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霍景深的電話,還跟他對噴這種事,其實真的有點考驗心理素質。

    雲清冷靜下來後,腿有點軟。

    萬一霍景深那個變態真的一氣之下,派人來弄死她怎麼辦?

    他身邊那個流風肯定很樂意親自動手……

    雲清把魯斯特從籠子裏放出來,鎖在了房門口。

    她摸了摸虎頭,語重心:“魯斯特,我的小命交給你守護了,你主子不做人!”

    魯斯特嗓子裏發出不滿的嗚咽,有點煩躁地甩了甩尾巴。

    這些愚蠢的人類又在搞什麼東西?

    它只是一隻老虎,又不是看門狗……

    雲清回房間睡覺了,出乎意料,她居然睡得很熟。

    早上醒來,雲清拉開門,就看見魯斯特還維持着昨晚的高貴冷豔姿態蹲坐在她房門口,順便用帶倒刺的舌頭梳理着自己威風凜凜的白毛,而它面前,三隻血淋淋的野兔,還有一堆被它拍死的蟲子。

    這就是昨晚所有試圖闖入她房間的生物!

    它特意留着屍體給她看。

    雲清:“……”

    這大老虎還真是隨主,殘暴起來片甲不留。

    魯斯特毛都順好了,還沒等來誇獎,不耐煩地露出尖牙扯她的褲腿,腦袋往雲清手心裏拱。

    這是被當貓擼上頭了……

    雲清忍俊不禁,摸着虎頭誇它:“魯斯特真棒,早餐給你加牛肉好不好。”

    白虎鼻孔裏噴出一股瞧不上的熱氣,它威風凜凜地抖了抖,隨即傲嬌地叼着野兔子,身姿矯健躍進了後山叢林裏。

    這傲嬌勁兒,也像它主子……

    昨晚掛了霍景深的電話後,他似乎也沒有耐心再搭理她。

    沒有第二通電話,更沒有來抓她去見他的人……雲清應該覺得鬆了口氣,可心頭還有一絲揮之不去的淡淡失落。

    她跟霍景深,大概不會再見了吧。

    那樣也好,如她所願。

    雲清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接下來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很快,‘事’就主動找上門了。

    “姐姐。”雲妍書一通電話打了過來,開口就是一貫矯揉造作的嗓音,雲清有點反胃,估摸着她身邊應該有人在看她表演。

    “有話就說,少噁心我。”雲清絲毫不給面子。

    “姐姐是不是還因爲昨天的事在生我的氣?”雲妍書在電話那頭抽泣着,楚楚可憐地向她求饒,“對不起姐姐,我知道我鬥不過你,你能不能放我一馬?不要破壞我跟西澤哥哥的婚事?作爲交換,我願意把姜家的調香祕籍還給你!”

    “還?”雲清一聲刺骨冷笑,“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你用哪兒來的臉說‘還’?!”

    這些厚顏無恥的東西,小偷當慣了,鳩佔鵲巢居然還真把她母親的一切,都當成他們自己的了!

    雲清眼底泛起森寒一片。

    雲妍書立馬道歉,語氣要多真摯就有多真摯:“是我說錯話了,姐姐你來雲歌會,我在包廂等你。調香祕籍物歸原主!我求求你放我一馬,讓我嫁給西澤哥哥好嗎?我是真的很愛他。”

    愛他,還是愛顧家的錢和權勢?

    雲清也不挑破,漫不經心應道:“我待會就到。”

    雲妍書大喜:“好,姐姐我等你!”

    她放下手機,臉上那點悲慼的神色瞬間蕩然無存。

    雲妍書回頭看着身後幾個牛高馬大的男人,美目裏透出陰狠毒辣的精光。

    “待會事情給我辦漂亮點!別放過那個臭女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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