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盛肆丞,溫良生還是很慫的。
誰讓盛肆丞是掌管整個A市產業鏈的大佬呢,雖然是個私生子,但是他做生意的手碗,他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的。
“是呀,肆丞哥哥,你看,爸爸的臉上就是姐姐剛纔拿東西砸的!”溫馨挽着溫良生的手,委屈的指着溫良生臉上一道微紅,甚至看不出來的傷痕。
盛肆丞冷哼。
沉默。
擁着白念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移開手。
一道觸目驚心的手指印,映在了盛肆丞的眼裏。
“爸爸想讓我把文件拿回去給你簽字,我不同意,扔回去的!”白念緩緩擡起頭,委屈的咬着有些微腫的紅脣。
豆大的眼淚從眼底落了下來,那委屈至極的模樣,但凡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勾起保護欲。
更何況。
還是他盛肆丞呢!
盛肆丞眸底藏着淡淡的竊笑,但是周身的溫度還是猛地涼了幾度,眸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劍狠狠的刺向溫良生。
“我剛纔好似聽到念念說,要溫家不復存在!”
不是疑問句。
是肯定句。
白念在盛肆丞的懷裏,有些慌了。
他什麼時候來的?
他聽到了多少?
“不是肆丞!溫家就是念唸的,這孩子說的氣話,你怎麼還能聽呢!”溫良生一聽盛肆丞的話急了。
立刻像只哈趴狗站在盛肆丞的面前,想要解釋。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將溫家所有的資產過戶給我老婆!二,由我盛肆丞給你過!”
雖然和盛肆丞相處的不多。
但是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白念幾乎可以確定幾件事!
盛肆丞很強勢!
盛肆丞很變態!
溫馨和溫良生被盛肆丞的話給喝住了,他們都知道,盛肆丞不是開玩笑的人!
而白念也被盛肆丞的話也驚到了。
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到底看到了多少!
“暖暖,你快說句話啊!”
“姐姐……”
白念擡起頭,又裝回了鄉下孩子的膽怯和青澀:“我聽肆丞的!”
“肆丞~”
“肆丞哥哥!”
盛肆丞凝着白唸的臉,她清純的臉上那股青澀,卻讓他看到了一絲的魅惑之色。
這個女人……
着實又趣!
明明是隻披着羊皮的狼,可偏偏要裝作一隻不諳世事的小白兔……
“我聽我老婆的!”
白念是個伶俐的女子,甚至此刻若是直接要了溫家的話,盛肆丞一定會起疑。於是她露出一副嬌羞的笑,往盛肆丞的懷裏鑽了鑽,輕聲道:“我想回家!”
溫家,她會自己親手拿回來!
可不勞您盛肆丞費心了!
“好,老公帶你回家!溫家的事,等你開心了,我們再來說!”盛肆丞一把將白念抱了起來,目光溫柔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只是說完,看向溫良生的時候,又恢復到了冰冷的模樣:“我老婆這一巴掌,就先用你城南的分公司來彌補吧,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你過戶的合同。”
說罷,便抱着白念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城南的分公司!
盛肆丞既然要城南的分公司!
那分公司是除了溫氏總部外,發展最好的一家了。而且還是江文在管理的!
這可如何是好!
盛肆丞抱着白念,到了車上,一把將白念扔到了副駕駛上。
這一刻,完全沒有了剛纔的溫柔。
“啊!”
白念揉了揉被摔痛的屁屁,目光幽怨的盯着上了車的盛肆丞。
那清亮的眸子冒着微微的憤怒,嘟着小嘴,模樣奶兇奶兇的。
“你怎麼變化的那麼快啊!”
盛肆丞沒有說話,面色無常,啓動車子,只是那雙冷冽的眸子中多了一絲不明的情緒。
一路無語,白念被打了一巴掌,有些狼狽。
或許又因爲她不知道盛肆丞在溫家的時候,看到,聽到了多少!雖然她膽子不小,但是畢竟她不想在盛肆丞的面前表達出來。
所以,這會還是被沉默不語的盛肆丞震的有些拘謹了。
盛肆丞目不斜視,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什麼情緒,一路飛馳到了家裏。
沉默的抱着白念上了樓,再一次很用力的將白念扔到了牀上,出門。
白念壓着脾氣,咬着嘴脣,在心裏將盛肆丞的祖宗十八代都拿出來問候了一遍!
是她被打吧!
他怎麼還像受了委屈一樣了?
靠之!
白念那叫一個憤怒,此時又突然反應過來,那貨幹啥去了!
兩分鐘後,盛肆丞突然又出現在了房間內,不過手中多了個小藥箱。
“先生,那個……”
“城南那個分公司就當我給你的彩禮了!”
白念話還沒說完,就被盛肆丞給打斷了。
彩禮?
這下輪到白念愣住了。
話說,他倆不是各取所需嗎?再說了,他找人擄走她媽媽這事,她還沒找他算賬呢!
還彩禮!
呵忒!
“白念,既然現在你是我盛肆丞的太太,我不管我們倆是處於什麼情況結的婚,我也絕對不會虧待你!該你的我也一樣不少的給你!你想要做的,我能幫的也一定會幫你!”
盛肆丞目光灼灼望着白念,語氣愈發強勢:“但,我一定會揭開你的面具!”
說完,盛肆丞就留給了白念一個瀟灑的背影。
白念一臉懵逼。
揭開她的面具?
白念渾身一顫,突然開始有了一種此地不宜久留的感覺!
爲什麼,她感覺盛肆丞發現了什麼呢?
在她的印象裏,盛肆丞不應該是會多管閒事的人呀!他擄走媽媽,無非就是爲了想要找到她給他媽媽治病嗎!
莫非?
白念心頭一涼。
他知道她是白琳的女兒了嗎?
白念有些無語,她也不笨呀,在他們眼裏,她猴精猴精的,一眼就能看出別人的小心思!
但是唯獨對盛肆丞。
她看不透!
甚至她感覺她和生盛肆丞的智商都完全不在一個水平上!
也不知道是盛肆丞太變態了,還是她真的太笨了?
那她在盛家裝作鄉下來的土逼,難道早就被盛肆丞一眼看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