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打上游。”
知信回到:
“曉得,還要贏蠶豆。”
小花望着知信涼牀上的蠶豆說:
“我也帶了。”
說完在口袋裏掏出幾把蠶豆放在涼牀上。
夏季大人們把喫不完的蠶豆曬乾,時而吵着喫。只是這蠶豆硬的無比,跟小石子一樣,很難咬得動。偶然使勁咬碎一顆又豆香四溢。所以年年夏季大人們都會炒蠶豆。孩子們也拿來玩。
知信、小花打着牌,輸輸贏贏着豆子。知信的妹妹知柔在一旁邊分豆邊理打出去的牌。不知不覺天色已暗看不出牌了。大人們在家洗碗、洗澡還沒出來。知柔不知什麼時候又進屋了,外面只有小花、知信二人。小花坐在涼牀上用手環抱着腿問知信:
“七夕晚,有人不睡他們看到織女、牛郎會面時,天空散漫鮮花,是真的嗎?”
“是的,你今年七夕不睡。”
小花回眸,她不敢看知信的眼睛,那情能讓人融掉,那眼睛深邃的看不到底。稍有不慎自己就會被吸進去。小花下頜頂在膝蓋上,垂下睫簾說:
“我想問你看到沒有?”
知信幽幽的說:
“我看到時應早告訴你,讓你一起等。”
說完他壞壞的看着含羞嬌柔的小花再無語。
這時的暮色漸漸地渝升渝濃,兩人沉浸在無邊幸福甜蜜的柔情中。不知何時知信姐姐知梅出來,她悠閒地拿着扇子,小花一見趕緊回到自家的涼牀上。很快母親、文白四叔四嬸等大家都出來,他們一邊乘涼一邊閒話。知梅拿着收音機說:
“十點的小說真好聽,媽記得小說到了叫醒我。”
小花一聽也喜,那也是她喜歡聽的小說。小花躺在涼牀上看星星。聽着人們的談話,不覺睏意襲來。這時夜空中有飛機的響聲,小花睜眼看那滿天繁星下,一架飛機轟轟的飛過。知柔說:
“噢,那上面亮着五盞燈。”
漸漸的小花合上睡意滿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