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雲晚飯燒好王霞差不多從醫院回家，她並不喫飯，因爲到家門那一刻她又哭起來。呼喊着死去丈夫的名字“胡茗。”
禮拜六上午早起的知雲下河洗衣服，回家燒好早飯，拿起掃帚掃地。知雲正做得興起時，忽然聽到躺在牀上的母親不堪入耳的糟罵聲，知雲停頓下。回想自己起的又早又不停的做事，自己沒做錯什麼她罵隨她罵去。
知雲又掃起地來。母親的咒罵聲越來越兇，也越來越骯髒不堪。邊掃地的知雲邊想母親這次又是爲何咒罵自己。突然知雲嚇懵了。她醒悟出自己一邊掃地一邊在自言自語。無人時知雲一個人在自己說話。
這讓知雲驚怕，同時在母親的無休止的咒罵聲中，爲自己的行爲而羞恥萬分。她想到母親罵的對，自己出現不該做的事母親纔會罵，這讓知雲更加兢兢業業，如履薄冰的小心地在母親面前，在自己家裏。
在日日夜夜強大精神壓力下，知雲初中畢業回家務農了。姐姐在衛校畢業回家，剛跨進家門就興奮地看着，衣着短小緊繃在身上的知雲對母親說：
“媽，我給知雲買了件裙子。”
知雲聽了萬分感激，姐姐在生活拮据下還給自己買衣服。母親聽到此轉頭對着知雲謾罵。就連姐姐也聽不過去說：
“知雲實在沒衣服。”
說完拿出衣服給大家看，母親一見笑了也停止了罵，眼裏滿含春意對知雲點頭。對於母親突然轉變，知雲摸不着頭腦。只覺得母親笑得醜惡而下作。知雲拿起衣服試穿竟然小了，望着鏡子裏自己不知不覺長高的身材，和手中大孩子才能穿的裙子。
知雲感到無限遺憾。王霞小心的收起裙子，過了幾天這件裙子就穿在，王霞乾哥哥的女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