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餐廳這才傻眼了。
怎麼這麼多素未謀面的人,個個面帶笑容的看着她。
而且每個人都是盛裝出席,這是發生了什麼?
白念一臉蒙圈的看向盛肆丞,彷彿在向他求助。
盛肆丞笑意盈盈的走過來,拉着她的手,悄悄地在她耳邊說,
“忘了告訴你,今晚是我的生日宴。”
白念立馬就原地社死了。
這一刻她只想自己是團空氣,看不見摸不着。
她想默默的飄走…誰也不要看見她。
這個盛肆丞真是個大坑貨,他這不是故意要讓我難堪嗎?
好歹我也是盛家夫人,第一次出場就這麼個邋遢樣。
白念這一刻真想掐死盛肆丞。
還不容她多想,討人厭的狐狸精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是誰呢,溫暖姐姐呀,怎麼蓬頭垢面的,連妹妹我都沒認出來呢!”
“你給我閉嘴!”
白念憤憤的低聲喊道。
“呵呵…盛哥哥呀,你快和大夥介紹一下你的新婚妻子呀。”溫馨這個事兒精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白念這一刻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來來,我介紹你認識一下,他們都是從小看着我長大的親戚和我的好朋友們。”
盛肆丞拉起她的手,走向了那一羣盛裝打扮的人…
“這是我的大伯,盛永昌。”人羣第一個站着的便是這個中年男人。
白念趕緊跟着喊了大伯,再悄悄的打量了一番,中年男人的標準外貌:
大腹便便,地中海髮型,略帶油膩的臉龐,和一口長年吸菸導致的大黃牙。
他大伯也不客氣,像是看一件商品一樣,眼光在她身上掃視着,還不時的評價一番:
“早就聽說溫家的兩個女兒出落的亭亭玉立,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嘛!”
說完還帶着兩聲油膩的笑聲,聽得白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就是這氣質嘛,哈哈哈,好像和我們盛家夫人的名號有點不相稱啊,還穿着牛仔褲白球鞋。”中年大叔打趣地說
“小丞,你也要買件像樣的衣服給她穿上啊,你看看她妹妹溫馨就會打扮。”
這不說不要緊,一提到溫馨比她強,溫馨的脖子就伸得像個孔雀那麼長,頭擡的怕是要上天了,那股得意勁兒,真讓人不爽。
“那是那是,這不是沒把在座的當外人嘛,才穿的隨意了點,下次我提醒她注意啊。”
盛肆丞趕緊替白念解圍。
白念真的一刻都不想多呆在這裏了,她感覺自己的臉都快丟光啦!
她向盛肆丞投去求助的眼光,可是他直接忽略了。
盛肆丞好像就是故意懲罰她一樣,低聲對她說:
“誰讓你居然連自己老公的生日都不記得,今天就讓你印象深刻一點,以後你才能一輩子都記得。”
白念無奈的搖搖頭,怎麼像個小孩子那麼幼稚。
他正準備介紹下一個人,突然被外面一個聲音打斷了。
“盛哥哥盛哥哥,我來晚啦!”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啊,這聲音一聽就是來者不善。
果不其然,一個身影飛奔進來,“嗖”一下就掛到了盛肆丞身上。
“盛哥哥想死我啦,終於趕上你的生日了,可把我累壞了,你的25歲生日我怎麼能缺席呢。”
來人嬌滴滴的說着,絲毫不顧及旁邊人的眼光。
“你快下來,大庭廣衆之下成何體統。”
盛肆丞滿臉尷尬,趕緊把掛在身上的這個人扒拉下來。
“小玫,正經點,不是小孩子了,讓你嫂子看笑話了。”
“什麼?!”來人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倍,幾乎是尖叫着喊出來的。
“什麼嫂子,哪來的嫂子?!我不要什麼嫂子!”這人歇斯里底起來。
白念就這樣靜悄悄的站在一旁,看着他們在這演戲。
這會終於輪到她出場了。
“溫暖,這是我爸好兄弟的女兒,許一玫,小我三歲,從小和我一起長大,高中就出國留學了,今天才回來。”
盛肆丞趕緊和她解釋道。
“小玫,這是我的夫人,溫暖,你別在這沒大沒小的了,趕緊叫人。”
“不!你小時候不是說長大了要娶我的嗎,你這個大騙子!嗚嗚嗚…”說着那眼淚就梨花帶雨的滾落了出來。
這演技可不比溫馨差呀,白念冷嘲道。
“別鬧了,快給我坐下喫飯,現在不是你造次的時候!”
盛肆丞也毫不客氣的教訓起她來。
見盛肆丞不高興了,那個叫許一玫的女人也不敢再胡說,乖乖的聽話坐了下來。
可是眼神可沒從白念身上離開過,那眼神裏,帶着傲慢,帶着蔑視,帶着不服,還帶着仇恨…
看來也是一個難對付的主啊,白念嘆氣。
就想簡簡單單過日子怎麼那麼難呢,不是這出一個狐狸精就是那來一個白骨精,自己身邊的那個男人真的那麼受歡迎嗎?
“好了好了,以後再慢慢認識吧,我看大家都餓了,菜也都快涼了,還是先喫飯吧!”
這個時候還是爺爺出來打了圓場。
“太好了,終於可以喫飯了,肚子太餓了,今天受驚嚇了一天,是得好好喫點補補了。”白念默默想着。
今天的飯菜可真是不一般呀,區區十多個人,光澳洲大波龍就有6只,還有數不清的清蒸大鮑魚,紅燒鱷魚肉,人手一盅魚翅,山珍海味也不過如此呀。
白念又暴露了喫貨本性,坐下就開始狼吞虎嚥起來,也不顧及旁人的眼光。
“小傻瓜,你喫慢一點,別噎着了。”
盛肆丞輕聲提醒她。
“已經丟臉丟到家了,再多丟一點也無所謂了。”
白念頭也不擡,沒好氣的說道。
“來,我剝蝦給你喫。”
說着就把剛剝好的蝦放進她的碗裏。
她頓時就感到一到寒光射了過來,擡起頭一看,
許一玫正虎視眈眈的盯着她,咬牙切齒的樣子讓人有點不寒而慄。
“無所謂,反正你又不能拿我怎麼樣”白念無奈的聳聳肩自言自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