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暮雨在那聯繫人,安毓夏和鄭席也沒閒着。

    柳暮雨聯繫完人後,也加入了尋人的步伐。

    安毓夏盯着手機上的時間,心裏砰砰跳着。如果最終閘沒有被關掉的話,她們很容易被兇猛的大水席捲走。

    所以保守估計,在一點五十之前,她們必須離開。

    顧摯之在的地方,肯定是在這附近,應該是一個比較隱祕的地方。

    這裏山水環繞,算是一個極好的地方了。

    如果沒有這檔子事,安毓夏想,她估計會經常想來這裏玩。

    安毓夏在附近的山坡轉了轉,都沒有找到人。正準備換個山坡找時,鄭席向她揮了揮手。

    她蹙眉,走到鄭席那裏。

    鄭席向她比了個噓的手勢。安毓夏走到土坡前,伸頭偷偷瞄了一眼。

    山坡的背面,赫然站着二人!

    二人面對面站着。以安毓夏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正面着她的顧摯之。

    男人的聲音冷得很,“怎麼,你還不同意我的條件?你想清楚了,如果不同意我的話,會是什麼後果。”

    顧摯之面上閃過一絲猶豫,“我......我不知道,你讓我想想。”

    男人道,“我可告訴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們在交易什麼!

    安毓夏知道,要是顧摯之再猶豫下去,沒有答應他的話,那麼等待顧摯之的將是死亡。

    安毓夏從不做無用功,既然來了,那麼就一定要救下他!

    倒數三二一,衝出去。

    三,二......

    正當安毓夏倒數到一,準備衝出去時,鄭席像只脫繮的野狗一樣飛了出去。

    安毓夏:“......”

    這什麼豬隊友。

    男人又不傻,在聽到聲音後,飛快地離開了原地。

    鄭席沒打到人,停了下來,旋即揮舞着拳頭,再次奔向男人,“你特麼的什麼人,敢威脅他?給爺爺受死吧。”

    男人絲毫不畏懼。

    “哪來的小毛猴,竟然敢來擋爺爺我的路,膽子越發大了啊。”

    接着,一把握住了衝過來的鄭席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鄭席反擰跪地。

    “住手,別動他。”顧摯之連忙喝道。

    “住手?他都看到我們的交易了,你能保證他不說出去嗎?要是說出去了我們該怎麼辦?”

    顧摯之握緊了拳,“絕對不會說出去,你信我,讓我和他說。”

    “你......你要是動了他,那我想,我們之間也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男人緩緩擡起了頭。

    顧摯之頓時感覺到來自男人的威壓,呼吸都不順暢了。

    男人邪魅一笑,“餘地?是什麼讓你認爲,我們之間存在餘地?既然這樣,那麼......很抱歉,你們兩個,都只能離開了!”

    這.....

    顧摯之的臉色一下變得蒼白。

    男人懶得和顧摯之說話,他不過是隻狗而已,竟妄想爬主人的頭上?

    膽子未免太大了些!

    “那個人”曾經和他說過,不聽話的狗,是不配活着的!

    狗必須絕對聽話,絕對服從。

    “砰”的一聲。

    安毓夏撇了撇嘴,看向被她用石頭砸暈的男人。

    這麼容易被砸暈,她當那男人很厲害呢。

    鄭席被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就在剛剛,他以爲,他知道要和顧摯之成一對亡命鴛鴦了。

    正打算站起身來,就聽見柳暮雨氣急的罵聲。

    “鄭席你特麼是不是沒腦子啊!直接就衝出去,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出事了怎麼辦!就這麼沒腦子啊,你以爲你在救顧摯之嗎?不,你是在把顧摯之置於更危險的境地!”

    “還有你特麼有沒有想過,你們兩個沒了,我和安毓夏還能活着嗎,啊?鄭席你就是......就是......”

    柳暮雨被氣得都說不出話了。此時,心裏才涌上一陣後怕。

    這個男人這麼厲害,肯定會把鄭席和顧摯之弄死的。如果他們兩個沒了,她和安毓夏也難逃魔爪。

    她從小被寵到大,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剛剛她都被嚇傻了。

    這是她第一次直面死亡。

    安毓夏揉了揉手腕,淡淡道,“行了,別說了,鄭席也是救人心切麼。”

    說完,淡淡地撇了一眼顧摯之,“暮雨,你叫的人,什麼時候過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人應該還有同夥,光靠我們是鬥不過的。”

    柳暮雨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打開了手機發信息。

    叮,收到回覆了。

    “他們......他們說到了,正在往這裏走。”

    這麼快,看來柳暮雨挺厲害啊。

    “那個鄭席,顧摯之,你們兩個擡着這個人。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顧摯之沒問她是誰,準確來說,是現在的場景不宜問。

    誰也你知道這個男人的同夥什麼時候過來。

    他們還處於一個極度危險的境地。

    只有找到了柳暮雨叫的人,他們纔能有活着的希望。

    回去路上。

    安毓夏問道,“你和這個男人,做了什麼交易?我勸你,最好別騙我。”

    顧摯之慾言又止。

    鄭席沉聲道,“今天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我們差點就沒了。實話告訴你,我們其實都不知道你在哪兒,是她,告訴我們的。如果沒有她,你很有可能就永遠離開我,不對,我們了。你甘心嗎。”

    顧摯之皺了皺眉。實話說,他原本也以爲自己和這個男人有商量的餘地,但是後來看見他的神情,他突然陰白了。

    不管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他,他都會葬身於此。

    你問他甘心葬身於此嗎?

    當然不甘心。

    走了許多年,才走到如今這個高度。而且,這世上還有他牽掛着的人,他怎麼會捨得離開呢?

    安毓夏正了正神色:“我從來不做沒有回報的事情。就比如今天,我救你,是因爲我就是想從你口中,得知一些消息。這些消息,對我來說很重要。”

    “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救你?憑你和鄭席的關係嗎?笑話!鄭席是個什麼東西,值得我幫他?”

    鄭席漲紅了臉。

    姐,咱大可不必......

    好歹還是同事呢,別這麼毀他形象啊喂。

    顧摯之苦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他來找我,是想通過我,毀了玖熙傳媒。”

    前方行走的柳暮雨突然頓住了。。

    “你說他想幹嘛?毀了玖熙傳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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