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營地禁地的上面。
石昊腳下的土地中還埋在一個叫做樂康老仙的喪屍。
他站在這兒，並不是因爲他主動選擇了這兒。
而是老天爺選擇了這裏。
“爲什麼突然這麼着急？連着兩次干預了歷史的進程？你不能干預歷史的進程。”石昊對着冰冷的天天說道。
“已經錯亂的進程，還是原來的軌跡嗎？”天天問道。
她有些疑惑。
但是，她更加疑惑，她疑惑本身。
作爲規則的集-合體，她本應該是全知全能的存在。
可現在她疑惑了。
這就是一個不好的現象。
也許當她來到人間，她就已經不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了？哪有規則有自己的需求和欲~望？
石昊腦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可他不敢把這種想法宣之於口，他怕天天一個不順心，直接賜給他灰飛煙滅套餐。
“舊的規則離開，新的規則誕生。世界總是日新月異的。是好事？或者，不是好事？”天天像是在問石昊，又像是在自問自答。
“那你的離開，是你自己的選擇？還是規則讓你做出選擇？”石昊同樣反問道。
聽到石昊的問題，天天又一次露出茫然的表情。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在算計什麼。你以爲你們會成功？其實你們根本沒有選擇！”天天言辭犀利的回答道，語氣更像是一個人了。
“規則一旦有了具體的形狀，那便是會產生喜怒哀樂，便是會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前進。”石昊想了想，還是把這話說出了口。
作爲世界的規則，作爲世界的意志，天天本來就不應該有形象。也不應該出現在石昊的面前。甚至，不應該有喜怒哀樂，或者犀利等等情緒。
可是現在天天有了這些情緒。
石昊不相信天天沒有考慮過這些。
可既然天天考慮過這些，她依然還是來到了人間。
那麼就這麼，至少天天和他的目標是一致的。
“爲了你所謂的偉大的目標，拋棄那些重要的東西，值得嗎？或者不值得？”天天又問道。
“你不是已經做出了選擇嗎？何必又來問我。”石昊堅信，天天做出了和他一樣的選擇。
兩人，開始沉默。
直到太陽完全落山，兩人還站在這一塊禁地，沒有離開。
終於，天天再一次開口，用命令地語氣道：“我需要維持現在的身份。你得守護我。”
“敵人是誰？”石昊想了想，腦中突然有了一個答案：“僞神？”
天天點了點頭。
有些精靈，以爲自己飛得夠高，就妄圖想要成爲意志。
可意志本身沒有任何意義，執行意志纔有意義。
“打敗它、他或者她。你得在不同維度的戰場打敗他們。”天天對石昊提出了要求。
“可是，就我一個人？你是不是要給一點……”好處？
石昊面對天天獅子大開口道。
天天笑了，笑的豔麗無比：“做不到，你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