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你有事瞞我。”
“林隊多疑了。”
白離雲死不鬆口,林子川也沒有辦法。林子川無奈地一攤手,說:“行吧,那我先回去了。”
沒想到白離雲卻攔住了他,不光攔住了他,還破天荒地說了一句:“林隊,我請你喫頓飯?”
“你會做飯?”
“不會,我點外賣。”
“……”
“我點貴的外賣,不難喫。”
“這不是貴不貴的問題,商家不會給你用好的油,我就是不想喫商家的垃圾油。”
“算了吧,林隊要真這麼講究,那爲什麼燒烤大排檔來者不拒?再說了,垃圾油偶爾喫一兩次也不會死。”
林子川被白離雲的邏輯秀到了,但好像他說的還真有那麼一點道理。
白離雲忽然微微嘆氣,“其實我是想借請喫飯的工夫跟林隊好好聊一聊今天的事情。”
莫非白離雲有什麼難言的苦衷?林子川想。他看着白離雲投來的求人的小眼神,心一軟,答應了。
白離雲果然點了最貴的外賣,不光點了最貴的外賣,還從家裏找出一瓶很貴的酒開了招待林子川。
酒過三巡,飯也喫得差不多了,可白離雲始終沒有開口解釋他爲什麼會出現在胡平旭的公寓附近。林子川忍不住問他:“白法醫,你要跟我聊的事情,好像還沒聊?”
“聊什麼?”白離雲保持着一副清清冷冷的姿態,一本正經地裝迷糊。
“你今天爲什麼會出現在胡平旭的公寓附近?爲什麼裝低血糖騙我?你是不是在隱瞞些什麼?”
白離雲端端正正地坐着,他抿了一口酒,輕描淡寫地對林子川說:“林隊,人都有祕密的,每個人多多少少都對別人隱瞞了一些事情。林隊在人前也隱瞞了一件事,不是嗎?”
林子川換了個坐姿,以博弈的姿態似笑非笑地看着白離雲,問:“哪件事?”
一向禮貌待人的白離雲破天荒地露出了挑釁的眼神,他眉毛微揚,說:“林隊喜歡我。”
林子川不語,沉默地看着白離雲。他是喜歡白離雲,他也暗示過白離雲,可他萬萬沒想到白離雲會拿這件事情來拿捏,這讓林子川又羞又惱。
白離雲站了起來,走近林子川,他居高臨下,給林子川造成了一定的壓迫力。
此時的林子川非常氣惱,他討厭任何人給自己施加壓力。
白離雲卻得寸進尺,他微微彎下腰,死死盯着林子川的眼睛,繼續挑釁道:“至於喜歡同性同事這件事呢,對林隊來說,可能是個不太好的把柄呢。”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林子川。即使我是單戀,但我至少坦蕩,而你居然拿這件事來要挾我,手段未免太不光彩。林子川想。
林子川怒火中燒,他突然反擊,抓住白離雲的領口往下一拉,將白離雲摁倒在沙發上。林子川格鬥滿分,而白離雲是個武力值爲零的法醫,哪裏敵得過林子川?林子川兩隻手摁住白離雲的兩條手臂,白離雲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這下變成了林子川居高臨下壓迫白離雲。白離雲頭發和衣服都亂了,眼神中露出慌張,剛纔的囂張氣焰一下子煙消雲散,又變成了一隻軟軟的貓。
這幅模樣居然讓人十分想蹂躪,林子川突然邪念一起,俯下身去,吻上了白離雲的嘴脣。
你威脅我是吧?那我把你拉下水,看你還怎麼威脅我?林子川想着。
四瓣脣相觸的那一剎那,彷彿有一股電流灌入兩人的身體。林子川腦袋一熱,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了,因爲白離雲根本沒有反抗。
吃了二十八年素的狼一朝得喫肉,會是什麼後果?當然,可能肉剛入嘴的時候還有些青澀,不知道該怎麼喫,但畢竟是個喫肉的基因,嚼了兩口就熟練了,喫得有滋有味,甚至有點瘋狂。
林子川把白離雲的雙手反剪在身後,壓制得他無法動彈。此時林子川的雙眼像極了野獸的眼睛,他盯着白離雲時,像是在盯緊自己的獵物。
林子川是個喜歡把控節奏的人,白離雲被他拿捏得死死的。白離雲面露潮紅,彷彿一會在天堂,一會在地獄,偶爾發出細碎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