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疾步朝他走了過去。
“秦啓元！”他喊了一聲。
聽見端木瑾的聲音，秦啓元停步，扭頭朝他看去。
“這麼巧？”
“恐怕不是巧，秦啓元，你是故意來找凌薇的吧？”端木瑾似笑非笑地看他。
秦啓元淡笑，沒有作聲。
他沒什麼可辯駁的，他的心思，端木瑾早就看透了。
輕嘆口氣，他看向端木瑾。
“凌薇她，還好吧？”他問。
端木瑾從褲兜裏摸出一盒紙菸，敲出兩支，自己一支，另一支他遞給了秦啓元，跟着，他問：“你指什麼？”
秦啓元猶豫了片刻，一言未發。
端木瑾點燃香菸，吸了一口，看向秦啓元，“看來，你知道凌薇懷孕的事。”
聞言，秦啓元臉色一沉，“那孩子不會是你的吧？”
端木瑾妖孽般的臉龐上浮起一絲古怪的笑，“我倒希望那孩子是我的，可惜，好了，我走了！”
他熄滅了香菸，朝秦啓元一擺手，朝前走去。
他素來不喜歡浪費時間，既然凌薇再一次懷了老夜的骨肉，那他便不會再在凌薇的身上留情。
他可不想當便宜爸爸。
從端木瑾的態度裏，秦啓元猜出了誰是那孩子的父親。
他目送端木瑾走遠，隨後他靠近了凌薇的租屋門。
深吸了一口氣，秦啓元準備敲門，手還沒有落下去，房門開了。
凌薇就站在他的跟前，滿眼質疑地看着他。
“秦醫生，你怎麼來了？”凌薇問。
“我，我路過，想來看看你回來沒有，真巧，我正想敲門，門就開了。”秦啓元笑道。
“端木瑾那傢伙走了嗎？”凌薇往他身後瞟了一眼。
“端木瑾嗎？走，走了！”秦啓元迴應。
“要進來嗎？”她又問。
“可以嗎？”秦啓元看向她。
凌薇側身，讓秦啓元走了進去，跟着，她關了門，跟着他走到了小吧檯前。
“喝什麼，咖啡還是茶？”凌薇說着，往咖啡機裏塞了些炒熟的咖啡豆。
“我都可以，不過凌薇，你現在的情況，最好不要喝咖啡。”秦啓元以醫生的口吻說。
“無所謂，你知道我不會要這個孩子。”凌薇笑笑。
秦啓元急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凌薇，聽我說，把這個孩子留下吧，他可是你的骨肉，而且留下他對你對陌陌都只會有好處。”秦啓元說。
凌薇輕輕掰開他的手。
“什麼意思？”她問。
秦啓元嘆了口氣。
“陌陌雖然接受了肝移植，可......”話音至此，他停了下來。
他實在沒辦法將陌陌有可能在不久後出現排異等不良情況的實情告訴凌薇。
他不希望凌薇爲了這些事而擔驚受怕。
凌薇聽出他話裏有話，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晃了兩晃。
“秦啓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告訴過我說陌陌只要換了肝就會沒事嗎？現在你跟我說這些，究竟是幾個意思？”她情緒激動地問。
秦啓元扶住她的雙肩，“凌薇，不要激動，深呼吸，深呼吸！聽我說，肝移植這種事沒有醫生敢保證預後，就算手術很成功，有的人也可能會很快出現排異或者其他的狀況，甚至引發新的問題。到那個時候你要怎麼辦，你能保證夜寒霆還會再救陌陌一次嗎，如果他和沈薇妍結了婚，你還有把握說服他救陌陌嗎？凌薇，留下這個孩子，是爲你，爲陌陌的將來留個保險啊！”
“你，你說什麼？”凌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