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盛肆丞剛洗完澡,墨色的睡袍,隨意的敞開着。

    凌亂的髮絲滴着水,水滴落到了他精緻的鎖骨上。他扯開了睡袍,用毛巾擦拭着。

    **的上身配上他極致絕美的臉,在午夜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魅惑。

    白念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盛肆丞**的狀態。

    她下意識的就要出去,但是想着自己回的是自己的房間,於是便收了目光,臉色緋紅的關上了門。

    “那個……”

    “嗯?”盛肆丞挑眉,將毛巾隨意的丟在了桌面上。

    沙啞溫柔的聲線,讓白念心頭一怔。

    “爺爺說要住幾天了沒有?”

    當初在盛家的老宅住了好幾,天天和盛肆丞同牀共枕倒也沒覺得有什麼。

    但是這段時間,盛肆丞的一些做法讓她着實有些看不懂。

    時不時的挑釁她一下,佔佔她的便宜。

    總是挑動她的內心,屬實有些過分。

    加上今天發生的事情,白念是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盛肆丞的!雖然她知道,只要她不願意,盛肆丞也不會動她。

    “怎麼,不想和我睡一起?”盛肆丞沉聲問道。

    白念沒有說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去洗澡了。

    白念洗好澡,待在浴室也不出去。靜靜的看着鏡中的自己,臉色緋紅,明媚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的慌亂。

    講真的。

    她有點不知道和盛肆丞相處了。

    “你死在裏面了?”

    門外傳來盛肆丞冰冷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來了!”

    白念苦惱的咬咬脣,僵硬的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盛肆丞的頭髮已經完全乾了,正襟危坐的等着白念。瞧見她一臉愁容,冷冷一笑。

    “別一副死魚臉,我又不強上你!”

    “先生,就我這樣的身材您也瞧不上,我知道的!”

    “我瞧得上!”盛肆丞挑眉,帶了一絲的的戲謔。

    白念怔住,她深深嚥了口口水,正了臉:“盛肆丞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

    他的表情太過於平常了,平常的幾乎讓她看不出任何細微的喜怒哀樂。

    她慌了。

    “你想讓我問你什麼?”盛肆丞淡淡問道。

    白念語結。

    是啊!

    她想讓盛肆丞問她什麼呢?

    問了她就會說嗎?

    不會!

    也不能說!

    “暖暖,當初我們說好,互不干涉,你做你的事情,我給你盛太太的頭銜,可是我越來越發現,你並不是我眼中那麼傻乎乎的鄉下野丫頭,我很好奇你的一切。”

    “似乎每一天,你都能給我一個小小的驚喜!漸漸的我發現,你不僅僅是我眼中看到的那般,你神祕的想讓我撕開你的面具!”

    “我以爲,你想要盛太太的名銜只是想要溫家,可是不是!”

    “你會把脈!對嗎?”

    盛肆丞目光灼灼的盯着白念,一字一頓,字正腔圓的問白念。

    “是!”

    “你會醫術,是嗎?”

    “是!”

    “所以,你是柳夫人的女人,白念,是嗎?”

    白念渾身一顫,那一個即將要脫口的是字,硬生生的被她堵在了喉嚨裏。

    她說不出來!

    盛肆丞凝着白念有些蒼白的小臉,眸中一閃而過的失落,深深的刺痛了白唸的眼。

    “暖暖,我從懂事開始就一直在找能醫治我母親的方法。一年前,我猛地得知,容鎮有一個叫白唸的女子,醫術無人能及,她能救我的母親!”

    “所以我動用了一切的辦法,想讓她來給我的母親治病,可是,她避而不見!一連十個月,我整整求見了她十個月,她依舊無動於衷!你說,若是你,暖暖你會如此決絕嗎?”

    十個月?

    白念有些蒙了。

    一年前,盛肆丞不就是找了她一次嗎?

    然後母親纔給她下了最後的通牒,不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能去救韓薇!

    所以,她纔沒有再去糾結這個事情。

    可是盛肆丞所說的,就求了她整整十個月呢?

    “我從小揹負這私生子的名銜,是我的母親一直擁護着我長大,所以,不管讓我付出什麼,只要能救好我的母親,我都願意!”

    “先生非……我……”

    “暖暖,我爲了能找到白念,我抓了柳夫人!白琳!”

    不聽白念說什麼,盛肆丞自顧自的說着。

    好似要將這麼多年的心事,要在這一刻全部給說出來。

    而正是最後一句話,讓白念狠狠的收起了拳頭。

    他倒是一點都不隱瞞,直接在白唸的面前承認他抓了她的母親呢!

    白念此刻心中很掙扎。

    她現在到底是要承認是白念,還是保持着她是溫暖呢?

    她答應過母親,不能在外人面前說關於白家的一切!她出現在A市,她就只能是溫暖!

    可現在她很清楚,盛肆丞在給她機會說出來。

    但……

    她能說嗎?

    “先生,或許再等一段時間,你就可以找到白……白唸了!”白念有些語結,垂着眸子,不敢去看盛肆丞。

    她已經沒有底氣了。

    盛肆丞失望的勾了勾脣,眸中一片寒冷。

    他就不該對溫暖抱有期待不是嗎?

    這個女人,又憑什麼呢?

    既然如此,溫暖,那我只能用我的方法了!

    “好了,睡吧,明天我要去一個地方,有點遠,回來的也可能會晚點。”

    說完,盛肆丞便上牀躺下了。、

    白念站在牀邊,愣愣的看着盛肆丞緊閉的雙眸幾秒,隨後也上了牀,蓋上被子。

    兩人都沉默。

    同牀異夢,一夜無眠。

    第二天,盛肆丞意外的沒有早走,而是和白念一起起了牀,陪老爺子吃了早餐,然後纔去了公司。

    用了早餐,老爺子的電話響起:“喂!”

    “什麼?你要回來?”

    老爺子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一向寬厚的聲音,猛地沉了下來。

    惹得白念投來好奇的目光。

    電話那邊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老爺子的臉色越發的不好了,隨後淡淡的問了句:“什麼時候回來?”

    “知道了!”

    說罷,老爺子面色深沉的掛了電話。

    “暖暖,爺爺這邊有事,我就先走了!”盛老爺子說話說的很匆忙,起身就要離開。

    白念還不曾說挽留的話,盛老爺子就叫司機去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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