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夜寒霆不是容易對付的人。
除非能夠一招制敵將他死穴封住，否則，他方弘雲尚沒有把握與他正面交鋒。
想了想，他衝夜寒霆一笑，“夜少這話說重了，我和夜少本就是有業務可以合作的夥伴，我怎麼可能笨到和同伴翻臉呢？來，請坐，有事我們慢慢談。”
“我沒空和你慢慢談，我只想知道，我兒子的母親在哪裏？”夜寒霆加重語調，冷冷開了口。
事到如今，方弘雲知道，他再藏不住凌薇了，可是，一旦凌薇暴露，那秦啓元他......
不行，現在還不能讓夜寒霆看到秦啓元。
深吸了口氣，方弘雲看向夜寒霆。
“夜少，我知道淩小姐失蹤你很擔心，可是，我實在不知道她在哪裏，這樣吧，假如夜少有需要，那我殤獄的人隨你差遣，我會和下面的人打好招呼，只要夜少開口，他們一定全力配合你，尋找淩小姐的下落。”方弘雲再一次亮了底。
只要能繞走夜寒霆保住秦啓元，就算讓殤獄提審官滿大街去尋找凌薇他也願意。
夜寒霆盯着方弘雲。
他的眼神很堅定，夜寒霆居然找不出一點破綻。
“既然方長官這麼說了，那我暫且信你，尋找凌薇這事，我的手下會看着辦的，就不勞煩方長官了，可是如果被我知道方長官藏起了凌薇而不讓我知道，那後果......”
撂下這話，夜寒霆給了夜清一個眼色，走出了殤獄接待室。
夜清跟了過去，小聲問:“夜少，我們真就這麼走了？”
“方弘雲明擺護着那個娘娘腔，這樣僵持下去，我們也問不出什麼來，找人盯着他們，我要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有沒有和凌薇接觸，哪怕去衛生間的瞬間也不能漏掉。”夜寒霆交代。
方弘雲辦公室隔間裏，凌薇完成了第一次色覺恢復治療。
秦啓元摘掉罩在凌薇臉上的矯正鏡，輕輕喊了一聲：“凌薇，感覺還好嗎？”
聽到秦啓元的聲音凌薇緩緩睜開了眼睛。
“牆，是白色的！”她喃喃自語道。
秦啓元有些興奮地看着她。
“沒錯，凌薇，你說得沒錯，這裏的牆都是白色的，你能看到顏色了是嗎？”他問。
凌薇輕輕嘆了口氣，搖頭。
“沒有，我什麼都看不到。”她依舊辨不出顏色，說牆是白色的，那不過是她在睜眼的瞬間，眼球突然受到光的刺激而產生的應激反應。
那一瞬間她看到的世界，全是白色的。
秦啓元無奈地一笑，“也是，治療是個漫長的過程，怎麼可能這麼快見效，不過不要緊，只要我們堅持下去，一定會有效果的。”
“希望吧！”凌薇淡笑。
她並沒有對秦啓元的治療抱希望，假如恢復色覺這麼簡單，那陳博士爲什麼不給她進行治療？
論起醫術，整個東都，有幾個人能比得上陳博士？
隔間門再一次被人敲響，秦啓元開了隔間門，朝外望去。
“秦，他走了，不過，他一定會再回來的，所以，我們撐不了太久。”傑克看了看秦啓元，隨後朝隔間裏瞟去一眼。
“行了，我們出去說。”秦啓元推了傑克一把，隨後關上了隔間門。
凌薇走上前去，試着推了推那扇門，那扇門紋絲不動。
“秦啓元，你最好不要對我耍花招！”她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