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裏,他承受的是監禁的待遇,媽媽對他多有防範。一日三餐雖然正常,可是卻沒有了自由,飯菜是從門縫裏遞進來的,怕他突襲,門鎖上設有保險裝置,更別想邁出小屋一步。
柳樹在那間小黑屋裏,藉着黑暗,美美地睡了一覺又一覺。究竟睡了多長時間他也不知道,反正把所有的睏倦和疲憊,都淹沒在漫漫地長覺中。
很快他既恢復了體力,也恢復了正常的思維,葉子又重新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個信息一旦植入,每天裏,便塞滿了他的腦海。除了思念葉子,沒有其他的課程。
他一個人在寂寞的長夜裏,躺在臨時的牀上,黑暗中兩眼緊緊地盯着天花板,整個身體好像貼在了鏊子上邊,輾轉反側,再也無法入眠。他想着葉子的音容笑貌,想着葉子小鳥一樣清脆悅耳的笑聲,婀娜多姿的體態,還有那嫩如筍,潤如水樣的肌膚。
此時,他幻想着葉子還像小時候他關禁閉的時候那樣,偷偷地來看他,並且給他帶來好喫的。他每時每刻都仄楞着兩隻耳朵,小心地傾聽着外面的動靜,怕風聲帶走了葉子的呼喚。
柳樹傷感地感嘆說,葉子呀,葉子!你不可這樣捉弄我。我對你的思念,恰似這夏天的風兒,纏綿悱惻;又似那小河的流水,剪不斷,理還亂……
你的聲音總在我的耳邊鳴響,你的眼睛總在我的眼前閃爍,你的身影已經鑲嵌在了我的心裏,在我的心中揮灑着愛的思念。
有人說,一種幸福是被人思念,一種痛苦是思念別人。思念是瘋狂的,無法醫治的。見不到你,我的思念在一寸一寸地加長,我的痛苦也在一步一步地加深。
又是一陣似有若無的敲門聲,他激動地趴在門上,卻是石榴樹的枝條,在風中搖曳出輕微的響動。
此時他多麼希望葉子來在他的身旁,像小時候關禁閉的時候一樣,偷偷的來看他,並且給他送來好喫的。只有葉子才能填滿我這痛苦而又失落的心,才能驅趕這無邊的寂寞和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