向身旁的靜音問道。

    今晚在居酒屋喫飯的時候,她找來靜音,把後者中忍考試棄權的事情問清楚了。同時,也從後者那裏得知,鬼鮫拿走了靜音的毒藥學筆記、毒藥瓶和暗器裝置。

    靜音聞言,連忙小聲解釋道:“綱手大人,不是那樣的,我和幹柿鬼鮫是公平交易。”

    沒有鬼鮫的幫助,她通過第二場考試的機率將會十分渺茫,更不要說成功晉升中忍了。

    “公平個屁,他就是欺負你!我是你的老師,要爲你討回這個公道。”

    綱手對靜音的軟弱性格很不滿,二話不說便挽起袖子,一身酒氣地朝着鬼鮫走了過去。

    “哇!”

    綱手身後,自來也衝到路邊,扶着電線杆嘔吐不止,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今晚對綱手訴盡思念,結果再次被她無情拒絕。只能借酒澆愁的自來也,就這樣喝了個不省人事。

    大蛇丸雖然沒喝醉,但卻絲毫沒有勸阻綱手的意思,而是雙手抱胸,一臉微笑地看起了戲。

    情況……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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