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溫馨的客棧,如今勉強只剩下一個輪廓。
到處都是黑漆漆的痕跡,似乎被大火燒過一般。
配合上周圍的環境,還有從中透露出的那麼一抹搖曳的火光,看起來就像是一座鬼屋一般滲人。
隨着距離的接近,陣陣說笑聲從客棧當中傳了出來。
“這小火神的稱號,倒是名不虛傳。”
“哈哈哈,誇獎了誇獎了,在下才學疏淺...”
聽着客棧裏面傳來的動靜,林天嘴角輕勾,一切都和他所預料的一樣。
邁步緩緩走進客棧當中,林天和梅花十三的出現在,讓剛纔熱鬧的大廳當中聲音頓時消失,數道目光紛紛落在了林天的身上。
一路走來,外面雖然下着點點細雨,不過對於林天還有梅花十三來說絲毫不造成任何的影響。
以他們的實力,完全能夠將其忽視點,雨水根本不可能落在身上。
看着兩人身上清清爽爽的走進大廳當中,坐在靠門口位置的龍套三人組,隱蔽的微微交換了下目光。
在這種荒郊野外的,碰到這種陌生人,自然還是警惕一些好,畢竟修士之間的殺人奪寶這種事情,也是很很常見的。
就算是有着道盟的約束,可是人心當中的那份貪婪,卻是不可束縛的。
不過三人倒也沒有多擔心罷了,以他們三人的實力,雖說比不上什麼大家族的當代傳人,但是在年輕一輩當中也足以稱得上稍有名氣。
三人聯手,一般的妖王級別實力,倒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這位兄臺,看你有些面生,莫非你也是特來此地除魔衛道的?”
“不妨坐下歇歇,若是不嫌棄的話,和我們一起把酒言歡...”
說話的是一名戴着高冠,兩鬢垂髮,一副書生打扮的青年,說話間手中還拿着一把羽扇輕輕搖晃着,看起來十分的文雅。
這個傢伙,就是曾經在原著當中所出現過的龍套,西門吹沙。
表面上看起來溫文爾雅,實際上城府很深多疑,是一個笑面虎。
只是面對西門吹沙那客氣的邀請,林天和梅花十三沒有任何的反應,徑直從他的身邊走過,甚至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便朝着客棧裏面走去。
而在客棧裏面的位置,還有一張桌子,這張桌邊坐着兩名少女。
正是之前的時候,林天所在這個小鎮上遇到的東方姐妹。
“咦,居然是你?!”
一道有些驚訝的稚嫩聲音傳來。
東方秦蘭坐在板凳上,紫色的裙下,露出一雙白皙可愛的小短腿輕輕的搖晃着,顯得格外的活潑。
伴隨着東方秦蘭的聲音,一旁的淮竹美眸當中也是閃過一抹驚訝的神色。
雖說上一次林天離開之後,淮竹和秦蘭說下一次碰到林天一定好好好的道謝,不過她也知道這個機率實在是太過於渺茫了一些。
也正是因此,林天和梅花十三再一次的出現在她的眼前,格外的令人驚訝。
“好巧,沒有想到能夠在這裏遇見你們。”
林天禮節性的點點頭,笑着說道。
淮竹正想站起身,就上一次的事情好好的謝謝林天。
不過一旁的東方淮竹眼珠子一轉,眼中閃過一抹機敏的笑意,從板凳上跳了下來,臉上帶着純真的笑容,來到林天的身邊。
“好人大哥哥,外面下着雨你趕緊和這位姐姐一起坐下休息休息吧,我給你們倒杯熱茶。”
東方秦蘭的忽然熱情,林天和梅花十三尚且還沒有什麼反應,不過一旁的淮竹卻是有些驚了。
作爲自己的妹妹,她幾乎可以說是看着秦蘭長大的。
對於這個飽受全家寵愛的小傢伙,她可是極爲了解秦蘭性格的。
因爲備受寵愛的緣故,從小秦蘭就養成了有些無法無天的性子,有的時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女孩子,格外的頑皮。
如今這種懂事的模樣,還真的是極爲罕見,連她這個做姐姐的都沒有看到過幾次。
現在居然在一個外人的面前,表現的如此乖巧。
反常即有妖,淮竹深深的懷疑秦蘭是不是在心裏盤算着什麼。
看着眼前的那笑起來分外可愛的秦蘭,作爲看過原著,對其性格也有頗深瞭解的林天,淮竹想到的事情,他自然是也能夠想到。
順着秦蘭的話,林天笑着坐了下來,接過了秦蘭遞來的茶水,笑道。
“小妹妹,這一次可是沒有什麼糕點給你了。”
“大哥哥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只是想要好好的感謝感謝你上一次的糕點罷了。”
秦蘭搖了搖頭,故作認真的說着,只是那雙滴溜溜轉動的大眼睛,卻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好啦秦蘭,別胡鬧。”
淮竹伸手輕輕的拍了下秦蘭的小腦袋,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對林天道。
“這位公子,上次你匆匆離去,這次難得相遇,糕點的...”
“不用這麼在意,這杯熱茶就算作是那些糕點的感謝了。”
林天搖搖頭,婉拒了淮竹想要感謝的意思。
前幾天的時候,淮竹和秦蘭還能有時間外出散散心,如今纔過去多久的功夫又出來了。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他們的父親東方傲月的病情又加重了,不得已只有出來找尋靈藥。
對方的日子本就過得不是特別好,當然是沒有必要再去接受所謂的回報。
“再說了,能夠再度相逢,這也是緣分不是嗎?”
這邊林天和淮竹姐妹兩人有說有笑,而在其身後,之前被無數的西門吹沙臉上的表情就不是那麼好看了。
林天和梅花十三的行爲,可以說是壓根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裏,直接無視掉了。
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要知道他好歹也是在江湖上略有名氣的玉面風君,號稱就連道盟也要禮讓三分。
卻是沒有想到,在這個破落的小鎮當中,居然被人如此的不給面子。
“嘖,西門兄,看來有人根本就不將我們放在眼裏,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這時,和西門吹沙坐在一桌,一名身着一襲青衫腰間掛着一柄佩劍的青年,用不高不低的聲音意有所指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