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母親的幫忙?
這又是什麼意思?
白念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直起了身子,就直直的a站姿拐角處,聽着白琳和盛琰兩人說話。
其實有那麼一瞬間,白念想要離開。
可是她的腳卻不受控制的,動不了。
“盛琰,以後就當沒有見過我吧!”白琳垂眸,清冷的聲音在走廊裏顯得格外的空曠,孤寂的讓人有些顫抖。
“你想要做什麼我沒有資格去管,但是我用長輩的身份提醒你一句,有時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既然有母親,有弟弟,有爺爺就好好的生活,別去糾結一些不存在的事情,到時很傷人傷己。”
白唸的話,讓盛琰和白念都疑惑了。
盛琰對眼前的這個長輩,總有這一股說不出的感覺。那一天她對自己露出那樣的表情,盛琰就很疑惑了。
今天跟他說的話,越發讓他覺得,這個女人像是母親一樣在訓斥他。
母親?
盛琰被這個兩人給驚到了,他壓抑着心中震驚,目光冷冷的看着一直垂着眸子的白琳。
纖長的睫毛擋住了白琳眼中的情緒,盛琰只能看到她有些緊張的手指,正在不安的攪動着。
他沒有立刻應答,就這樣直直的望着白琳。
片刻沒有等到盛琰的回答,白琳緩緩擡起了頭,見盛琰那冷冽的眸子一直鎖在她的臉上,慌張的掩飾了眼中的情緒。
“我當您是長輩,叫您一聲白阿姨,但是您管的也太寬了!我盛家的事情輪不到您來管!但是說起來,白阿姨,用炸彈來緩解您和白唸的關係,破解白念和盛肆丞的感情,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這個母親才能做的出來了吧!”
盛琰的話,像是一根針狠狠的扎進了白唸的心裏。
白念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以爲自己聽錯了,她手指緊緊扣住了她的包包,尖銳的指甲嵌入了手心中,可是此刻她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了。
她的腦海裏只有,用爆炸……
爆炸……
所以,哪個地方會爆炸死母親做的嗎?
那麼抓走母親的人,是盛琰嗎?
聽母親剛纔的話,她能感覺得出來,母親在關心盛琰!
所以,母親是您白琳吧!是盛琰的親生母親!
那她呢?
“盛琰!”白琳很憤怒,她怒喝了一聲盛琰的名字。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盛琰會將這件事情全盤托出。先不說這裏有沒有人,要是被人聽了去,那豈不是一點的麻煩了。
“所以,母親是盛琰抓了你?而你和盛琰商量好了,讓盛肆丞受傷?讓盛琰名正言順的接管盛氏嗎?”
白念從拐角處木然的走了出來。
空洞的眸子裏一片絕望,她無聲的流着淚,那雙溼潤的眸子落在白琳的身上,如同一把鋒利的劍,直直的指着白琳,讓她恐懼的顫抖。
白唸的出現,着實讓盛琰和白琳嚇到了。
兩人都有些無措慌張,白琳更是大驚失色。她忐忑的走到白唸的面前,伸出手試探的抓住了白唸的手,惶恐的解釋道:“念念,不是這樣的,我和盛琰不認識的!你媽媽跟你解釋……”
她都聽到了,都聽到了。
“我不管你和盛琰是不是認識!從小我一直都將您的話當做命令,不管您讓我做什麼,我都回去做!您知不知道您對我有多重要?盛肆丞爲了救韓薇,抓了您,爲了您,我嫁給他,利用他!”
“我好不容易和盛肆丞破冰,就在我們倆決定在一起的時候,您被另外一個人抓走了!您知不知道我和盛肆丞,還有您的乾兒子們有多着急?”
“您知不知道,我們找了您一個月!要不是杜先生,我現在都不知道您在哪裏!”
“您失蹤的時候,您可有想過我會有多擔心您!是!您說不讓我救韓薇,我沒救!我就是給了她保命的東西!我是想等見到您!”
“我想等見到您……和盛肆丞用我們的真心去感化您……”
可是……
母親你呢?
爲了自己單單的私信,傷害了那麼多的人?甚至不惜去傷害墨彥……
母親……盛家對於你來說,到底是是個什麼樣的仇恨!
“念念……”
白唸的歇斯底里,讓白琳落了淚。
她重新伸出手拉住白念,可是白念卻退後了一步:“母親,我不知道您到底有什麼苦衷,我也不管你是不是準我和盛肆丞在一起!若是您想跟我說您的苦衷忙完就樂意聽,若是不願意說……”
她也沒辦法了!
說罷,白念轉身離開。
毅然決絕。
盛琰擔憂的望着白唸的背影,凝了一眼已經哭的滿眼淚水的白琳,猶豫了片刻還是追着白念出去了。
白琳看着盛琰也離開了,突然捂住了胸口,難受的長大了嘴巴無聲的哭泣。
她靠着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白唸的話就像是一根根鋼釘,狠狠的釘在了她的心上,讓她疼的無法呼吸。
苦衷!
是啊!
她怎麼會是沒有苦衷呢!她這麼些年,到底是爲了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了!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和白念去解釋當年的事情!
難道她真的是太自私了嗎?
不!
不可能!
她只是痛恨盛家而已,她只是不想讓自己曾經受的委屈,再讓白念承受一遍,這樣難道也有錯嗎?
盛浩宇的兒子又能好到哪裏去呢?
可是……
小琰……不也是盛浩宇的孩子嗎?
她這些年到底在執着些什麼呢?
白念哭着從醫院裏跑了出去,她跑到了花園裏,連早餐都不給盛肆丞買了。但是儘管是這樣,她還是給盛肆丞將早餐安排的明明白白。
所以葉子謙,再一次被白念給安排了。
盛琰追着白念出來,四處都沒有看到白唸的身影,於是心中不放心,順着花園的路一直找,終於給他找到了。
此刻的白念已經沒有再哭了,只是腦子裏空蕩蕩的,是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頹廢,本來已經消腫的眼睛,此刻又非常配合的腫了,而且是腫的非常醜的那種。