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什麼?”
林初瓷帶着好奇的心,把文件轉到正面,細細的看了內容。
文件的內容是一項私人的協議,協議裏提到的合作是關於如何分配唐家產業的決議。
“這內容……竟然和我外公唐雎山有關……”
越往下看,林初瓷越是震驚,“這份協議的簽約人居然是……”
戰夜擎看了結尾,驚訝道,“江弘陽!”
林初瓷和戰夜擎兩人對視一眼,都感到萬分驚訝。
權舟橫道,“當我找到這份文件的時候,看到有初瓷外公的名字,我想這份協議也許和以前唐家的事有關,所以拿來給你們看看。”
“確實有關!有非常大的關係!”
林初瓷皺眉分析,“現在看來,我外公家出事,還是和雲老爺子有關的,還有這個江弘陽。外公家的盛唐莊園就是經過他的手出手的。
“當年唐家被滅門的案子,一定和這個江弘陽脫不了干係!”
權舟橫點點頭,表示贊同,“可惜我父親到死都沒有說出關於唐家的真相,他已經不在了,想要調查怕是有點困難。”
戰夜擎接話道,“唯一的可能性,只有找到這個江弘陽,才能查清唐家的案子。”
“沒錯!這個江弘陽就是關鍵點!”
林初瓷仔細回想之前在雲家住過的那段時間,想到雲錦鶴臨終時說的遺言,她頓時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我想到了!”
“你想到什麼了?”戰夜擎問。
“我還記得雲家老宅失火那晚,雲老爺子被刺殺,最後說的話,他除了說老潘的名字,還說了一個字。”
“嗯,不知道是ta還是tao。”戰夜擎道。
“不不不,現在看來,絕對不是在說ta或者tao的意思,我猜,極有可能就是在說‘唐’。唐家的tang。他一定是想告訴我關於唐家的事!”
“這麼一說,好像有可能。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雲老爺子被潘輝殺害後,他見到你,可能是想臨終告訴你真相,可惜沒來得及說出來。”
戰夜擎分析,林初瓷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再繼續聯想,“我們往回推,潘輝爲什麼要殺害雲老爺子?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權舟橫接着話茬,“雲城的警方至今還沒找到潘輝這個傢伙,所以他的殺人動機也無法得知。”
“好,既然都不知道,那麼讓我來大膽假設一下!”
林初瓷思路被全面的打開了,她捋着所有的事件,推測出一個想法。
“那晚的火災,明顯是由潘輝殺害老爺子之後,主動點燃的火災。他想燒掉現場,毀屍滅跡!”
兩個男人聽了都不約而同的點頭。
林初瓷站起來,在房間裏踱步,轉過身道,“潘輝既然是雲家管家,待了這麼久的時間,他若是想殺老爺子,隨時可以動手,也不必等到那時候。
“促使他起殺心的唯一可能就是,因爲我去雲家之後打破了雲家的平衡,觸碰了他們的利益點。
“有可能!”
戰夜擎十分認同林初瓷的分析。
“這些只不過是我的分析,畢竟可以排除潘輝爲財殺人的動機,那麼他突然殺害老爺子,極有可能是牽涉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祕密。”
林初瓷眼眸清明,思想越發的敏銳,斷定道,“這個祕密很可能就是——這份協議的內容!”
如果林初瓷的猜測都是真的話,那麼潘輝殺害雲錦鶴的事又變得複雜了許多。
畢竟這裏面牽扯出唐家的舊案!
“有紙和筆嗎?”
林初瓷問權舟橫。
“有!”權舟橫找出白紙,把自己的簽字筆給她用,林初瓷在紙張上畫出人物之間的關係圖。
兩個男人都在旁邊安靜的看着她畫,林初瓷把幾個關鍵人物和事件做了關聯。
寫寫畫畫之後,林初瓷放下簽字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權舟橫問道。
“潘輝,極有可能就是江弘陽!”
林初瓷的大膽推測,讓兩個男人都露出喫驚的表情。
“潘輝不可能是江弘陽吧!如果他是江弘陽,他和雲錦鶴是利益同盟關係,爲什麼要留在雲家做管家呢?他從唐家的案子裏一定獲得鉅額利益,他沒必要委屈在雲家當個下人。”
戰夜擎提出不同的意見,權舟橫點頭,“是啊,這點說不通。”
“好,就算潘輝不是江弘陽,那麼他也可能是江弘陽的手下。他到雲家當下人,可能是江弘陽的安排,目的就是監視雲錦鶴。
“只要當年案情內幕不被曝光,潘輝就可以一直待在雲家,但是,一旦發現雲錦鶴有泄露的可能,他就能及時處置他,有沒有這種可能?”
“嗯!”戰夜擎點頭。
“所以爲什麼至今查不到潘輝這個人,我懷疑潘輝必然另有別的身份!他可能是通過別的身份早就逃離V國離城了。
“就算警方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查到潘輝這個人。因爲潘輝這個身份壓根就是個假的!”
林初瓷凝神沉思,片刻之後,她神色凝重道,“若是江弘陽代表着一派勢力,那麼我去雲家的所作所爲,肯定早就通過潘輝傳到他的耳朵裏。
“甚至更有可能,他也許就是暗中掌控着一切的幕後黑手!我的母親會不會在他手裏?”
林初瓷的這番話讓兩個男人都陷入了沉思,不得不佩服林初瓷縝密的思維。
她就算沒有推測出全部,也有可能推測出七七八八。
過了一會,戰夜擎道,“所以,江弘陽還是案件的關鍵,接下來,順着思路查找江弘陽有關的信息,必然能有收穫。
“當年他能以自己身份出售盛唐莊園,或許還會同樣的手段對外處理唐家的產業,我們可以重新清查一下原來唐家的產業。”
林初瓷有些興奮,“沒錯沒錯。順着這個線索找下去!我覺得一定會有蛛絲馬跡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