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肆丞一直抱着白念,哪怕是在車上也都沒有鬆開她。

    直到回了家,纔將她輕輕的放到了牀上。

    那輕柔的動作,好似白念是他心愛的東西,深怕多用點力,她都會害怕。

    叫來小英來給白念換衣服。

    小英還以爲是有什麼好事,盛肆丞叫她。沒想到居然是叫她來給白念換衣服!

    她一進房間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平常白念都是一副牙尖嘴利的樣子,可現在像個呆滯的娃娃一樣坐在牀上,一動不動。

    臉上還有些看不清的傷痕。

    小英蹙了蹙眉頭,拿着盛肆丞給白念準備的衣服,緩緩走到白唸的面前,冷哼一聲。

    “喲,今天連衣服都不會穿了嗎?不是說不需要我們來服侍你嗎,怎麼,這會嬌氣起來了?”

    白念此刻不僅後腦勺疼,渾身都疼。

    她不想和小英擡槓,一直沉默不說話。

    小英也算識趣,剛纔先生的臉色就不是很好,在看看白唸的這幅模樣,也不鬆懈。

    立刻將白念身上,盛肆丞的大衣給拿開。

    這一拿開,小英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這……

    白唸的皮膚本就很白皙,所以陸江文在白念身上留下的痕跡,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了。

    小英抿着嘴心中暗爽。

    難怪先生剛纔臉色那麼差了,想必一定是這個不要臉的鄉下丫頭去外面勾搭人了。

    狹隘的眸中閃過一絲陰謀的快意。

    英子藉口去送一下盛肆丞的衣服,再回來時,一句話都不說了,站在白唸的面前,轉悠了幾圈。

    幾圈後還是不動手給白念換衣服。

    白念緩緩擡起頭,目光疑惑不已:“你不換就給我出去!別在我面前轉悠!”

    說罷,英子立刻擺擺手:“我來!我來!”

    很快,英子給白念擦拭了身子,還很勤快的給她換好了衣服!臉上還一直揚着笑容。

    這讓白念很疑惑。

    她來盛家有一段時間了,還是第一次見小英對她這麼好臉色。

    莫非盛肆丞給她什麼好處了?

    甩甩頭,白念不再去想什麼,將自己整個人蒙到了被子裏。

    陸江文!

    你敢這麼對我!

    盛肆丞廢你手腳算輕的,我要你生不如死!

    被子裏的黑暗,藏匿不住白念眸中閃出的寒光。

    明明應該溫暖的被窩,此刻卻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翌日,白念沒有見到盛肆丞的身影。

    直到了下午,溫良生派人將城南的合同給送了過來。白念二話沒說直接簽了字!

    本來她還想讓溫家掙扎一下,現在沒必要了。

    一連三天,白念都沒有見到盛肆丞。她拿走了溫家城南的分公司,溫家那邊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讓白念很奇怪。

    就在此時。

    她的電話響了。

    白子謙!

    “喂?”

    “哇哦,我的小念念,本來我是不想給你打這個電話的,但是我是真的安奈不住我內心的小激動,還有八卦啊!”

    白念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冷哼:“有話快說。”

    “今早我收到消息,你的小青梅竹馬被帶到非洲去被閹了,而且下半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知道是誰做的嗎?”

    “你現在的老公!”

    “盛肆丞!”

    “喂!”

    “喂!”

    “白念念!你有沒有在聽老子說話?”

    電話那邊,白子謙的吼聲一遍接着一遍,但是白念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她的腦海裏此刻只有那一句,是你現在老公盛肆丞做的!

    他直接廢了陸江文?

    那麼輕易?

    那麼霸氣?

    白念只覺得有一股莫名的暖意在她每一根血管飆升。

    盛肆丞~

    終於到了晚上,連着消失了三天的盛肆丞回到了家。

    他還是和往常一樣,面對白念很安靜。喫飯的時候,倆人也是各喫各的。

    只是白念目光會時不時的看向臉色如常的盛肆丞。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很快用了餐,盛肆丞就丟下了白念,直徑去了書房。

    自從她來到盛家,她和盛肆丞就一直是這樣的相處的模式。能不見面,就不見面。

    但是……

    熬了幾個小時的白念實在是熬不住了。

    她看了眼時間。

    11點半了。

    抿了抿脣,披上睡衣,下樓。

    此刻正洗完澡的盛肆丞,用毛巾正在擦着他還在滴水的頭髮。身上的睡袍微微的敞開着,小麥色的肌膚在燈光下格外的性感。

    精緻的鎖骨上,還有幾顆小水珠,調皮的往下滑落。

    絕美的五官散發着舒適的慵懶,整個人有一種致命的誘惑。

    當白念端着一碗麪,敲門,不等盛肆丞應聲,就直接進來時。

    兩人的目光就這麼在空中對上。

    死寂。

    盛肆丞眸色深幽,白念看不懂他冷冽的眸中有什麼神色。

    不知爲何,在他這樣的目光下,白念很緊張,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那個……我怕你餓……所以……給你……煮了碗麪!”

    白念掩飾自己的慌張,輕輕咳了聲。

    隨後收起自己的目光,繞過盛肆丞,將面放到了他的桌上。頭也不太就往門走。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要不要留着。

    盛肆丞望着那碗還在冒着熱氣的麪條,擡頭見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冷冽的眸中閃過一絲別樣的神色。

    很快,消失不見。

    “暖暖過來!”

    就在白念要關門的時候,盛肆丞開口了。

    良久,白念咬着下脣,很糾結的走了進來。

    “坐下!”

    盛肆丞指了指對面的椅子,隨即坐了下來吃麪。

    白唸的手藝不是很好,但是這一碗麪她是真的很用心的去做了,而且她還放了兩個煎蛋呢!

    不知道是不是她手藝進步了,只用了片刻,盛肆丞就把這一碗麪給喫完了。

    湯水都不剩。

    只是,盛肆丞喫完後,就拿過幾個文件開始處理,再一次給白念當做了空氣。

    雖然很多次盛肆丞都在漠視她,但是這一次能一樣?

    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喫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嗎?

    這貨吃了她的面,不應該禮貌的問一下,今天爲什麼會突然給我下廚嗎?

    盛肆丞,你是真的一點都不怕我下毒毒死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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